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丸子?对啊,要去啊,既然收到请柬了,为什么不去?得,你在哪里呢?成了,成了,我去接你。”
夏时棋放下电话,笑笑,丸子那个家伙,这段时间颇不如意,实权单位,调到清闲地,人也跟着癫了起来,每天张嘴闭嘴都是人生的感叹,满嘴巴的大道理。
调转车头,夏时棋十分钟后接到了站在公安局门口,腆着一个发了福,肿如将要临盆的大肚腩的丸子警官。
“靠,宝马,妈的,我日,夏时棋,鸟枪换……”丸子要继续发表感言。
“得得得……快上来吧,我鸟枪换迫击炮了,j,i,an商,祖坟冒青烟,你有完没?”
夏时棋催促着胖丸子,丸子站在那里,却并不着急上车,他先是四下看了眼,接着冲着平时也许并不怎么熟悉,不怎么打招呼的人打了招呼,点点头,大大的咳嗽一声,上了车,大力的关了车门。
时棋忍着笑,开着车子往原路返。
“你不是最怕耗油吗?这喝油机器你也舍得买?”丸子东摸西摸的。
“不是买的,抵债的,田佛上笔生意,得回三车,现金一毛都没,我看着这车还不错,就要回来开了。”夏时棋解释着。
现在,全球经济不好,许多单位都在裁员,上个星期总公司大裁员,许多上面的人都过渡到他腾飞这个三线单位。即使如此,那些人依旧满意,生存越难,人越容易满足。
丸子赞叹了一会,对夏时棋下了命令,他想开,夏时棋乐得清闲,乖乖的让出位置。
《高房第十六中学》门口,夏时棋下了车子,他看着母校的牌匾,以前这里只是子弟学校,那个旁边的公司是后加上去的吧。
“你等会,我去找车位。”丸子支出头对他叫唤着。
学校的大门如今是电动的,门口粉刷一新的楼房依旧是旧楼,只是贴了新的瓷砖,夏时棋仰脸看着,找着那个时候的记忆。
“看什么呢?”丸子拍拍夏时棋的肩膀。
夏时棋没回头:“看那副对联。”
《桃李遍天下处处开满四十栽书声朗朗育人》(牛嫂很少写对联,大家将就吧。)
“进吧。”丸子也是颇为感慨的拉着他向里走。
“夏时棋?”猛听得身后,有人招呼,夏时棋回头,却呆了,文聪、孟晔、萧川,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夏时棋无语了,世界真小。
“你们?哪个班的?”丸子倒是很兴奋啊,他总算找到和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共同的地方了。
“第xx届,你们呢?”文聪问到。
“如果顺利毕业的话,算是xx那一届的吧。”夏时棋无所谓的回答。
“哦,王舒宏后来转学了,不然也算是这里的,奇怪了,他怎么没收到请柬呢?”萧川纳闷着,在他看来,夏时棋这样中途辍学的都有邀请函,为什么转学的没有?
孟晔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萧川呲牙咧嘴的闭嘴。
“最近如何?”夏时棋倒是无所谓的,他冲他们笑了下。其实,那一年给父母迁坟之后,大家关系相处融洽。
“还好,还好,够吃,够花,够初一、十五腐败的,进吧。”文聪开着玩笑,和他们一起向里走。
世界,原来就是这么小。
这几人,一进学校还是颇为招眼的,尤其是萧川同学的那颗万年大光头。最近他对大格子,颜色鲜艳的衣服感兴趣,更加上,他那双尖头鳄鱼皮鞋,夏时棋悄悄放慢脚步,他可不想那么招眼。
“请各位校友这边来,这边签名,拿纪念品。”几位一看上去就是老师的年轻人招呼着。这老师啊,天生就有种气质,不好形容,反正夏时棋他们一看这几位,就觉得他们是老师,还是新老师,那种没有被生活搓去锐角的气质还在,还热情,还带着一半的理想。
好不容易,大家挤到签到的桌子那里,孟晔抬眼看下大家,大家互相看着,好窘。
一张铺垫着红色天鹅绒的长条桌子上,放着无数资料袋、校庆活动指南、校庆纪念纪念册、《我们的十六中》纪念光盘、校友证、纪念大会入场券、十六中报校庆专刊等,还有介绍资料及纪念章等等物品。
以上物品,共计收费:280元整。
夏时棋咳嗽两声,转身就走,疯了,他又没毕业,买这个干嘛?
孟晔拉住他:“去哪?”
“厕所。”夏时棋大言不惭。
没来由的,两人中间空降了个大屁股,还是格子屁股,萧川趴在那里:“来十套。”
孟晔笑了,松开夏时棋的手,悄悄凑上前去,掐了一把。
一会,萧川抱着一大堆资料袋挤出来,一人发了一袋,不过,别人是用手给的,夏时棋这份用丢的。
抱着资料袋,夏时棋拉了丸子就向里走,文聪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对孟晔笑了下说:“还是老样子,油公j-i不拔毛。”
孟晔笑了下,没发表意见,不远处,萧川狠狠盯着他,他知道只要自己夸奖半句,这回到家,肯定是没完没了的那顿比,还是沉默吧。
“这个班吧?”时棋站在班级门口看了眼,教室的门换了,屋子里的窗户更加的亮堂了。他探头,向里看了眼,大部分的人不认识,丸子倒是交际广泛,从一楼到三楼这顿招呼打的,尤其是每次握手,他手里那把舍不得还的宝马钥匙,都要有意无意的亮那么一亮,样子颇为滑稽。夏时棋懒得理他,自己慢慢的向教室里走。
“夏时棋?”站在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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