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绝对是故意勾引他!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邵云安拍拍脸,淡定淡定。他26年都还是处,现在这副身体才16岁,绝对应该能忍得住。
【真看不出身材这麽好。】
低头看回自己刚才写的东西,邵云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时候,王石井又进来了,手上抱着一个陈旧的木箱子,看起来还挺沉。
“云安。”
邵云安不大乐意地抬头,内心还在s_ao动呢。王石井坐上炕,把木盒子放到炕几上:“你收着。”
“什麽东西?”邵云安把纸和砚台挪开。
“打完仗带回来的东西,你收着。”王石井把一把铜钥匙塞到邵云安手里。邵云安只觉得被碰到的皮肤一阵灼热,对方的手可真烫。
打仗带回来的东西?邵云安看看手里的钥匙,眨眨眼,他打开箱子上的铜锁,掀开箱子,他低呼一声,抬头盯住对方:“这些是你的?!”
王石井点点头,面色平静地说:“朝廷没钱,军饷不多,将军默许我们私留下些缴获的钱财。这是我私留的和攒下的军饷。”顿了顿,王石井避开邵云安的注视,“那两年的徭役也有些银子,除了给我娘的,我都留给青哥儿他娘了。”
邵云安突然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心窝里升腾起一股股的暖流。木箱子里有很多金银珠宝和玉器首饰什麽的。银锭大大小小的有十几个,还有碎银、铜钱,金锭有十枚,也是大小不等,更别说还有珠宝首饰那些。邵云安估算了下,光金银就有上千两了!果然不管什麽世道,有钱人都是存在的!
邵云安的笑容闪瞎人眼:“这些银两都是军饷?”
王石井又看回邵云安:“不是。军饷三年加起来也就十几两。我跟着的将军骁勇,缴获了不少银钱,还剿灭了好几处山匪,留下的钱财能多些。我典当了些首饰换了银子。”片刻,他还是如实说:“剩下的首饰原本是想留给青哥儿他娘的。现在我跟他娘和离了,这些首饰你看怎麽处置。”
邵云安阖上箱子盖,问:“你恨你前妻吗?”
王石井摇了摇头:“不恨。她太苦了。她是个心善的女人,也勤快,但在我这个家,她的日子却不好过,尤其是我不在跟前,更难过。是我对不住她。”
那你爱你前妻吗?邵云安咽下了这句话,好奇地问:“这些东西你怎麽收的,竟然没被发现?”
王石井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了几分:“我没带回家,回村前就找地方藏起来了。”
孺子可教啊!
“我爹娘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喜欢宋氏和两个孩子。我在尚且能护住她,我不在,她x_i,ng子软,日子更不好过。她要走,我也愿意放她自由。云安,以前是我身不由己,现在,我分家了,你是我媳妇儿,以後你掌家。”
说这些的事情,王石井的表情很平静。看得出,他也早已被家人寒了心。甚至对於宋氏的离家,他也没有丝毫的怨恨。
邵云安没有发现自己因为对方的那句“你是我媳妇”而脸红了。他突然有点不敢直视王石井的独眼,假装随口问:“你把你的家当都给了我,你就不怕我跑了啊。我们才成亲几天。”对於王石井的前妻,邵云安倒是没什麽想法。
“你不会。”
“你怎麽知道我不会?”
邵云安不服气地抬眼,却陷入了一只深邃的眼眸中,心跳有点加速。
“我知道你不会。”王石井认真地说:“你是个有本事的。我容貌毁了,还瞎了只眼,又带着两个孩子,是我配不上你。这门亲事,你是委屈了。”
邵云安下意识地咕哝:“我又不是女人,有什麽委屈的。你有孩子正好,也免得我生了。”
呸呸!怎麽扯到生孩子上去了!
邵云安尴尬地赶忙转移话题:“你怎麽不问我今天哪来的钱?”
王石井瞟了几眼邵云安红着的耳垂,说:“我信你的银子来路正,你的事情想告诉我就跟我说,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你。”顿了顿,他道:“村里也有人从军,只是跟我不在一起,但知道有军饷。我是长子,又没有分家,有了银钱就不能自己收着。本来是想给爹娘一些银子,但回来看到青哥儿和妮子那样,宋氏又走了,我就说军饷都用来治伤了。若一分家我就买地盖房子,本家那边又会来闹。现在你说是卖石头挣的钱,旁人就算好奇也不好来问卖了多少,这些银钱就能拿出来用了。再不久就要农忙了,我想买点地,再把房子翻新一下,不然冬天会很难熬。等开春咱们就起新房。”
邵云安以为王石井是王大力那种闷葫芦,没想到这人要真跟你说事情,那句句条理清楚得很。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个愚孝的人。不管什麽年代,愚孝的人都大有人在,能在思想封建的古代社会有自己的想法,会顾及着孩子家人的男人真真算得上是好男人了。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幸运。这里没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虽然有类似於儒家的思想,但总体上还算是各种思想皆可行天下的开明时代。
大燕国也提倡孝道,却不是发展到畸形的那种一个孝就能随意打死子女的可怕时期。宗族、家族存在,也具有一定的权力,但依然受律法的制约。允许父不慈,子可不孝的行为。不然王石井哪里可能以婚事换取自由,父母让你娶你就得娶,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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