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安似乎与檀六很是熟悉,一见他来,忙招手介绍他与章怀认识,也不说官职,只通姓名。
房内铺了厚厚的毯子,几人就盘腿坐下,矮几上摆满了酒菜。檀六和岳奔云不过刚刚坐下,那章怀却说要告辞了。
王安还要留他:“才谈完就走了,章大人不留下来戏耍一番?”
章怀身边的小倌也往他身上歪过去,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就要往他衣襟里钻。章怀再三告罪,还是告辞离去。原本章怀身边的小倌被拂了面子,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复又往檀六那头凑过去。
岳奔云见章怀离去,心里着急,想要跟过去,才刚刚一动,便被檀六在桌下一拽,跪坐不稳,直往檀六怀里栽过去。檀六借机揽着他的腰,然后把凑过来的小倌往外一推,朝王安笑道:“家里的吃醋了,还是给王大哥消受吧。”
岳奔云半张脸埋在檀六怀里,脸上一片酡红,如吃了酒一般,眼里带着羞意,眼眶泛红,唇珠水润地翘着,王安见状,挤眉弄眼的:“谭老弟好艳福。”
檀六依旧将岳奔云摁在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手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团在自己手心里,一根一根手指的搓弄。
“方才那章大人是何许人?找王大哥买马?”
“他这是替贵人买马。”
王安左拥右抱,被接二连三地喂了几杯酒,有些醉醺醺的,伸出食指来,蘸了蘸杯里的酒,在桌子上写了个“五”。
当年被谋反赐死的雍王是先帝长子,当今圣上行三。
肃王行五。
第八章 自渎
岳奔云心中一凛,连原本要把手从檀六手中抽出来都忘了。他把眼神从王安身上收回来,紧紧盯着檀六衣服上的连云纹,耳朵却高高竖起。
檀六问道:“要买多少?”
王安讳莫如深状:“不少,我京郊的马场都被搬空了。听那章怀的意思,好像卖家还不止我一人。”
檀六:“这……这是……”
王安摆了摆肥短却带满宝石戒指的手:“这可不是我等能聊的话题,谭老弟啊,咱们的交情不浅,你可别往外说。”
檀六颔首:“这是自然。”
“王大哥,那我这回的货同样也是跟着你的马队走,路费仍旧与上回一样,我给六成。”
王安笑弯了眼,嘴里谦虚:“这多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是我占便宜了,挂着您老的大名,我的货自然也能安安全全的。”
“过誉过誉了。”
两个人互相吹捧聊得起兴,亲热得很。说话间,又有小厮捧上一壶酒来,王安怀里的小倌忙殷勤地倒了一杯。岳奔云仍出神地想着方才听到的话。
肃王要买马?难道要造反不成?
王安怀里搂着一个,眼里却瞅着岳奔云,见他愣愣的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檀六见状,捏了捏岳奔云手心。
岳奔云回过神来,把脑海中乱成麻绳的思绪拨到一边,学着对面娇娇娆娆的小倌,也倒了一杯酒。只因他不常做这样的事情,动作不免僵硬,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王安见状又不满地撇了撇嘴,檀六定定地坐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岳奔云心里紧张,不由得去偷觑那小倌。
只见那小倌拿起杯子,岳奔云也双手把杯子拿起来。小倌手里的酒却不往王安嘴里送,反而拿水袖一掩,把酒送入自己嘴里。岳奔云紧张之下也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
小倌攀着王安的肩膀,嘴对嘴把酒哺过去。酒液从小倌描得殷红水润的唇边溢出几丝,又被他伸出小舌舔去,说不尽的香艳。
岳奔云看得愣了眼,咕咚一口把嘴里的酒吞了。那酒甜甜腻腻如桂花蜜水一般,吞下去后却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登时就咳了几声,咳得双颊绯红。
一旁看了全程的檀六一点都不给面子,“噗嗤”一声,拳头抵着唇,笑得浑身颤。岳奔云强行板着一张俊脸,其实心里头窘得不行,手上的杯子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然而对面已经没有心思去留意两人的异状,王安一双手不住地往两个小倌的腰臀上揉搓。
檀六敛了笑,长臂一舒,毫不犹疑地把发愣的岳奔云搂过来,压在厚厚的地毯上。檀六比岳奔云高出一头不止,也是自小练武长成的,体格柔韧健壮。
岳奔云只觉自己眼前一暗,整个人被覆在檀六身下,他慌了神忙伸手去推。
檀六将他推来的手拂到一边,脑袋凑到他颈项处,假模假式地蹭来蹭去,似大狗一般,虚着声音哄:“不过应付一下,你别穿帮了。”
岳奔云只好将自己推拒的手挪开,放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直挺挺地躺着,如木头一般,眼睛闭上,微微皱眉。
对面那头已经亲出了啧啧的水声,小倌像春日发情的猫一样,叫得起劲,听得岳奔云口干舌燥,脸上羞赧,喝下去的酒在腹中烧。又加上檀六在他身上揉来搓去,虽然只是虚虚地做个假样子,也让岳奔云这个没开过张的童子下腹一热。
王安怕是忍不住了,搂着两个站起来,就要到隔壁去行事。只等他把门推开又关上,岳奔云就像开水烫手似的把檀六一把推开,檀六不防,背一下撞到矮几的桌角,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等檀六坐起来揉了揉背要说话时,只见岳奔云背对他侧侧地蜷着,双腿夹紧,依稀见到浅麦色的耳朵和后颈一片绯红。
檀六了然,后送来的那壶酒是加了东西的,药劲不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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