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侧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你要是冷了就回去,我不需要人陪。”
“呃……”赵达达碰了一鼻子灰,但他并不气馁,而且也万万不想独自归去,于是咬牙说道:“……我吧也还行,就是看你穿的少,呵呵……”
赵达达摸着脑袋,继续组织着语言。
“那个……”赵达达又撑着等了一会儿,雪下的又有些大,他看陈洲的头发s-hi漉漉的,咬牙继续开口:“你……吃早饭了吗?”
陈洲一大早就开车跑了过来,胃里差不多一口水都没有。可他虽然人在这里,但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赵达达问他,他也没听见。最后赵达达仰头看了一眼沉甸甸的天,觉得如果再这样放任两个人傻下去,百分之二百会感冒。这种拯救落水青年的伟大行径瞬间给赵达达打了针强大的凝心剂。他随着心中所想而慢慢退后,给自己举了个表情包般的打气手势,一鼓作气,把陈洲从后面拽走了。
陈洲神游海外,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赵达达比他矮了半个头,显然也有些吃力,但他还是人小鬼大的忽略了陈洲就要杀死他的表情,破釜沉舟般的拽着他走。
“松开!”陈洲声音有些冷,显然已经动了气。
赵达达在酒吧浸 y- in 多年,十分懂得如何化解矛盾,他此时也顾不上害怕,只被自己的热心所感动,头不抬眼不睁的回他:“大哥,你看啊,这雪越下越大,你要是再站一会儿,很可能得头疼脑热发烧感冒,本来春季就是各种病的高发期,作为新青年,咱们这个岁数的,还是给大爷大妈们多留几间病房吧。”
“那是我的事,你无需管我。”陈洲挣了一下,但是赵达达的手劲也不小,硬是没挣开。
“怎么不关我的事!人人献出一点爱,这个社会不就没有那么多的冷漠了嘛。”赵达达继续咕哝着,也不松手。可他心里已经慌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赵达达想着,但是嘴巴显然比脑袋更快,他硬着头皮扯淡,本以为陈洲会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开他,结果等了等,发现他原本僵硬的胳膊松了下来。
“呼——”赵达达暗自在心里喘了一口气。可当把人拉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他才觉得有些蒙。
“那个……”他刚刚只顾着充当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完全忘记自己住的地方其实是个狗窝。
“怎么?又想哪个?”陈洲站直了身体,把被赵达达扯开的白衬衫拉平。
赵达达挠挠脑袋,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随后从抱着的臂膀间伸出一根手指,有些尴尬的指了指门:“你估计得做点心理准备。”
“你们家放炸/弹了?”陈洲细瘦高挑的身子潇洒的立在赵达达面前,嘴角没弯,但是赵达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点乍暖还寒般的笑模样,下一刻,门把手一旋,他就自己推开了门。
陈洲的眉毛随着门向内开的广度而微微挑了挑,不过赵达达站在他背后,他没看见。
“狗窝……”陈洲面无表情的感叹了一句,随后抽出来一把塑料凳坐下,凳子不高,他必须得蜷着腿。从赵达达的视角来看,一米八八西装革履的陈洲窝在小凳子上,显得有些委屈。
赵达达赶紧把被自己刨成洞x,ue的被子叠好,甚至孩不忘最后用手抹平了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看上去绝对用了好些时日的被单:“你坐这儿吧……”
陈洲斜睨了一眼,半晌没动。
赵达达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床铺,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直到肚子里“咕噜”的叫声响起。他整张脸瞬间涨红,像是一颗熟的过烂的番茄。
“没吃饭?”
“呵呵……没来得及。”赵达达对上陈洲询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又开始紧张起来。
陈洲的长相英俊,怎么看都算不上凶相,但是他眉宇间自带着一股有些压抑的狠,两只眼睛幽深,沉肃的时候就显得人很凌冽。
陈洲开了一早上的车,椅子坐的也不舒服,两条长腿支棱着,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腰有些疼。他站起身子,把被打s-hi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神色倦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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