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给我讲讲。”
“嗯,我顺利离开归元堡,我们隐居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盖几间木屋,院子里种很多花,过安逸快乐的日子。生三个孩子,女儿嫁给小弟的儿子。呵呵,他们小夫妻吵架的时候就拿咱们做范本……”
赵三玄慢慢听着,心里平静下来,握住叶婷涵的手贴在脸颊上。他一生只爱过她一个人,有记忆开始,她就已经在那里。要么是她在等他,要么是他在等她,却总是等不到那个缘分。
二十年之后,他终于要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了。无论好坏,他都绝不后悔。他用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年间甜蜜和酸痛齐齐涌现,心头疼的像流血一样。
叶婷涵被他的悲伤所感染,慢慢停下话音,她深深看着他,眼底竟涌出眼泪。
……
叶廷勋走进姐姐的房间,见她在流眼泪不禁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了?让人急忙叫我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婷涵擦干眼泪,转过头看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小弟,你坐下。”
叶廷勋坐了,看到一桌子的饭菜,还有两个酒杯,“姐,你跟姐夫吵架了?”
“没有……小弟,我有事要跟你说。”
叶廷勋点头,他急匆匆赶回来,口渴的很,倒了杯酒一口灌进去。叶婷涵摸了摸小弟的头,又给他倒了杯酒。
“小弟,上次有人几次三番想暗算你,查出结果了吗?”
“没有什么眉目,也没有人再行刺,那伙人训练有素,不是一般江湖匪类。”
“查不到就算了,他们不会再来了。”
“真的?姐姐知道什么?”
叶婷涵没有接话,她叹了口气,“小弟,你还记得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急病突亡,一点征兆也没有,”叶廷勋也想起了往事,心情沉重,“当时我们还小,根本没心理准备。”
“是啊,到今天还是不敢回想,……你知道爹娘为什么死吗?”
叶廷勋身子坐直,皱起眉毛,“不是急病吗?难道是别人害死的?”
“不是别人,是你。”
叶廷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姐,你说什么?”
叶婷涵没有动,“你坐下,我没说完呢。”
叶廷勋眼睛都红了,“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弟,你不姓叶,你姓武,你是武崇耀唯一的儿子。”
叶廷勋如遭雷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武崇耀和娘有私情,生下了你,之后他练功出了岔子,再没有子息。他怕别人加害于你,把你一直留在叶家,又怕爹发现问题,怕娘泄露了秘密,便除掉他们二人,再之后娶我过门,种种一切,都是为了不动声色的保护你。”
叶婷涵一口气说完,指甲紧抠进掌心,心头剧痛快要承受不住。她深吸了口气,觉得一切都好讽刺,忍不住苦笑出声,“我原来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想到,……后来中毒险些送命,你又不断遇险,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接着,我发现这些暗算的主谋就是硕华郡主,她怎么会想要你死?……小弟,我真恨自己发现了这一切。”
叶廷勋呆坐着,他像被巨石击中动弹不得,完全失去了语言。
叶婷涵看他一副吓傻了的样子,露出温柔的笑,“别担心,小弟,没人知道我知道。你姐夫,或者说你爹,也没想到能被我发现。……我原来,已经不想在归元堡呆下去了,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快乐……”
“我年少没了爹娘,千辛万苦把你拉扯长大,和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嫁的人也不爱我……而忽然有一天被我发现,这所有痛苦的源泉,竟然都是你……小弟,我真是不敢相信,好久好久都不敢相信。”
“姐……”叶廷勋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他突然腹痛如搅,全身力气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脸上汗流如雨。
叶婷涵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说着,“但是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生活可以是另一个模样。男人可以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凭什么我永远是做出牺牲的那个!凭什么我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个!我也可以手握权柄,为所欲为,只要,我有最关键的那只棋子。”
她满足的叹了口气,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弟弟,“小弟,只要我有孩子,武崇耀为你做的一切,就会转移到我身上。他会宠我爱我,为我做任何事都在所不惜;我会当上归元堡的堡主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最关键的这个孩子,我已经得到了。”
叶廷勋冷汗狂出,已经瘫倒在桌子上,他还是拼命抬头看着姐姐,希望看到她哪怕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可她没有,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一字一句的说着,“小弟,很痛苦是吗?爹娘死前和你一样痛苦,这药,和他们当年吃的一模一样。他们临死前,必定像你一般不敢置信,三玄也是如此。”
叶廷勋跌倒在地上,“三玄,他……”他意识到自己的好兄弟恐怕也已经遭遇不测,努力想撑着站起来,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一味在地上挣扎。就在挣扎间,被他无意摸到了怀里的一个细布包。
叶婷涵拿出帕子,俯身给弟弟擦脸上的汗。叶廷勋假意低头表示愤怒,偷偷把布包里的药丸全吞了下去。见小弟不理自己,叶婷涵无谓的收回手帕,擦了擦桌边残留的酒渍。
“小弟,我真不想你死,咱们姐弟二十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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