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说?说我恨不得杀了他?薛洋低头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思虑不断。上次在山洞中发生那事是一时冲动,两月前那次也是故意顺着晓星尘的意思哄着他玩,但冷静下来是否真要那么做还要再思考。用那种方式报复回去固然可以叫晓星尘心碎,但搭上自己实在有些不划算。而且晓星尘的技术是真的很差。不舒服。
他心中烦闷,虎牙咬着嘴唇不放,眼角瞟到晓星尘回来也没动,看着阿箐欢欢喜喜地迎上去接了菜篮向屋内摸索着走去,这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晓星尘察觉到他的气息难免有些紧张,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犹豫了半天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从里面摸出一颗糖。
“上次,我想,你们两个应该都喜欢吃糖。你的糖我都给你留着,一天一颗。”晓星尘支支吾吾地说着,半空中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薛洋想都没想握着他的手就往嘴里送,舌尖卷走那颗糖顺便擦过指尖,把晓星尘面上逼出几分薄红。只是做完这事之后薛洋也是一愣,他撩人撩的顺手,做这事也是下意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尴尬。
“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晓星尘咳了一声,悄悄反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道长?我才刚回来就要我走啊?”薛洋也没甩开,反而改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凑得更近了些,“那就可惜了,我可是向赤锋尊告了长假的,没想到道长居然要赶我走。”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晓星尘连忙道,心中慌乱手上用力把人直接拉到了怀里,紧张的更加不知所措了。
“道长,你想不想我留下来?”薛洋勾住他的脖子,热气扑着他红透的脸,让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织在一起。
“想。”晓星尘被温热扰乱了心神,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其余的话便被唇上温柔的触感吞噬殆尽。柔软的舌头悄悄探进口中肆虐,紧紧缠着他的不放,晓星尘搂住他的腰手指顺着脊背抚上后脑扣得更紧了些,吻的温柔而虔诚。
甜腻的哼声顺着唇缝轻轻泄出,化作下颌上暧昧的银丝。薛洋拿好主意,更用力地吻了回去,垂着的眼睫将冰冷的恨意遮的完全。
唯有喜欢才能j-i,ng准地刺伤一个人的心。那深入骨血的锐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凭什么这个人就可以毫无愧疚?他要千倍百倍地报复在他身上,要他也尝尝被喜欢的人狠狠刺伤的滋味。生不如死。
如此又是半月,转眼便是年关。义城人烟稀少,即便是现在也少有喜庆的感觉,但义庄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着过年的气氛。
只是表明的安乐之下,薛洋不知动过多少杀心,可每当看到那张傻兮兮的笑脸就又想留下来哄着他玩。晓星尘自是不知,仍以为他与那少年是两情相悦,心中欢喜因而面上常常带着笑,往日的y-in霾只在想起友人时才显出一二。薛洋对他这没由来的深情十分摸不着头脑,他未告知自己姓名,身世全靠瞎编,很难理解晓星尘为何对这无名的少年如此珍视。
日复一日的平静中除夕悄悄地到了。薛洋背着晓星尘抢来养在院中的j-i鸭现在正好拿来炖菜,加上土豆辣椒热辣辣地煮了一锅,三个人窝在义庄吃了顿还算丰盛的年夜饭。阿箐守不了那么久的夜,吃完之后没一会就去睡了。薛洋挖出埋在雪中的酒,拿着不知哪弄来的酒杯和晓星尘推杯换盏喝的开心。
醇厚的酒香混着冰雪的凛冽顺着喉咙一路进入胃中激的人一哆嗦,不多时却又从身体内部热了起来。晓星尘话不是很多,只是听薛洋开口就止不住地笑。他左手端着杯子,右手却捉住薛洋搭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细细摩挲。
“疼么?”他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薛洋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骗他那些话,什么“那恶徒看我也长虎牙就想把我一口牙都敲掉”,什么“牙倒是没事,但手指被他剁了一个”,什么“要不是师兄救了我,只怕我也要死在他手上。”
晓星尘没有得到回答,便握着那只手凑到唇边,细细吻着那狰狞的伤口。又开口道,“我想应该是很疼的,就只摸着这些疤痕便觉心中难受,如果那天我在的话……”
你在又怎么样,你什么都不知道。
薛洋沉默着喝干杯中酒,向前倾身靠在他肩上,任晓星尘环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中。不一会儿,柔和而淡雅的香气破开满室酒香强有力地压制了其他味道。腰上的手臂倏然收紧,耳边的心跳也乱了套。薛洋当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屋子里乾息浓烈的仿佛可以点燃空气。天乾的情期短而不固定,只怕晓星尘憋闷太久,又喝了些酒,这才被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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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尘抱着他缓了一阵,就着这个姿势抱紧他向床上走去。两个人面对面躺了一阵,晓星尘忽然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慢慢磨蹭,沉默半晌才重新开了口,“我,的确对你有所隐瞒。我怕你知道后会……厌恶我……”
“道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薛洋装出安慰的口吻,柔声说道。
“在你之前,我的确……”
薛洋嗯了一声也不急着催他,果然晓星尘接着往下说了下去,“他是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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