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离,未离,我宁可你一生平庸寻常,也不愿见你光芒万丈。”
第二日,他似是有所觉悟,又好像和平常无恙。摇晃着脑袋走进了大殿,自请离职。
即使上古战役魔族惨败,两界之间的摩擦也未曾减弱分毫。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冲锋在仙魔战役的最前线,他身上所有的功勋都是拿血拿命换来的。
帝君元昊被震的半响说不出话,他却是自顾自的离职落得一身轻松。走出大殿后,他身上便再无那些子虚乌有的担子。
后来,帝君几次派人来探,而他皆闭门不见。渐渐的,神界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个张扬跋扈,扬言要杀尽天下妖魔为父报仇的少年,是真的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和谦顺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元清神君。
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的长大,他忽然就明白了四姑真正想说出口的话,也明白了许许多多曾经他都毫不在意现在却无法舍弃的东西。
父君没了,整个元无宫的担子都抗在他一人肩头。若是有朝一日他战死沙场,他元无宫上上下下六十八口人要何去何从?四姑怎么办?墨渊……又当如何?
他不能死,绝不能。他必须要替父君好好守好元无宫!这是他身为男子汉,也是身为人子必须要去承担的责任。
比起复仇,他更愿意用x_i,ng命去守护那些更值得守护的人。
从前是元清神君,现在是东海元清,不管神位,称谓如何改变,他想要守护的一切,从始而终都只有一个小小的元无宫。只是现在,不得不离开了啊……
心中千思万绪,外界时光却是过的无比缓慢,瞧,他杯中的酒还有一半呢。便笑着端起,将其一饮而尽。
他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对面那人红了眼眶,甚至哀求呢?
“不要走……好不好?”
他在笑,对方却近乎绝望。
“不好。”
如果平庸寻常无力守护,那他也可光芒万丈。
第二日,宴会如期而至,六界有名的仙人仙子,神女上神齐聚一堂。上到神界帝君,下到蓬莱散仙,但凡有点儿名声的,他皆请来了府上。元无宫这么些年,第一次这般热闹。
仙气绕梁七日不散。
道修佛修坐地开坛,互相较劲时还不忘探究道佛玄法。
四姑打心底里高兴,整个元无宫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就连帝君元昊也身着便衣混迹其中。
没有公事扰耳,帝君玩的比谁都开。
忙着上下打点的东皇元清不知被谁叫了一声,才一个回头的功夫就被罩了黑麻袋。
好家伙!竟然有人敢在他家里行凶,还有没有神法了!
脾气一上来,还不等他发火呢,头上的麻袋就被取开了,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抬过来一张桌子,行动速度的招呼着他。
“快快快,三缺一就等你了!”
说话的是墨白上仙,彼时这人正激动的搓着麻将,像极了一个八百年没摸牌的赌徒。
一手摆着牌,长安星君还在一边长吁短叹:“唉,还是我们家元清好啊,那些个老家伙打牌还带人身攻击的!看看我们元清,不管输多少从不跳急眼,我等楷模啊。”
斜眼瞥了下对方,月神舒宁鄙夷道:“哥,我说你自己打牌输不起就别怪人烦你。从七十二星君到三十三神女,哪个待见你?也就我们几个不嫌弃你了。”
长安星君重重地叹了一口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向月神舒宁道:“妹啊,你不知道瞎说大实话的人是嫁不出去的吗?”
月神舒宁倏地站起来就要动手,墨白上仙见此连忙弯身护着桌上的牌哀怨道:“我说你们还打不打牌了?人元清还站着呢。”
哦,原来还有人记得他啊。恩很好,不愧他的至交好友,在他家里宾客满堂时,一个黑麻袋把他套来打牌。
东皇元清表示,他很心累!
长安星君淡定非常的推开了月神舒宁手中的剑,坐下身道:“清啊,还打不打啊?”
见此,他默默挽着自己的衣袖,一副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的架势道:“就来。”
牌过三巡,长安星君一脸菜色道:“要不咱歇歇吧?”
月神舒宁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呼他肩上道:“输不起别来啊哥,呦,九万,自摸!十三幺!”
桌上一片哀嚎,唯独月神舒宁笑的眉眼弯弯,墨白上仙呈咸鱼状的把下巴磕桌上哭诉道:“阿宁,再输下去我们三的裤衩都要被你赢走了。”
月神舒宁抬眉嗔道:“谁要你们三个大男人的裤衩子,输不起r_ou_偿啊。”
长安星君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心思重重道:“我这粗俗鄙夷的妹子今生嫁人无望啊,要不妹啊,你奈何桥走一趟投胎重来?”
月神舒宁当即拍桌而起,心系牌桌的墨白上仙这次终于不护着桌了,连忙拽着人。怒火攻心的月神舒宁哪肯善罢甘休,开口便道:“大白你放开我!今天我非要宰了这个丧尽天良,成天好的不学就会欺压亲妹子的家伙!”
三人闹做一团,咱淡定非常的东皇元清继续摆弄着他的牌,连眼皮子都不带抬起一下的。哦,这些人啊,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三剑都轮空后,月神舒宁淡定的坐下来摸牌,彼时其他三人牌都理完就等她了。两圈后,她终于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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