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粒把赵成舟让进公寓里去,脱了大衣到厨房洗手,扬声问道:“过来多久了?怎麼没给我打电话?吃饭了吗?”
赵成舟回答道:“没多久,打了一次你没接,我想你在忙就等著好了。你别忙了,我下午吃过,不饿,过来咱们说话吧。”
凌粒笑道:“少自作多情,我也还没吃呢,给你是顺便的。说吧,想吃什麼?”
赵成舟挠挠头,回答道:“……呃,只要有r_ou_,什麼都行。”
“嗯。”凌粒应道,“青椒炒r_ou_吧?”随即嘀咕:“青椒放得有点久,不知道坏没坏……”
等凌粒把饭菜都端上桌,赵成舟倒是毫不客气地吃开了,狼吞虎嚥,看来真是饿到了。凌粒不由道:“还说不饿呢,你跟我客气什麼。”
赵成舟咧嘴一笑:“小叔叔手艺见长,越来越贤惠了。”
凌粒不客气地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问道:“有什麼事?怎麼想到找我来了?”
赵成舟抹了抹嘴,神色也严肃起来,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大学只念了个三本,毕业了找的工作没有一个能长久的,我妈说我浮,不定x_i,ng,也没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叫我来找你,让你磨练磨练我。小叔叔,甭客气,什麼臟活累活,指使我干就成了。”说到后面便渐渐显出年轻人不服气的劲头来。
凌粒撑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这裡倒确实有个助理的职位,你来试试吧,不过,可要做好心理準备。”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眼睛轻轻弯了一弯,那笑意十分狡黠,还带著些让人莫名的得意洋洋。
赵成舟正式上岗之后很快就明白了凌粒為什麼笑,他唉声叹气地对关琳说:“关姐,这都九点了,小叔叔午饭还没吃,我们一会还要赶飞机,还要帮他挡记者挡粉丝,跟各方人员沟通行程情况,他之前真的只有一个助理?怎麼可能撑得住?”
关琳白他一眼说:“怎麼撑不住,人家还是个女孩子呢,照样做得滴水不漏,踩著六釐米的高跟鞋把记者粉丝拦得乾乾净净,跟了阿凌六年没出过一次事故。”说完拍了一下他的肩,踩著高跟鞋摇摇曳曳地走了。
赵成舟苦著脸听高跟鞋咔哒咔哒走远,觉得那节奏分明在跟他说:小子,你要走的路还长著呢。
凌粒忙到二月底,在音乐节上捧了个年度最佳歌手回来。庆功宴上喝多了酒,到休息室里睡觉,又听见人八卦,说谢氏集团的当家据说先前为了结婚将一众情儿都散了,人都叹他要收心回归家庭了,江湖中又少一株英俊多情乘凉树。谁知这会又传出消息和田家小姐的婚约取消了,两家不但没生出嫌隙,反而签下了一笔大单子。这下谢总可是干净潇洒孑然一人了,方方面面还处理得漂亮妥帖,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这样,他展露出来的这份手腕都让人更加的趋之若鶩了。
凌粒听到一半头就开始疼,不知為什麼太阳x,ue突突的跳,可能是太久没有想起过这个男人了,又可能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想这个人的事实。
等那群人都走了他才掀开盖在身上的西装,掛在手臂上,只穿著衬衣走出门去。
谁知一出门就碰到陈希然,还是麵对面那种,让他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陈希然曾是谢嘉慈的情人之一,跟谢嘉慈也有两三年了,他眉眼十分出色,做演员扮过几次女装,真是雌雄莫辨的漂亮。他為人有点傲气,又有粘人撒娇的一面,谢嘉慈觉得有趣,也很宠他。陈希然大概对男人是有过几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总喜欢到凌粒面前挑衅示威。
凌粒也只最开始被他气了一两回,后来渐渐都麻木了,就随他怎麼说。
陈希然看著凌粒说:“你好像过得很好。”
凌粒说:“哪裡,你不也发展顺遂。”
陈希然哼了一声说:“怎麼比得了你。你看谢先生為你做到这地步,我们是拍马也不及的。”
凌粒怔了怔,笑说:“我倒不知他竟是為了我,多谢你提点了。”说说笑笑,并没有当真。
陈希然气哼哼的,不说话了。
他原本就知道自己来搭话讨不了愉快去,感情上落了下风的人,嘴炮赢了也索然无味。他早就知道唯独凌粒是谢嘉慈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前几年未掌权时还找情人来掩护,这几年局势稳了,旁的人他也都渐渐丢开手了。他也对谢嘉慈死心了,只是还剩一些不甘心,非要到这个笨蛋眼前来看看,看他懵懂迷惑、被人全心喜爱而不自知的样子,才能解一解心裡的郁气。
参加完庆功宴凌粒就回公寓了,这一阶段工作完成,工作给他放了两天假,他无所事事,奔波惯了又懒得出门,就窝在床上刷论坛和微博。
因而关琳打电话过来提醒他的时候,他倒已经看到消息有一会了。
“不用回应,我们等事情平息就好。”凌粒看著放到互联网上的照片,还是在去年冬天机场,儘管他戴了围巾稍微遮了遮,还是很容易认出来是他。谢嘉慈的右手放在他脸颊边,看起来动作曖昧而温情。
原本凌粒是从不用担心这方面的,有谢嘉慈在,也不必遵从公司安排与某某人刻意炒緋闻,因而五年下来,情感履歷一片空白到令人咂舌,曾被誉為娱乐圈最洁身自好明星之一。但狗仔们一向最消息灵通,又怎麼会不知道他已经失了依仗,这才敢放出旧照片来利用他搏版面。同时又不敢得罪谢嘉慈,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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