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出生一个月后终于会蹦起来了,它每次起跳的时候都会先把小屁股往后撅,重心压低,然后四肢猛地发力,笨笨的往前跳一小步。
图柏就坐在离它不远处,嘴里叼着草根,望着天边流云朵朵,悠闲的拎着青草等它过来。
大概是遗传了千梵的好脾气和图柏的平易近人,他家小兔崽子不管对谁总是格外亲切热情。
千梵傍晚讲经回来去山坡上接他们回家,离的老远,兔崽子就看见他爹爹了,欢欢喜喜的在原地蹦来蹦去,嘴里叫着,“啾啾!啾啾!”
千梵温柔的将它抱起来,小东西还没他巴掌大,能刚好卧在手心里,他将小兔子举到眼前,低头亲了下它已经长成棉花团似的身子,小兔叽得到他的亲吻,一下子羞涩起来,在他手心转了个圈趴下,把小脸放在他拇指之间,眼睛里亮闪闪的。
“我也要。”一阵妖风扫过来,一只雪白的大兔子就跳到了他肩膀上,往上面一蹲,坐稳了。
杜云正在铜水县衙门的大堂里处理公文,看见图柏,就下意识想溜,生怕这人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找他算账。
他前脚刚往侧堂钻,后脚就听见小兔子在身后热热情情的叫道,“啾啾啾,啾啾啾!”
杜云只好放下公文,转身接住小兔子,抽搐着脸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是很可爱,但他只要一想到那声细细柔柔的‘啾啾啾’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就想把旁边的大兔子清蒸油焖好几遍。
图大爷的兔儿砸不仅在人界混的很开,在兔界也备受欢迎,图柏有时顾不上跟它完,兔儿砸就能带着其他五只小兔子满屋子的蹦跶嬉闹,还常常叼着青草学着图柏的样子去喂小母兔吃,获得了小母兔的格外青睐,每次被图柏带回房睡觉,浑身都被舔的s-hi漉漉的。
一座座佛刹在青山绿水中伫立起来,山林间佛香袅袅,清浅的香味弥漫在铜水县里,驱散了晦涩不明的y-in霾。
三个月后,铜水县恢复正常生产秩序,有几位从帝都来的年轻男子看上了县城里刚刚成年的姑娘,杜云于是下了命令,若想留在这里安家落户,他会为众人安排户籍,没过两天,一场热热闹闹的迎亲开始了,锣鼓声将铜水县最后一丝暗沉敲碎,散进了热闹喜悦的生机中。
然而他们准备启程回帝都时,千梵却又病倒了,他的身体与之前比着着实差了许多,只不过在山间吹了点风,夜里便开始咳嗽,入了夜整个人更是烧的昏昏沉沉,图柏一夜未睡,不停的帮他更换额上的s-hi巾,好让降温。
“喝点药,慢点。”图柏坐在床边喂他喝下,“我们再待几天,等你病好了再走。”
千梵闭着眼点点头,被图柏扶着重新躺了下来。
烛光映着他异常烧红的容颜,图柏忍不住低头用唇在他额上吻了吻,“睡吧。”然后起身去将面盆中的水再换一遍。
屋门发出吱呀声,卧在千梵枕头边睡觉的小兔子迷迷糊糊醒过来,小爪子扒住千梵的领口,n_ai声n_ai气的叫着,“啾啾,啾啾。”
千梵勉强睁开眼,摸了下它的脑袋。
小兔叽高兴的哼了一声,凑到他脖子边,枕着他胸口又睡着了。
第二天,千梵的风寒稍退,不再烧的那么厉害了,平日里总要出去疯玩的小兔子竟然没出去,在床里面跳来跳去,一会儿爬到千梵身上用小黑眼忧心忡忡的唤他,得到回应,就高高兴兴的去一边刨被子玩,等再过一会儿,就再跑过来叫叫他。
它见图柏将手贴在千梵额上试探温度,等人走后,也小心翼翼跳到枕头上,扒住千梵的衣裳站起来,伸出小爪爪在他额上一下下碰着。
千梵病了很长时间,甚至足不出户,直到有一天,一只飞鸟从远方飞来,千梵解开小鸟脚上的筒子,从里面抽出一张信条。
“写了什么?”
一旁的小兔叽看见小鸟,先是怀疑的围着小鸟转了几圈,用小爪好奇的戳着小鸟毛绒绒的翅膀,那小鸟高傲的很,挺起胸口不搭理它,却暗中抬起一只鸟爪揪了揪小兔叽的长耳朵。
千梵从床上坐起来将信看罢,写了回信,温声道,“宫中已经安排好了。”
图柏不解看他一眼,帮忙从鸟爪下拽出了兔儿砸的小耳朵。
千梵笑了下,将回信塞进竹筒里,让小鸟带了回去。
三日后,他们随同杜云离开铜水县,一路往北,前往洛安和帝都,途径铜水县新建成的佛刹时,一声悠长沉静的钟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十座古刹的钟声一同回荡在幽静的山林里。
浑厚的钟声如同浪潮此起彼伏,几乎在同一时间响遍了整个大荆国度。
帝都里,皇帝从午后小憩中醒过来,听见远处近处古钟鸣响,便差人来问,一玄披青裟而来,向荆皇深深一拜,“千钟同奏,佛音悲鸣,陛下,山月禅师圆寂了。”
皇帝大惊,“这不可能。”
一玄低眉敛目,“如若不是,何人能使千座庙宇同时钟响。”
皇帝立刻派人去询问,却得到回报来说,庙宇佛刹不知为何响起了钟声,皇帝惊疑,多方打听,却终得统一回答,不得不相信,唯有山月圆寂才能让数万古钟为其悲鸣。
见他已然相信,一玄退出了銮殿,回到了礼佛堂中。
礼佛堂里清脆悠远的钟声还在回荡,一玄走到昏暗的地方站住,双手合十道,“王爷。”
通体碧绿的轮椅缓缓滚动出来,怀远王手中握着茶盏,望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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