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len扔下枪,转身疾走,边走边摘下手套塞进裤袋,脱下外套,反转过来重新穿好,当他从窗口闪出跃下博物馆旁边的巷子时,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晶亮的皮鞋上没有一丝灰尘。可是不远处有枪支的碰撞和整齐的脚步声向这边急急而来,一时前后并无遮蔽。
就在这时,暗处闪出一个俏丽的身影,扑到他身前,把他的头拉埋在自己的颈边,annie栗金色的头发里有熏衣草的香气。“此处已经戒严,快快离开!”警察头子对小巷里一对衣冠楚楚紧紧相依的恋人不耐地喊叫。
于是穿着晚装的年轻男女挽着手转身跑开,沿着石板拼成的古老的街道,酒红色的裙裾漫漫招展,长长的卷发象花朵在夜色中盛放,跑着跑着,身边的annie笑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清脆的随风飘荡。
现场其他成员在第一时间确认,任务完成,总统被刺身亡。annie是私自随后而去的,接应到了galen。第一步行动成功后其余的计划可以按步实行了。
在第二天黄昏时分欢庆的酒会上,找不到galen。annie出来向后院走去。
暮色中galen倚坐在花园的短栏上,西服外衣已经脱下,用一支手勾着随意地搭在肩头,白衬衣领口松开,领带松松的挂着,衬衣袖子高高卷起,两条长腿闲闲地支在地上,额前的头发垂下半掩着眼睛,正望着远远的方向,那里平林漠漠,烟雾如织。annie走到他身旁,也轻轻靠在围栏上,“在想什么?想你来的地方?”
我来的地方?那个山里面小小的村子,那座草原上静寂的营房,那间桌子上总是乱堆着文件的办公室?还有一个人,他伤过我,救过我,教过我,他说要等我。。。
annie 的声音缓慢而忧伤,“我不知道你来自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
“从我长大以后就随父亲四处流浪,为了他的梦想,到处奔波”
“我多么想念我的家乡,我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宽阔的河流,矮矮的农庄,无边的田野,和成片成片金黄色的向日葵。。。”
galen不敢看她专注而隐忍的眼神,那会让他想起另一个人,当他从靶标上移开目光,就会看见自己倒映在那双眼睛里。
annie轻轻地哼起歌来,
frolouds and rain
every familiar field
s like an old friend
you shake
ie
ly be ond
。。。。。。
歌声中,galen想起自己走前种下的种子,有没有发芽?
a大队接受了一个重要的境外任务,成天忙着开会研究方案,分析收到的大量情报资料,接受和熟悉新的装备。那些装备都是外国制式的,上面没有任何标签和标记。
袁朗胳膊下夹着文件袋带着吴哲从会议室出来,路过花坛,忽然站住脚步,发现什么时候长出了几根一人来高长长直直的叶杆,劲瘦的j-in-g杆如笔直的标枪,在绚丽的花丛中坚忍无言的矗立。
“这是在接到命令的当天晚上他种下的。”吴哲站在队长身旁,“他说,这就是他,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停止追寻光明。向日葵。”
“这是我,吴哲。这是我。”袁朗说完转身走向办公楼。
——这是我,守候着沉默的爱情,等待着离别后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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