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波”的一声入水再次落入潭底,引起水面层层荡漾。““……儿臣觉得自己好像是鹅卵石呢?”刘据静静看着重新回到不见天日的潭底的石头,缓缓开口。
“不,父皇不会让据儿成为鹅卵石。”刘彻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据,坚定的说道。
“……那父皇会让据儿成为泰山之上的巨石吗?”刘据沉吟片刻,还是忐忑不安的开口问道。这句话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了,按照刘据的理智来说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可是——
想到出行之前张汤找他说过的话,自重生之日起到如今,刘彻虽然行动霸道,却并没有真的伤害过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尝试着,利用刘彻的这种举动试探出他的底线?
“泰山之上风雨飘摇,巨石虽然坚韧但是受苦颇多。父皇怎么忍心让据儿受这般苦楚?”刘彻说着,伸手握住刘据垂在身侧的手。软弱无骨,十指芊芊。掌心处却有些冰凉。
刘据一颗提着的心渐渐沉下去。一股悲凉油然而生。下意识的将手从刘彻的手中抽了出来,神色怔怔的看着潭水,不再说话。
“据儿皎洁如东珠,温润如美玉,自然是让人珍惜的贵重之物,置于风霜之中任风雨欺凌,岂不是太残忍了?”刘彻将下巴搁在刘据的颈窝处,一边感受着刘据身上的清新气息,一边开口说道。
“所以合该被父皇拿在手里赏玩?”刘据自嘲般的说道。难以忽略自心底生出的刺痛感。
“不是,是父皇朝冠上的东珠,御案上的和氏璧。含义颇深,不可把玩。”刘彻微微收拢了手臂,将胸前靠在刘据削弱的后辈,意有所指的说道。
“……”刘据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刘彻,却直直掉进刘彻幽深的眼眸中。心下有种被取悦的欢喜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面对着刘彻几乎告白似的轻描淡写,刘据唇角的弧度难以自持的荡漾开来。虽然潜意识里知道刘彻说的未必是真的,可是此时此刻的欢喜却是着实挡不住的。
“据儿,朕会让你知道,你的意义不同一般。”刘彻看着刘据突然明亮起来的面容,心中欢喜难以自持。也终于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我会试着相信你!”刘据犹豫片刻,突然开口。话音刚落,心中被长久积压的沉重突然消失。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填充其中。他突然知道陈皇后和母后为什么明知父皇的无情无义,却依然放不下。只因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真的很好。
好像在他眼中,你弥足珍贵,无可取代。
“……”刘彻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恍惚了一阵。就好像两军对垒,已经摆明车马要长期对峙下去,突然对方缴械投降了一般。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但是顷刻间,便回过神来。一种狂喜自心底蓬勃而出。刘彻恨不得仰天长啸,庆祝一番。顾念周围随侍的官员宫俾,还是强自按捺住了。当下十分开怀的说道:“朕不会让你的信任错付。”
“是吗?”刘据淡然微笑。如玉的手有些犹豫的放到了腰间。沉吟半晌,看着刘彻明亮的笑容咬了咬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不足两指宽的瓷瓶,对着刘彻说道:“把他吃下去!”
“这是什么?”刘彻接过瓷瓶,有些狐疑的问道。
同心蛊,十分寻常的名字,却有着十分惊悚的名头。吞服此蛊的两人从此同生共死,一方死了,另一方也绝不能独活。终身无解,对于修真者尤其有效。是他好不容易从孙思邈的手里要来的。本想趁着刘彻无察觉的时候偷偷放入刘彻的饭食里,不过如今……
就算是对你的考验好了。
“同心蛊。”刘据视线闪躲,不敢直视刘彻的脸。将瓷瓶里面的药丸倒出,放在手心。药丸如珍珠大小,殷红如血。衬得刘据掌心更加白皙。
“同心蛊?”刘彻微微皱了皱眉,身体向前微倾,一手托住刘据平举的手。
“是!”刘据有些难堪的侧过了脸。静静等着刘彻狂怒的将药丸扫落到地上。虽然明知道可能出现的后果,他依旧如此行动了。就算是断了自己的念想吧!虽然之后的道路会更加难走,他也甘愿。
只要,别被这虚无缥缈的宠溺迷惑了心智就好。
“吃了它之后,我们就真的同生共死了。”刘彻淡淡说道。然后低头就着刘据的手将药丸送入口中,吞咽下去。
舌头s-hi热的触觉划过掌心,刘据就连心底都微痒起来。
“你……”刘据神色怔怔,茫然无措。
蛊虫下肚,刘彻运转真气,稍微感应了一下刘据体内母蛊的动静,轻笑一声。不由分说的拉过刘据,种种吻了上去。
灵活的舌头霸道的撬开刘据紧闭的唇,径直找到刘据依然呆愣不知躲闪的舌头。不由分说的纠缠住,然后慢慢的允吸着,舌尖不断回旋逗弄。一双大手顺着刘据脊背的弧度游走,一直落在刘据的腰身处不断逡巡,一只落到刘据的颈后固定住。然后纠缠着刘据小巧柔软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腔,顺着牙齿转移到上膛。然后勾结着刘据的小舌深吻,直到刘据有些喘不上气方才作罢。
闷声嘲笑让胸膛震动不已,刘彻将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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