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生活的毫无规律可言,随心随x_i,ng到了一定地步,有事没事就熬个通宵,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遮都遮不掉。
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样。魔王殿下积极向上安稳乐观的生活,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好消息。
自己状况不对劲,魔王殿下比谁都清楚。
越来越懒的说话,看谁都像隔着层防弹玻璃,只见别人嘴唇张张合合说的起劲,自己耳里却好像什么也听不着,好的坏的有用的没用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越来越没脾气,思维轻飘飘浮于尘世之上,什么事都不往脑子里入,脚下软绵绵每一步都不踏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正在朝什么方向去。没头没脑没所谓,就像迷了路,根本不知道丢了什么。
越来越睡不着,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连翻来覆去都欠了气力,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就这么按部就班照着原来的轨迹活,在别人眼里越来越正常,其实只比提线木偶多了口气。
好一阵子没回宿舍,一整天和高美男说不了几句话,站的位置比以前远,连走路都不并肩。太多细枝末节纠缠不去,根本没办法不介意。
是真难受。
大半夜神经兮兮打个电话过去,铃音响了很久那人才接。美男声音本来微微有点沙哑,夜里听起来更是低沉迷幻,很清醒,和自己一样没睡意。他在电话那头好像笑了笑,低声打招呼“啊,泰京哥啊…”
那个时候,自己不知怎的突然就没话说,举着电话,身子一个劲往软绵绵的床里陷,深吸口气却吐不出来,胸口哽的厉害。
另一边的美男也不说话,于是耳边空泛泛一片静泌,偶尔才能听着很轻很轻的呼吸声,宛若轻浅起伏的潮汐。世上终于再没旁人,只剩下他。
人若发了疯,表现形式太约也是形形□,有许多种。jeremy可以哭可以闹,大半夜在街边又哭又叫,不依不饶不顾形象,任x_i,ng的一塌糊涂,最后张开手死命抱着那人的腰,没半点要放开的打算。
而我呢,我就站在一边,神经质的抽抽面颊,想挤出来个像样的冷笑,连自己都觉得失败透顶。泰京魔王把牙咬的发酸,捌过脸去,不敢想。
他不知道最后美男把jeremy拖回宿舍进行了哪种安抚,反正转天再见面,在美男肩膀上看到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魔王殿下瞳孔里电光闪烁烈火燎原,美男只抬手揉揉唇角,神色淡的不像话“没事,小孩儿忘x_i,ng大,过去就好了。”
这算是什么话?高美男永远都是这个态度,听上去温吞吞软绵绵,很大度很包容,成熟的要命,其实比什么都残忍。
他错就错在低估了爱情,以为这东西虚无飘渺没有实质,保质期限短的可怜,披着天长地久一类的光鲜外衣,却是抓不紧握不牢更留不住,不值得为它费尽心力。以为这东西可有可无,没什么存在的必要,更像是生命里多余的玩意,是生活开的玩笑,某种无可奈何的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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