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队基地没啥变化,但是离奇失踪近月之后,再次出现的三中队长有变化。当然不是模样变化,也没耽误接下来的正常训练,只是人好像更厚重了。也难怪,每一次任务都让人成长嘛。
几个核心队员如此这般研究一番,也没得出所以然来,最后一致认定又是a人的烂招。
而此时袁朗正坐在训练场边的小土丘上,看着夕阳发呆。
许三多带着新队员走过,成才跟在一边轻声说队长怎么了,好几回我都看见他在那坐着。
许三多低声说嘘——不能在队列里交谈。
成才闭嘴。
没一会儿许三多偷偷戳他衣袖,队长说了,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
其实袁朗在想,这太阳还真是没法按住,更没法退回去,痴思以绳系日。
转天是周末,有个战友要进入围城了,单身结束之前来个最后的狂欢。袁朗自然要祝贺。跟大队长请了假,军装出入娱乐场所是不合适的,袁朗得换便装。随身的物品都翻出来,带着数字的白色t恤,浑身都是兜的黑色夹克衫,袁朗偏头看了看,伸手抻过袖子来捋两下,想起有人就此批过自己的品位。袁朗失笑,捡了外套穿上,抓起钱包、手机、烟盒、打火机、钥匙等等乱七八糟的往口袋里塞。这一塞不要紧,胸口的兜里摸出了陈年旧物,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平头,长脸儿,眉目算得上端正,可也只能算是端正。嘴角微微抿着,穿一件墨绿色休闲外套,里面是件白色圆领t恤衫。
高城,男,27周岁,目前演艺界首屈一指的男星。
不对,现年28周岁,目前商界正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袁朗拈着照片来细看,想起这是那次执行任务时候顺手塞进口袋的那张照片。回来之后,他本能地回避这些东西,所有与高城有关的记忆都不去碰触。此刻算得上不期然的相遇。
一年前,他曾对他尽过人民子弟兵保护人民的义务;现在,他没法对他尽任何义务。
袁朗垂头,后退两步扑通坐到椅子上。可能这一周训练任务比较紧,袁朗觉得大早上的就挺累,头脑里有点昏昏然,索x_i,ng把照片摊在桌子上,以掌心按住了,埋头伏下去休息。
九点钟光景,三中队长的车驶离了a大队基地,有眼尖的队员看见袁朗穿了一身西装。
到市区差不多就是中午饭时。袁朗的战友回到地方之后就自谋职业,开了一家酒店,算不上多豪华,但很有个x_i,ng。袁朗到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个老战友在了,酒菜齐备。大家看着他直翻白眼儿,说哎哟,死老a穿西装?活见鬼了哈!
袁朗也跟着翻白眼儿,说我外套就这两件,一套s-hi了,不穿这个我穿什么?
这说的是实话,他起身的时候带翻了水杯,夹克衫淋s-hi一大片,没法再穿。
大家一番嗤笑,再不说二话,开酒。
老朋友太长时间没见面,在杯酒中慢慢打开话题,都有几分兴奋又几分惆怅。喝过几轮,主人起身去照顾生意,说没办法,有个不错的朋友今天婚宴,原本劝他找个档次高点的酒店,可人家就认这,说请的都不是外人,喜欢这的环境。人家往我脸上贴金,我就得擎着。
袁朗等人根本没管他,开门推出去,只当这里是自己家,闹得主人倒成了见外的人。
袁朗酒量中等,又几杯下肚,人就有点迷糊,起身去洗手间,出来之后顺路在窗边站会儿,吹吹风。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袁朗靠着窗台看外面,恍惚听见身后有人打电话,回头,只见一男一女,看装束明显是新郎跟新娘子。女的正在打电话,男的在旁边催促,说大哥怎么还不来啊?女的也挺急,电话举在耳边说谁知道啊,这又打不通,真是的,说他多少遍了还不记着,说你多带块电池能死人啊,不听,非说有电话才耽误事呢!啥人啊你说!
袁朗瞟一眼,心里有点忽悠,心说这还真是,什么毛病啊?现在的人不都说电话多证明人忙事业成功么?还有人跟我一样?不对,我是不能开手机。转念又想:不过有时候这电话还真耽误事,比如说某些时候——
抬头往窗外看,正午的阳光明晃晃的,晃得人直晕乎。
那边新郎跟新娘着急了半天,貌似电话没打通,要找的人没联系上,都没辙了,翻身又进包间去。
袁朗偏头笑笑,一时有些疲惫,就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下,点了烟来吸,图个清净清醒。
吸掉大半根烟,主人找过来,说啊哟,怎么了?真晕了?
袁朗笑笑点头,说是有点。
主人瞟他,说你老兄,这么多年了酒量还没练出来!
袁朗撇嘴,说酒量天生,像你呢,在队里就是酒缸,出来才能开酒店!
主人被他抢白,并不介意,凑近来关心地说你要不行就上去休息——
袁朗刚要谦让,主人突然一把按住他手腕要大打出手。袁朗竟也不意外,抬手格住,两人转眼就啪啦啪啦过了好几招,看得旁边的服务生目瞪口呆。最后倒是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袁朗仰进座椅里说不行了我得歇会,主人也气喘吁吁的,说行了,瞅你这样啊,还真是没量,那谁,赶紧拿钥匙,你,上去休息去。
袁朗说那就谢了。想想又说,哎,你这位办婚宴的朋友,干吗的啊?
主人歪头看他,说是外企的金领,怎么了?
袁朗笑笑,说没什么,刚才看见新郎新娘在走廊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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