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进了一家大公司,一边上班,一边兼职,为了赚钱简直就像拼命一样,有两次他还晕倒了被同事送去了医院。
“陈禹心,你很缺钱吗?”他的主管来看他的时候,非常不解,他的工资不低,又没有成家立业的压力,有什么值得他这样不顾身体地去拼命。
“缺啊,你不缺吗?”禹心觉得他问得很好笑。他现在到有些立夏那种不太正经的腔调了。
“我不缺,我就缺男人。”他早就听说过这个样貌出众的男孩子跟x公司的袁经理有一腿的事情了,毕竟他们这个圈子不大,转来转去地都是些熟人,这种八卦不比男女之间那样普遍,一听就让人过耳不忘。
禹心冷哼了一声,侧过身没理他。
“我也很优秀的,”他看禹心不踩他,“我来追你怎么样?”
“无聊。”
禹心当然以为他是故意取笑他的,现在立夏结了婚,就他一个人成了笑柄。
“真的,你考虑考虑我。”
禹心看他离开,感到一阵反胃,并不是他长相丑陋,也不是他哪里不好,反正一想到自己被这样调戏就觉得不舒服。如果他再这样的话,禹心就考虑辞职了。
立夏的孩子应该出生了,不知道长得什么样。有时候禹心也觉得等再过几年,等他完全忘了立夏,就找个女孩,好好过日子,他也在心里默默期待这一天快快到来。
只是到了四月份的一天,这天他感到人有点不舒服,就放下工作早早地睡了,他一睡下去就开始做梦,梦见禹文一直对着他笑,问她笑什么,又不回答。禹心从梦中惊醒,感到浑身冰凉,一直冷得发抖。这时候快十二点了。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是立夏。好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
“禹心,我突然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嗯。”
“禹心,你怎么了?”
“立夏,我害怕。”
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哆哆嗦嗦的,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一直盘踞在他心里,让他忍不住就跟立夏求救了。
立夏赶来的时候禹心还在发抖,问他哪里不舒也说不出来,就是整个人发抖。立夏抱住他,拥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禹心瘦了很多,背上一点r_ou_都没有。立夏亲着他的额头,心里难过极了。他们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第二天凌晨,他们还没醒来,就接到禹心父母的电话,禹文死了。毫无缘由地就死了。禹心愣着半天说不出话,眼泪就像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他们一起回去参加了禹文的葬礼。禹心妈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一看见禹心回来,抱着他哭了很久很久。禹文的离去给他们都带来了太大的打击,包括禹心,他们一下子都感到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个傻姐姐在的时候是个累赘,不在了却完完全全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一个空空的洞,任什么东西都无法填满。
“禹心,你以后也别回来了。我们会照顾自己的。”以前总不舍得放禹心离开的父母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再牵绊他了,禹心说要带他们一起去省城,他们也没同意,“省城就不去了,去了给你添麻烦。”
“禹心你也不小了,好好找个姑娘,过年了带回来我看看就心满意足了。”
“禹心…”他们叮嘱了他很多事情,到最后连立夏都看不过去了,就说别走了,我们一起再住一段时间。
立夏陪着禹心在老家又住了一个月,放着刚出生的女儿不管,任他妈怎么打电话都不回去,到后来索x_i,ng关机了。可是他现在做这些禹心已经感动不起来,他的心完全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他们才又回到省城,禹心又一头埋进了工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这一年的时间,他就这样失去了爱人,失去了亲人,越来越不明白,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有当他看到银行卡的数字越来越大的时候,才又感觉到一丝丝喜悦,拼命挥霍的生命就赚来这几个数字的翻转,从这里面才体验到了活着的真实。
他必须继续履行这一百万的约定。
打定主意这一刻,他又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他赚了二十万,又赚了三十万,四十万,当年那个摔倒在田埂上的他怎么会想到终有一天,他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就赚了七十多万块钱,加上他的之前的积蓄,到了他二十五岁前夕,竟然凑满了九十多万。只差一点点了。这几天他几乎不眠不休,但就是都跨越不了这个数字。
他想过找立夏,也想过找他亲生母亲,但是最后都放弃了,他没有去找他们的理由。还有一天他就要二十五岁了,那个一百万的约定一直缠着他,这时候只要谁能给他十万,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想到他们主管,如果陪他睡一晚不知道能不能借他十万块钱,他被这个想法逗笑了,想到自己竟然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主管已经在整理公文包了,他快要走了。禹心站起来,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什么事?”他问他。
“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们两个走进电梯,里面空无一人。
禹心说不出口,可是他需要钱,他一定要在二十五岁前拥有一百万。
他拿出自己的钥匙晃了晃,放进主管的裤兜里。
“我需要一笔钱,十万就好,没有十万八万也行,至少要八万。”他吞吞吐吐地说完,脸红成一片,“今天就要,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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