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觉得他这个老父亲实在是小儿子c,ao碎了心,各方面都考虑过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玄卿:“…………”
就这样,在白家父兄三人的严防死守下,内心小九九被识破的玄卿度过了很长一段几乎快憋到内伤的日子,再不许小景和他单独外出,更不许留在他家过夜,两人相处时,也总有三只大猫暗中观察,甚至于走路的时候,都被人盯着,一旦两人之间的距离小于15公分,就会立刻被迫分开,简直跟被隔离差不多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琼林宴的这天,跟以往在礼部随便办办不同,这次是由武宣帝亲自吩咐过,改在琼林殿设宴,邀请了本届所有上榜的士子们。
武宣帝表现得如此重视,一些敏锐的士子们自然也察觉到不同,猜想在这场琼林宴上,陛下说不定会有什么考验,于是很多人都提前准备了一些诗词见论,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以求能脱颖而出。
大雷朝现在虽然没有适龄的公主,但皇亲贵女还是有的,就比如刚过及笄的明霞郡主。
事实上,武宣帝也确实打算借为明霞郡主挑选未来夫婿的名义,将太后和胡贵妃请过来。
到时候他会在宴席高台上竖一道屏风,下面的士子们看不清上面,但屏风后的人却可以通过空隙观察底下的年轻人。
这一届的一甲中,状元是个中年人,榜眼其貌不扬,且家中早有妻妾,唯有探花郎年龄最小,长得也还算俊秀,因此在琼林宴的前夕,就有不少人偷偷巴结恭贺过探花了,觉得他被看上的几率最大。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靠着妻族的提拔,最后探花在官场上混得比状元还好的情况,所以,如果传言是真的话,这届探花看着比状元还要有前途些。
——
那头,穿戴齐整的孙子楚正准备出门,坐马车进宫赴宴,阿宝突然叫住了他。
“相公,宫中多是贵人且关系复杂,还需慎言慎行,万不可像先前那样愣头愣脑,遭人嫉恨都不知,运气好你因祸得福躲过了一次,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孙子楚知道阿宝指的是他同窗和那几道考题的事,顿时乖乖认错,保证入宫后小心行事,留意他人神色,不呆头呆脑地闹出差错。
阿宝抿嘴笑了笑:“倒也不必太过缩手缩脚,像平时那样,再稍加留意即可。这是我昨天去庙里求的平安符,相公你带身上。”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平安符递给孙子楚。
孙子楚立刻笑得牙不见眼:“多谢娘子关怀。”
他跟看宝贝似的接过那张小小的平安符,用红绳串着挂脖子上,再塞进衣领里,仔细放好。
阿宝微红着脸嗔笑道:“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你至于像看眼珠子似的嘛?”
孙子楚立刻反驳道:“这可是娘子的一片真心,千金不换,又岂能用金钱衡量?”
“油嘴滑舌,你也就现在说的好听,我可是听说这次的琼林宴其实是为了给明霞郡主选夫婿,听说那明霞郡主长得天姿国色,又是天潢贵胄,万一看上了你,你哪还能记得这片真心?”阿宝故意道。
“娘子冤枉啊。”孙子楚立刻告饶,摆出一脸愁眉,“苍天可见,我孙子楚心里只有阿宝一人,若有违背,定下十八层地狱,转世不为人……”
“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开口就胡乱发誓呢,快收回去!”阿宝连忙捂住他的嘴。
孙子楚笑:“没事,只要不违背誓言就不用担心。”
“那你也不能张口就咒自己啊。”
孙子楚笑嘻嘻:“其实人家郡主还不一定看得上我这个成过亲,一心只有娘子,连一甲都没进的呆书生呢。”
阿宝嗔怒:“所以,你这是在说我眼瞎是不?”
“小生哪敢?”孙子楚开玩笑地对着阿宝作揖,“等到了宴席上,小生一定乖乖躲在角落,低调行事,不让人发现自己的惊世才华,以免受人争抢。”
阿宝顿时破功,笑了出来:“行啦,不跟你玩闹了,你快去吧,去晚了迟到也不好。”
“是是是,娘子所言极是。”
孙子楚上了雇好的马车,离开他们临时租住的房子,与此同时,其他士子们也都纷纷向宫门赶去,除了他们,还有部分大臣一样需要到场。
这些大臣几乎都是文官,其中就包括这次的主考官李侍郎、翰林学士等人,而白震德作为礼部尚书自然也是要去的,跟他交好的那些被下了蛊虫的大臣很多都受邀在列。
白震德从后门出来,经过府邸正门时,惊讶地发现白震山和他三个儿子同样也在备马,准备进宫。
“震山,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震山转头,对他义兄笑得一脸毫无城府的模样:“入宫参加琼林宴啊,看样子我们应该和大哥同路。”
白震德吃惊:“可震山你不是武官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官附庸风雅跑去参加文绉绉的琼林宴,看士子们吟诗阔论,怎么想怎么奇怪吧?
白震山当下虎了脸:“武官就不能参加琼林宴了吗?这次可是陛下亲自邀请,我家景泽山藏居士的名号,难道还没资格给那些年轻后生一些指教不成?”
山藏居士的名气自然不用说,文人界传说般的存在,就算没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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