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妄生:“你提醒了我。下次放。”
王一霸啧一声推开他:“开门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闹大了。
“我没有钥匙。”笑妄生无辜道,“我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他安慰着说:“算了算了。石破天不叫人肯定有他的理由,万一他们在进行某种特殊运动。打扰他们了多不好。我可不想给自己树敌。”
卧槽你刚才干的也不是人事啊。
王一霸皱着眉头道:“石破天好歹是我朋友,你别太过份。”
“我给他撮合个姻缘这叫过份?”
听笑妄生这样说,王一霸就觉得无语。谁会因为一个剪影就爱上别人。但是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应该先追究一下原非的事?可是笑总很无辜啊,他和人家连半句话都没有暧昧过,清清白白,能追究出什么寅卯。笑总酸酸道:“又不像某人,有个现成女友。”
王总淡定地将这句话当耳旁风,只作不知。
据他们胡闹完,少说也过了两个小时。然而这里却没半点动静。难道是今晚的月色太醉人,两个人谈起诗词歌赋,一时忘乎所以?比起笑妄生,王一霸的恻隐之心怎么说还剩了那么一丁点,微乎其微。他认真想了想:“算了走吧,他们应该没事。”
……确实是微乎其微。
门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里面当然也听不到门外。而这里有十二层楼高,窗户固然大开,要从此处跳下去却是不大可能。夜风从领口灌入,不是很凉。石破天站在窗口沉默地估量着嗓门能扩多远,会不会太丢脸。
须臾他感到身边有人靠近。是那个语出惊人的男人。
“没人接电话。”
石破天嗯了一声:“笑妄生既然做了打算,当然不会轻易让我出去。”
原非感慨道:“他真任x_i,ng。”
这四个字不错,可他话中带着纵容,听起来就十分怪异。联想到那句你真美,石总抖了抖眉头,往旁边挪了一小步。他对于会含情脉脉的男人,并不是很有兴趣。依他所见,变态且神经的人,有笑妄生一个就够了。消受不起第二个。
庭院中的喷泉还在喷水,广场上三三两两站了几个人,很快就进门了。如果站在窗边大声呼喊,想必也会有保安留心楼上的情况。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今晚本该就是闲适的夜晚,如果不是门打不开,房里多了个奇怪的人。石破天也是打算就这样过的。
但他很快想起一件事:“你得罪过他?”
他指的当然是笑妄生。
原非咏叹一声:“如果爱是罪,那我罪无可恕。”
爱谁?笑妄生?那确实是罪无可恕而且是自作自受了。石破天面无表情地呷了口酒,怪不得要被关,啧,这酒拿少了。早知道今夜有此际遇,就该多拿一瓶过来。
原非语调又一转:“你也很美。就像阿尔忒弥斯。善良美丽,从月光里走来。”
从没有人敢用青春美丽的少女来形容商场杀伐的石破天。他宽肩细腰,刚阳健美,和y-in柔一点边也搭不上。如果说王一霸尚能成为女x_i,ng心中完美的理想情人。那石破天大约只适合远观,完全不能亵玩。石头有多冰冷,他就有多冰冷。
可是原非做到了。他不但调侃了对方,还根本没有停下的势头。
原非深情款款:“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石总已经在考虑手中的红酒杯耐摔不耐摔。有没有可能请律师做成正当防卫。
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原非很有眼色地收尾:“只是开个玩笑。”
他叹了口气,走到石破天身边:“他一定以为我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石破天随意道:“你是吗?”
“我是啊。”很爽快就承认了。
“……”石破天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
男人比他还要难以相信:“美色人人好之,不对吗?”
他眼瞳并非纯黑色,夜色中,幽幽注视着你,竟然透出深蓝。
“原非,男,三十二,长年定居国外。此次因为工作回国。爱好是不按套路出牌。”笑妄生将这个人复述了一遍。妄生打了个响指。
他当然调查过对方。发现原非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喜新厌旧,而他的新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时的感观。或许是一时兴趣,或许是某种特定条件下的一种视觉效应。他会注意到笑妄生,是因为在当时的喧闹声中,格格不入的笑总给他的感觉太过强烈。
笑妄生很不要脸地道:“毕竟如我一般美貌的人实在太少。”
王一霸赞同:“如你一般脸皮厚的人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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