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同志现在怎样?他有没有危险?”袁朗抑制住内心的波动问道,联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负责和他单线联系的人已经牺牲。现在联系方式每周都要更换,只有等他和我们联系,机会很少。”换句话说,几乎已经失去联系。
“没有人见过他?”看见对方疑惑的眼神,袁朗解释说“如果在战斗中相遇,为了避免误伤。。。”
“不,这你不要c,ao心。他一个人在内线已经战斗了这么久,他会处理得很好。”
吴哲看见队长在送走来人后默默无语,凑上前去,“咋样?任务扎手?”
袁朗递给他一份地图,吴哲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呼,“是他?!”
是的,原来他来了这里,他就在这里,现在离我们如此之近。
袁朗在该国安全局负责人的安排下带着吴哲熟悉路线。为了防止反政府势力的渗透,这个任务的核心是由我方独立完成的,该国安全局也只是负责外围的配合和联络。
一位神色清明的女士,厚重的头发换在脑后,穿着半长不短的裙子和拉拉踏踏的大外套,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陪着他们走在这座本来应该颇有古风的城市。看见装甲车碾碎的石板路,被炸得残缺的浮雕和匆匆而过面无表情的人群,他们知道,他们走的每条路,是他曾经走过,是他亲自勘测过,他用自己给他们引路。
在一处视野很好坡脊相连的房顶,那个图纸上被特殊标记的地方,三个人稍做停留。
“这里不只一处可以设伏,为什么不选那边那个制高点?”吴哲问队长。
队长没理他,从室内翻出去,沿着外墙径直走向天台,轻轻一撑跃了上去,在光影中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下面就是四通八达的城市中心干道,我看见所有熙熙攘攘的行人,可是没人能看见暗处的我——几乎可以想见他坐在此处的样子,从颤动的眼睫下注视着这个城市。正要起身,发现墙角有几个淡淡的标记,那是几个字母,不用重新排列,不用密码破译,就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母l-a-n-g,他曾经写在这里陪着自己。
“那个制高点易守难攻,可是一旦被围就没有退路,和其他几处也没法呼应。他设想的很周全。”袁朗返回的时候说。队长没有什么反常,可是吴哲却觉得他的队长回来后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的眼睛太过明亮。
女士看着他们的眼神和举动,一直不大言语,突然说:“也许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们很象,和他”
袁朗捕捉到了那个随即消散的尾句,紧盯着她,“你见过他?”
女士自知失言的笑了,她转开头,望着楼下面的街道和人流,只说了一句话,“他有一双如此漂亮的眼睛”
吴哲的脸也忽的亮了,袁朗的心就象教堂整点的钟一样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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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
13 想念、生日和遇见
暗夜里,没有灯光,街道空无一人,高高低低的房子只余下剪影,教堂和钟楼的尖顶是夜幕上最为醒目的标记。最后一次情报已经送出,那个固定的广告栏回应了一则婚礼通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galen站在高处向下俯看,如同月光下一座沉静的雕像,只有风衣下摆在风中簌簌舞动。这里是最后一处炸点,安埋炸药的任务本不用亲自参与,可是他宁可出来转转,在这最后一刻宁静的时光。过了今晚,当月亮再次升起,终有什么会被改变,那时自己又会怎样?
在夜风中想念,最安全,夜把一切掩盖,让风带远。想念那么多的人,那些亲切的人们现在哪里?可是有一个人总会跳出脑海挡在眼前。galen不是不恼火,那个人自己以前总是绕开,为什么离得这么远了反而再绕不开?
有些人对我虎视眈眈,有些人又让我承受错爱,当迷底揭开枪声响起,谁除掉推,谁欺骗谁,谁辜负谁?掀翻这个巢x,ue能不能保存一枚完卵。在这爆发前最沉闷煎熬最纷乱如麻的时刻,如果只想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如果只能有一绪思绪用来想念,他是谁?这个人知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沉默的注视已经烧烫了我的心。
——只希望,我在最后一刻的时候想的是他,而他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想的是我。
galen带着人回到总部已过午夜,前厅的地上坐满了人,都已经整装待发,据报各路反政府武装正在接近预定位置。james 和david好象刚发生了争执,看见他进来,气哼哼的走开,眼睛里冒着毒火。david递给他一个小礼品盒,“今天是annie的生日,她一夜没睡在等着你,你去看看她吧。” annie今天满二十岁。
礼物是一个小小的音乐盒,annie最喜欢的一支歌,她跟着旋律唱起来:
“all flohe ”
行动就在今天凌晨。
annie说,这一切快点结束,我把这支歌唱完给你听。你要当心james,他说他在等一个重要情报,好象对你不利。
看着担忧的女孩,他说,记住,annie,等这一切结束,我送你回家。这句话是他给她的二十岁礼物。
睡梦中的人们被枪声和爆炸声惊醒时,三中队已经在预设地点潜伏待命,他们的人已经和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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