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笑笑,扬起目光做思考状,说我也得想想。
高城笑,裂着嘴看他,满眼期待地等答案。
袁朗拖长音儿,其实吧,这种事儿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离得有点儿远,没太想过。
高城理解,想着怎么引导他,就说这么的吧,直接点儿,你能不能接受男的?
袁朗歪头看他,接受?
嗯——高城一抖眉毛表示正确。
袁朗想想,说,这接不接受的吧,不是分男女,是得分人!
高城说啥意思?
袁朗抿嘴思考,比如现在,对我来说,女的,暂时不行;男的,你我不反感,换个人不行。
高城没料到能听见这么明晰的答案,自己也有点吃惊了,说哦,这、这样啊——
袁朗倒没所谓的样子,其实我觉得没啥,这年头,能找个真心喜欢的就不错了,还敢计较男女啊!
噗哈哈——高城胳膊肘一歪,直接笑倒在袁朗腋窝里,说你这也太——
袁朗见他笑了,也笑,胡噜他的头说你看你问的嘛,我说你这都几句啦?
高城说一句,一句啊——渐渐的笑声止住了,气息可有点粗,抬头说我——我想扎你一下。
袁朗说啊?
高城不作声,就盯着他看。
袁朗见他还挺执拗,说违规了哈——还得寸进尺了呢!
高城撇嘴,扒着被子不放松。
袁朗想想,非得要扎?
高城说嗯,不扎睡不着!
袁朗想想,伸手摸他下巴,说你早上刮胡子来着,这样也没效果啊。
高城任他摸,嘟嘴不说话。
袁朗见他不为所动,只好认输了,侧过脸来给他,行行,扎吧。
高城满意了,抿嘴笑,俯身凑上来,扶着他肩头慢慢贴上去,小心翼翼的。
袁朗屏住气息等他。高城的呼吸都扑过来,让袁朗有些痒痒。脸上被柔软的嘴唇触到了,有点s-hi乎乎的。袁朗实在没绷住,噗的一声笑出来。高城吓一跳,抬头瞪他,你干吗?
袁朗笑得要说话不能,断断续续地说,哎哟我——我受不了——
高城瞪他半天说你敢笑场!
袁朗才喘过点气来,说我痒痒——哈哈——
高城说你不能忍着点儿?不是说伪装潜伏一下就得一个星期,毒蚊子咬一口都没反应吗?骗人哪?!
袁朗还笑呢,说这能一样吗?你是毒蚊子呀?
高城瞪他,还笑?还笑!一撑手臂把距离拉开一点,扭头不看他,说你笑吧,我生气了!
袁朗说别啊,生什么气嘛,要不行,你再扎一下?我保证不笑——噗——
高城原本想原谅他,可是听见后面这声,实在气愤,呼地就要起身翻脸。袁朗觉察了,赶紧收了脸色拉住了,说你干吗,别老这样行不?一阵风一阵雨的。
高城说我还翻云覆雨手了我?
袁朗失笑,把脸往前凑说来来,再扎一下吧。
高城兴致全无,志气上来了,说不扎!
袁朗斜他,真不扎啊?
高城没作声,心里有点后悔,还拉不下脸来。
袁朗笑,又往前凑,高城觉得身边的气息越来越近,还没等侧头,脸上一热,袁朗温热的嘴唇贴上来,轻轻啄了一下。
高城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袁朗已经离开了,笑道,我没刮胡子,这才能有效果。说着已经躺回去了。
高城心里一热,看着他一时半刻就躺安稳了,自己也觉得无聊赖,索x_i,ng也把被子枕头安置好了要躺下。再看死老a那么舒服,高城心里火大,又上手指头捅:“哎哎——说话算数不?”
袁朗眯眼:“什么?”
“借个胳膊给我。”高城瞪他。
“哦——”袁朗困劲儿倒大,已经睡意朦胧。
高城这回动作幅度更大了,直接把袁朗的胳膊抻过来垫在枕头上,躺下去试试,有点儿硌,又起来往下挪挪,抱怨道:“多长点儿r_ou_不行啊?硌死几个!”
袁朗忍着笑不回应,任他折腾。高城见他脾气好,也就火气小了些,枕着死老a的胳膊睡下了。
市中心的某幢豪华公寓里,岳岱翻看着某知名杂志的彩c-h-a,脸色y-in得能拧下水来。阿林和几个助手陪在一边,小心翼翼。
阿林追随岳岱多年,深知他此刻的心情,可是事情重要又不能不说。
阿岱,那个车号已经查得差不多了,锁定的几个,其中有——高城的。
岳岱手里颤了一下,盯着杂志上墨镜之下的面孔半晌,把杂志摔在桌子上,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阿林低头,下午回家了,后来又出来了,然后好像去了个地方,车速太快,没跟上。
岳岱瞪眼,废物!
阿林不敢作声。
岳岱按住太阳x,ue忍了一刻,说我知道了,明天,明天去西山陵园。
阿林说是。
岳岱说,看紧了!
阿林说是。
岳岱抬手一挥,说你们——
阿林会意,向几个助手点头,大家都跟着走出去。
刚到门口,秦子旗走进来。阿林跟他比划,意思是岳岱心情不好,让他也出去。
秦子旗皱眉,不肯走。
阿林摇头,自己带着人退出去。
秦子旗走过来揉岳岱的肩膀,岳岱一顿,说你也出去——
秦子旗怔住,靠过来说我要陪你——
岳岱皱眉。
秦子旗还不甘心,盯住岳岱说你就不能不惦记他吗?他跟袁朗很可能是——
岳岱一顿,终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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