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咬着牙,特想对着邱阳的嘴踹上一脚,祁鸣说的不错,这臭屁混蛋真挺不是东西的!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程煜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说:“手机借我用一下。”
邱阳连忙把手机从兜儿里掏出来解了锁递了过去,程煜抿着嘴接了,然后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邱阳在心里计划着,等程煜出院了能去学校了,他一定天天接送他!
程煜给秦州牧打了电话,说自己出了点儿意外,伤了腿在医院,教练那边儿先搁一阵子,训练也先暂停。
秦州牧问他出了什么事儿,程煜只是说运动会的时候扭了腿,别的什么也没透露。
挂了电话之后秦州牧又给方乾打了电话,暂代程煜去培训班当教练,方乾答应了,说晚上就过去。
秦州牧也算了解程煜吧,以前刚进俱乐部的时候程煜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俱乐部里嘛,专业运动员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业余的,所以在训练方面难免有松懈。
但是程煜不一样,程煜每次训练都有一种不把自己练到体力透支不罢休的架势,一个动作做不标准,或者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他会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练下去,轮滑其实说白了也是个很枯燥的运动,需要特别大的耐心和耐力,还伴随着一种挑战的j-i,ng神在里面,所以当秦州牧看到程煜的时候,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好苗子,而且是从小开始练轮滑的,功底特别扎实。
但是他还有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的毛病,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声不吭,好的坏的他都一个人装在肚子里,有时候就连他爷爷都不知道,他似乎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除了在训练或者比赛的时候全身心投入外,其他时间他给别人的感觉不是难以近人就是心事重重。
能让程煜老老实实待在医院的伤,应该很严重,秦州牧抬头看了一下赛事表,这孩子让人很头疼啊。
你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
明明那么看重这场比赛,努力练习了那么久,突然又在比赛前把自己伤到了;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参加比赛了,又平静的不像他。
于是秦州牧给在外地出差还没回来的许泽远打电话:“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祁鸣和左江一起来了,程煜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江说道:“程煜你好点了吗?我去你们班把你拿来了,哦对了,你们副班长还问我你们去哪儿了,我跟她说在医院。”
祁鸣看了一眼左江,左江瞪了他一眼,说道:“看我干什么?别说是我煜哥了,我抖想给邱阳这龟鳖子来个连环踢,你脑壳叫牛胩夹了迈?老子现在想起来都打抖抖!”
程煜:“……”
邱阳:“……”
祁鸣:“……”
说完左江还感叹:“还是方言骂人带劲儿!”
祁鸣挑了挑眉,看了程煜好一会儿,说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不早了就先回家了,明天中午再过来。”
邱阳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把他们送出去了。
等他们都出去之后,程煜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左江啊左江,听说左江喜欢辩论,要是以后跟着辩论队去参赛,他会不会一着急就飚方言?本来应该义正言辞的说“我们”,然后他一着急张口就是“俺们”。
反观邱阳……算了,想起他脑壳就疼。
第10章 脑子进水
晚上九点多了,邱阳还在病房里坐着,程煜最后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跟他说:“你回去吧。”
邱阳摇了摇头,冲程煜笑了笑,说道:“你要是无聊手机里有游戏,要是困了就睡吧,不用管我。”
阳哥想以熬夜明智。
隔壁病床的大爷已经睡着了,老人脸色其实很差,瘦的厉害,但是很乐观,白天的时候还看了会儿报纸,八点的时候就睡了。
程煜顾及着睡着的大爷,音量也就小了点儿,他说道:“你他妈明早还有跳高决赛。”
邱阳还是没动,抿了抿嘴:“我弃权。”
程煜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老子都带伤跑了三千,你他妈现在跟老子说你要弃权!”
邱阳把凳子搬到了程煜的床边,默默地说:“对不起,等你腿好了,你再拿凳子把我擂一顿我都不说一个疼字。”
程煜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邱阳把程煜小腿下的弹力海绵垫子挪了一下,轻轻解了他腿上的加压绷带,又起身去柜子上拿了冰袋,小心的放在程煜腿上。
邱阳说:“医生说了,睡觉的时候可以取了加压绷带,冰敷完了阳哥再帮你按摩一下,要是疼的话……我下楼给你买糖吃?”
程煜没忍住给了邱阳一拳,“吃个几把糖吃糖!你他妈靠点儿谱成吗!”
邱阳没躲,反而是程煜腿不小心使了一下劲儿,疼的他直皱眉,邱阳嘿嘿一笑:“让你他妈乱动,敷完了阳哥就去买糖。”
程煜觉得邱阳这人很谜,你完全不知道上一秒还是一副流氓痞子样儿的他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儿。
程煜挪了一下腿,坐直了身体把枕头从背后扯了出来放在旁边,左腿先下床,右腿慢慢挪,邱阳急了:“还没敷好呢你他妈往哪儿跑呢?”
程煜不耐烦地回答:“我他妈去上厕所!”
邱阳一拍脑门:“哦!那你跟阳哥说啊!来,慢点儿我送你去。”
程煜骂道:“说个几把!老子是瘸了又不是残废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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