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恐惧就好似是从悬崖边俯瞰着悬崖下不知尽头烟波浩渺的深渊,令人心口空荡荡地不知归处,而双脚也如同黏在了原地,连挪都不敢挪。
毕竟,只要一步,仅仅一步而已!
就是坠落。
之后必定是死亡。
邹瑜洲向往后退,但他的身后就是放衣服的柜子。他的肩胛骨磕在了木柜子上,引得那脆弱的放置在墙壁边的木柜子“呲啦”一声挪动了一下。
但仅仅是这么一下,就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的嚣张跋扈。
邹瑜洲的脸色全白了。他很害怕,连手指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痉挛,亦或者是僵硬着。
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应。
谢桥佩懒懒地侧着脸,与邹瑜洲的脸颊贴得极近,就从周泽宇的角度看过去,那就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契合,那种感觉很神奇,可是是由于眼前这两位都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的身高以及气质都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又或者是因为两人的外貌是冰与火的双重美感,总之,周泽宇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竟然并不是那般的难以接受。
他的脑袋里头甚至还出现了这样一种想法——或许只有他们才配得上对方,虽然这种想法仅仅是一瞬间,但却已经可以说明谢桥佩与邹瑜洲是多么的般配。
但还没等周泽宇从遇到惊讶之事的怔愣中反应过来,谢桥佩就已经一个侧身将他的视线给挡住了。
那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或许是由于谢桥佩已经将邹瑜洲这个人列入了自己的所有物中,所以他才会有这般下意识的动作。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而不起眼到几乎渺小的动作,让邹瑜洲原本那慌乱无措的心安定了下来。
邹瑜洲安安静静地靠在了谢桥佩宽阔厚实的肩上,那疯狂跳动的心脏缓慢地平复了下来。
“咚、咚、咚。”心脏的跳动稳健有力,却是不带任何惊慌。
如今的邹瑜洲就好似进入了一种很奇特的氛围之中。他的鼻息间满是他最爱最钦佩最信任的爱人的味道,他整个人都被自己那强大的爱人保护在了他的羽翼之下,让他可以忘记一切,只是想着——跟随着他,跟他在一起。
这是邹瑜洲现在想做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谢桥佩侧对着邹瑜洲,眼神紧紧地拽着周泽宇的眼神,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周泽宇的上头,让他无法抑制地觉得崩溃。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想要开口打破此刻的壁垒。
但还未等他开口,谢桥佩凉凉却又坚定的声音已经传递了过来。“关门。”
周泽宇立刻意会,随即反手将那移动木门给紧紧阖上了。轮轴的声音莫名刺耳,却是将另一边弥漫在雾气中的欢声笑语将此处安静的环境隔离开来了。
周泽宇关上门,又再次沉默了一会,然后他稍稍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哈哈,king,我就来看看你们怎么还不来而已……”
这句话是越说越没有底气,毕竟谢桥佩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严肃冰冷了,而他作为谢桥佩的朋友却是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的待遇。虽然在一开始他们不熟的时候,谢桥佩也没有如同现在这般对他们有说有笑的,但到底还是以礼相待的。
而且他们的king一直是那种比较喜欢交朋友的类型,跟什么人都可以打成一片,所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谢桥佩这般恐怖的表情。
“周泽宇,我们聊聊。”谢桥佩突然又露出了一个微笑,看起来又跟往常一般阳光又糙。
“……咳咳……行啊。”这种时候能不答应吗?当然不行啊!周泽宇简直都快坐立不安了,“那去哪聊?”
“就这。”谢桥佩已经将身子挪开,然后对着身前的邹瑜洲低声道:“你先进去吧,我等等就和他过去。”
邹瑜洲看了一眼谢桥佩,又看了一眼周泽宇,然后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别担心,我们就聊聊天,很快就来的,你如果不想和那个家伙说话就别说话,料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谢桥佩摸了一把邹瑜洲的头发。
邹瑜洲低垂着脑袋任他揉捏,但到底还是相信了谢桥佩可以自己搞定一切,便绕过周泽宇,打开了木门,慢慢走了进去。
木门阖上的声音很浑厚,让周泽宇不免心头震颤了一下。
“周泽宇,要香烟吗?”谢桥佩的衣服几乎没有脱,只脱了上身。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然后弹出了一根香烟。
“谢谢。”周泽宇默默咽了口口水,但心想谢桥佩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便上前将谢桥佩手中的香烟给抽走了。
他从旁边的桌案上拿起了打火机,随即熟练地将手中的香烟给点上了。
谢桥佩也点了一根香烟,修长的手指上夹着那根香烟,小麦色的肤色显得更加的健康了。他吸烟的动作很潇洒,想来也是专门练过了,虽然他已经好久没有吸香烟了,但这种习惯是根深蒂固的,根本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忘却。
他的手指缓缓地挪到了自己的嘴边,张开饱满的双唇狠狠吸了一口。熟悉的烟味从口腔中冲入鼻腔,令他此刻的心情更加的平静。
“我和邹瑜洲在一起。”谢桥佩吐出一口烟,淡淡地告诉了周泽宇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现了分享键,觉得有点厉害。
然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全体基友,结果被群嘲了。
基友们:早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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