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你回家吧,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了。”珊子慢慢的说。
梁梦舸挑挑眉毛,“还带这么轰人的,行啊,我走了,同志们,想我打电话啊。”
茹佳追上来,低声的问,“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我不知道啊,你们女人的事儿我哪知道啊?”梁梦舸拉开车门,“走了,不跟你们墨迹了。”
梁梦舸急着走,他得去茹佳的家那边儿去找梁猫猫,那丢的不是一个猫,是梁猫猫,他的孩子。
梁梦舸有茹佳的家的钥匙,可以进去,看到了珊子的作品,是欧西林的一幅小油画儿,大概是他的那个梦,只是没有小舟,没有那个人,那个人在虚晃的烟雨水雾中,看不见摸不着,珊子绣的很认真,可以想见,这些天,不眠不休的,只为了这幅作品,收边儿什么的都弄完了,画框也准备好了,这个家伙挺了不起的,居然自己还会装裱,可见近朱者赤,线条色彩都几近接近原作,梁梦舸笑了一下,丝毫没有改变这里的一切,只是看看梁猫猫回来了没有,没有!
天已经这么晚了,梁猫猫已经丢失了一天一夜,它去哪儿了呢?梁梦舸找出手电,去四下寻找,一边找一边喊梁猫猫的名字,梁猫猫有良心,一叫,不管在哪儿藏着,都会拼命赶来,梁梦舸不是个很细腻的人,很多人都不是很细腻的人,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会把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个自己激发出来,变得患得患失,变得小气敏感,变得迷信不果断,变成一个诗人,一个哲学家,一个编剧,一个浪漫主义的疯子,现在,梁梦舸有种特别不好的想法,觉得梁猫猫丢了,不吉利,非常的不吉利,那是关于什么的?
梁梦舸一边在野地里寻找,在小巷子里寻找,在犄角旮旯寻找,一边想,是因为这是欧西林送给自己的猫,还是说,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想要的不会得到,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梁梦舸不是个大方的人,他曾经想过,如果说欧西林跟自己的讨论,该怎么结束他的婚姻,该怎么和自己开始,自己该怎么办?真的,梁梦舸想过,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怎么回答?那是个虚伪的大难题,又大又沉重,索x_i,ng的是,欧西林从来没有那么为难过自己,那么他自己想过吗?为难过自己吗?
梁梦舸越发焦躁难过起来,自己的出现,自己的一失足,成就了欧西林的大难题,这真该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经过那么多的七扭八歪的挣扎,经过那么多磨磨唧唧的伪装,自己仍旧没能理x_i,ng的教导自己,老妈说的对,梁梦舸就是个没脑子的疯子。
梁梦舸坐在一个墙角,那里堆砌着好多的大石头,年深日久,青苔遍生,s-hi漉漉的,也没关系,坐在这儿抽烟,要是这个世界上,把男人分成两半就好了,一半给女人,一半给男人,分清楚了,不打架,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终究还是会爱上人家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梁梦舸趴在膝盖上,一直黑猫嗖一声从眼前掠过,梁梦舸手疾眼快一把就扯住它,这猫嚎叫一声,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敌手,它回头就是一口,梁梦舸按住它,对付一只猫并不难,虽然它是有九条命的,“喂,猫,你看见我家梁猫猫没?”
黑猫撕咬梁梦舸,梁梦舸放了它,梁猫猫丢了,欧西林也丢了,自己疯狂的找梁猫猫,也就能理解珊子会疯狂的找欧西林,这样想着,世界就塌了。
一直到深夜,欧西林的电话打来,“格格,你在哪儿?你好不好?”
梁梦舸运足了力气,“嗨,跟这帮子人没完没了的,我没事儿,你听我的声音,没事儿,别担心,你吃饭了没?”
“恩,吃了,很想你,会过来吗?”
“今天不行了吧?”
“那好的,没有开车吧?回家好好的睡啊,明天,我们晚上一起去游泳怎么样?去‘西水滩’,在那个大蘑菇底下见面?”
“哈哈,不服是吧?行啊,几点,我等你。”
“恩,我们八点钟见面,我有礼物送给你。”
“没劲,告诉我干嘛?给我个惊喜呗。”
“你会惊喜哒,这么说定了,今天要乖乖的睡觉哦。”
“知道了,墨迹。”
梁梦舸放下电话,夜晚一下子可怕起来,梁猫猫丢了,不知道它会跑到哪儿去,梁梦舸第一次迷信,它是个漂亮的猫,不管谁捡到都会善待的,只是,梁猫猫会不会总想着自己呢?可不能因为这个惹恼了新人家,那样,对谁都不好。
这样的情绪,影响着梁梦舸,心里空落落的难过,为一只小动物这样难过,还从来没有过,梁梦舸觉得,要回家去。
假作真时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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