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留着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脸型是鹅蛋脸;她眉眼细长,眼角眉梢俱是风情,鼻梁高挺,唇形饱满,透着一股子江南水乡女子的婉约;又带着现代女强人的j-i,ng明干练。总之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孟东静总觉得这女人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那女子倾身看了看孟东静的嘴巴,明白她是舌头疼,刚准备按孟东静床头的电铃,就有看护的护士进来了。那护士检查了下孟东静的嘴巴,给她在舌头上涂了点药,又查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仪器才出去。
那护士一出去就被孟东静的家属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孟东静的情况。“病人醒了,具体的情况要等主任医生们拿到检查结果才知道。今天晚上她还需要呆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晚,你们都回去吧!不用在这等着,这里有护士24小时值班,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去给她准备点吃的和穿的。她现在舌头伤着只能吃流食,千万别做那些辛辣的东西。”
孟东静的家属听护士这么说,知道孟东静脱离了危险,都放下心来,商量了一会,决定还是留一个人下来守着,剩下的人回家去准备这些东西。
孟东静舌头上涂了点药,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早上八点钟,医院的结果出来了,孟东静得了癫痫。在医院守着的是孟东静的妈妈,她看完报告医生给她的报告有些晕。虽然都是汉字,而且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她到底是怎么得这种病的呢?”马兰只大概看懂了这是一种神经疾病,其他都没看懂,索x_i,ng直接向医生发问。
“你们家有没有这方面的遗传病史?”医生问。
马兰想了想,摇了摇头果断的说:“没有。”
“那要么就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么就是脑袋受了外伤,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压力太大,c,ao心太多了。再加上她长期营养不良,得了这个病。”医生拿着病例和检查报告,推断着孟东静的病因。
“对对对!她的确压力很大而且每天都吃不好,那这个病要怎么治呢?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马兰把头点得像拨浪鼓一样,急切地问着医生治疗方法。
“先回去把她的身体养好,然后要让她心情放松,别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在配合药物治疗,应该可以痊愈。但是这种神经x_i,ng的疾病,也不好说。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好多病其实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并不能完全根治。如果她出院后发病比较频繁,还是要让她过来住院再检查一下。”医生把注意事项和马兰交代了,然后招呼着护士们给孟东静换病房。
孟东静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时睡得很香,走廊里那么吵都没把她吵醒。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才醒了过来。那时病房里早就挤满了人,孟东静得同事朋友,还有亲戚们都来了。
但是孟东静马上就发现自己有点不一样了,有些来看她的人,她好像完全不认识,可马兰却对他们很是亲近;有些人要想半天才能记起来,还有些事情她直接忘得一干二净。
下午的时候,来看孟东静的人终于都走完了。孟东静刚准备休息一下,就看见昨天晚上的长发美女又来了,她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你又是哪个?也是来看我的吗?”
那美女惊讶的看着她,发现孟东静的视线的确落在她身上,那美女以为身后有人,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后,发现房间里和门外都没有人过来。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确定的问孟东静:“你在跟我说话?!”
孟东静的舌头还疼着,不愿意张嘴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居然看得见我?!这怎么可能?”那美女不可思议地看着孟东静,她双手抱臂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然后猛地冲到孟东静面前,伸出手也不知道要干嘛。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走错病房了?”孟东静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说着。这人真奇怪,进来就这么傻傻地看着自己,还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舌头很疼,不太想说话,可这人答非所问,非要浪费自己的口舌,真烦人!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张军啊!”张军见她不停地追问自己的身份,看来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不禁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她大病初愈,脑袋受了伤,又释然了。
“张军?”孟东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努力地回想着,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来,不禁尴尬的朝张军笑了下。“是哪两个字呢?”为了缓解尴尬,孟东静转移了话题。
张军听了孟东静的问题,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弓长张,马革裹尸还的军。”
“你笑什么?我说错话了?”孟东静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惹得张军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张军憋着笑,直摆手,“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你的表情、动作,还有语气都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笑。”
“哦哦哦,可这是男孩子的名字啊,你爸爸妈妈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孟东静点了点头,接着问。
“我妈在怀着我的时候,我爸就希望我是个男孩,所以给我取了一个男孩的名字。”张军微笑着给孟东静解释着。其实这个问题孟东静以前也问过,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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