徐云崖额头上青筋暴起,转身想动手,又被杨雪亭抱住胳膊:“师哥,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了,咱们素水派也就只剩咱们三个了,咱们三个再自相残杀,怎么对得起师父?”
“杨素蓉你出去,再不出去别怪我动手!”徐云崖是真的恼了,杨素蓉也是欺软怕硬,立刻乖乖从窗口跳出去了。
徐云崖摸着杨雪亭的脸,怜惜道:“雪亭,这半个月你尽量不要出门,我一办完事情就回来接你。”
徐云崖走后,杨雪亭又坐在床边低声啜泣了一会儿,才重新坐到镜子前面往脸上涂涂抹抹,那个毫不起眼的杨大姐便又出现了。
张少安默默地离开了,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当天晚上,杨雪亭收拾完厨房正要回屋,却见张少安等在她门前,张少安一见她就跪下了,杨雪亭慌忙要扶他起来,他却不起,只说要杨雪亭救命,接着就编了一篇官家子落难被继母派人追杀的故事,又说:“杨姐姐,下午我不小心经过你的房间,听见你房里有人说话,我怕你屋里进贼,就往里面看了……”
杨雪亭脸色煞白:“你听到多少?”
张少安装出一脸惶恐:“听不大清楚,就只听到什么易容术……”他又磕头下去:“杨姐姐,求你了,我实在过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求杨姐姐帮我换张脸!”
杨雪亭犯难:“可是……”
张少安跪着行过去:“求姐姐!我一辈子记得姐姐的大恩大德!”杨雪亭叹了口气:“可是在这里没法子动骨头,除非去医馆。”
张少安一听立刻拍着胸脯说:“姐姐放心,万事有我。”
第二天一早,就爆出张世杰死在了白香卿床上,钟源立刻就被带走下了大狱,同时周坤却被人在素春街上缠住了,钟源被押着往大狱走,经过周坤时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立刻就明白这是一个局,恐怕是针对张世杰带来的东西。
钟源被带走之后,周坤立刻跑回温香楼钟源的房间,房间很明显被人翻动过,周坤知道钟源藏东西的习惯,在床头处摸了摸,摸到一片极薄的机括片,他按下去,听见天花板上咯噔一声响,从头顶的大红花球中间悠悠吊下一个木匣子来,周坤抱着匣子就走,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有几个穿着公服的人来搜了一遍屋子。
钟源下了大狱之后被动了刑伤了手,好在他缝了□□,那群人也没看出破绽,只当他是个体面窑姐儿,到了夜里倒也没人来s_ao扰他,估计是有人交代过。
周坤抱着匣子去了白狼哨卫藏身的地方,一群人各自领命,潜伏的潜伏打探的打探,易容的易容,务必要把钟源救出来,但大牢里防守严密,想让一个人平白无故消失不是那么容易,眼看着刑期一天天逼近,周坤几乎急得一夜白头。
在杨雪亭答应帮张少安易容的晚上,张少安就翻入了一家医馆内,逼着大夫携着家眷回老家半个月,隔天晚上,杨雪亭如约而至,在医馆里为张少安改动脸骨。
夜里杨雪亭在回温香楼的路上,被出来探路的周坤看见,便把她打晕掳回了白狼哨卫的院子,杨雪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下了哑药毒哑了嗓子,而后更是被易容成白香卿的模样替钟源做了替死鬼。然而钟源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周坤和钟源连夜带着人出梅城的时候,半路被人伏击,钟源替周坤挡了乱箭,死在了梅城。而混战中,那匣子被踢到一边的杂树丛中,被正在给杨雪亭祭拜的张少安捡到了。
张少安跪着说完,对周慎拱手道:“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为杨雪亭报仇的缘由,还请大人提防徐云崖这个人,此人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周慎转头望着地上的杨素蓉:“杨素蓉,你也该说说了。”
杨素蓉的毒越来越深,原先还能动动半边身子,现在却只能动动脖子,怨毒地看着周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听我师哥的,我师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师哥让我来,我就来了,我师哥说让我死,那我就去死。”
周慎暗叫一声不好,却见杨素蓉绽出一个极美的笑容,接着便从七窍里流出血来,他知道江湖中人有门功夫,可以把全身的内力聚集起来,冲破百会x,ue而死,她的毒发得这么快,刚才一定是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加速运行内力,好一心求死。
“师哥……”杨素蓉最后说了一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啊……”
杨素蓉死了,周慎让人搜了她的身,在贴身里衣的兜里翻出一张小纸条:“若败露,速死。”
果然像张少安说的,徐云崖这个人,冷血至极。
周慎正沉思着,忽然后院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不一会儿便有哨卫来报说蝉娘吐血而亡,周慎震惊至极,扶着桌子站起来:“怎么会!”
他到后院厢房里去看时,阿木雅满眼惊恐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而床上的蝉娘倒在血泊里,早就没了气息。
给蝉娘把脉的哨卫过来跟他汇报蝉娘的死因:“她身上早已中了好几种毒,只是互相压制才保住一条命,照她的毒来看,应该是每天都在服用药物压制,她瞒着不说,应该是一心求死了。”
周慎看着蝉娘,她唇角甚至含着笑,阿木雅像个婴儿一样伸手去碰蝉娘的脸,发现她不动了,就趴在她怀里不起来。周慎只觉得无力,偏偏周聪举着只鸽子跑进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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