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小裴笑道,“讨好老板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叶博真被她逗笑了,伸手道:“来,把酒递给我。”
酒被端到了嘴边,躺着自然是喝不了的,叶博坐起来,接过杯子,深深看了女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没下药吧?”
女人吓得缩了缩手,连连摆手,“小裴哪敢啊!”
叶博冷冷道:“别打我的主意,程远只是让你来解解乏,明白不?”
女人的脸已经惨白,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接下来,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楼下吵杂的音乐声,和包间里偶尔的叹息声,压抑得于小裴一下都不敢动。
叶博微微闭着眼,很疲倦,但又根本睡不着。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纠结和胆怯过。
手机响起,许望舒打过来的。他腾地坐直身子,盯那个熟悉的号码,无论红键还是绿键,都按不下去。
电话孜孜不倦地响了大概有半个钟头。
于小裴坐在一旁看着他。而他,抱着电话,感受着手机的震动,听着属于许望舒的专属铃声,看着时暗时明的手机屏幕,坐着不动。
等一切归于原本的状态,以为电话大概不会再响起,叶博喝完那杯威士忌,程远的电话却又过来。
“喂,大博儿,你家许望舒半小时前打电话问你在哪儿的。我说你在黑猫不睡,现在人差不多该到了吧。不用客气,也不用致谢,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程远一口气说完,不等他破口大骂,“啪”地挂了电话。
叶博咬着牙关了机。楼下的音乐突然中断,陡然的安静之中夹杂着小声的惊呼。紧接着,音响里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气声,等那声音稍许平稳之后,只听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叶博,你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给我出来!别做缩头乌龟!出来!”
黑猫不睡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在他的地盘上,敢公然呛他,许望舒的胆子见长了。
于小裴惊得张大了嘴,“博哥……是有人找你吗?”
叶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令手下把许望舒绑上来。没一会儿,酒吧恢复了往日的嘈杂,酒r_ou_男女们又继续着自己或颓废、或放纵、或混乱的夜生活。
许望舒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包间,期间还不断挣扎,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叶博示意所有人出去,却让于小裴留下。
许望舒看着于小裴,又看了一眼叶博,眼镜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一边无济于事地想挣脱结实的麻绳,一边扯着嗓子骂道:“叶博,你他娘的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静静看了会儿男人的挣扎与愤恨,叶博才缓缓靠近,蹲下来帮许望舒把眼镜戴好。他瘦了,黑眼圈也有些重,下颌骨锋利得能割手。
叶博伸手顺了顺男人有些凌乱的软发,自言自语地小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叶博……”许望舒不再挣扎,声音带着恼怒,又因之前的声嘶力竭而有些喑哑,“你明明已经知道我和姜宁没什么,为什么还不肯理我?”
“……”叶博一愣。
“姜宁跟我说了,你都去找过我了,可现在又躲着我,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许望舒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着,小格子衬衫上沾上了一些灰,皱巴巴地绷在身上,喉结上下滚动,脖子通红,颧骨处还有擦伤,乱叫又可怜的流浪猫一样。
叶博盯着被粗绳磨破了的手腕,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隐隐地疼。他按住男人的身体,“你别乱动了。”
许望舒又是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你为什么躲我?你说话!”
叶博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的汹涌,而后把于小裴叫过来,“你帮他松绑。”
于小裴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帮许望舒松了绑。
叶博忽而笑道:“你看,这是我女人,我不需要你了。许望舒,你过你自己的日子吧。姜宁……我看着不错,你们挺合适,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他拿起那瓶威士忌,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高脚杯,倒了半杯,“试试看,年份不错,凭你那点工资不容易喝到的。”
男人怔怔地看着他,身材还是那样的高大挺拔,眼睛里确是他捉摸不透的东西。
“润润嗓子吧,你看你,喊那么大声不累吗?”叶博固执地举着酒杯。
许望舒神色木然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抬手接了过去,
叶博暗自松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强笑道:“许老师,走一个?”
许望舒微微蹙眉看着他,双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还是朋友,许老师?嗯?”
忽地,男人抬手,将微凉的液体泼在他的脸上。叶博惊讶地抬头,迎上许望舒目光的那一刻,也终于读懂了男人眼里的大失所望。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应该是酒浸到里面的缘故吧。
于小裴过分激动地上前给了许望舒一个耳光,“你好大的胆子!”
叶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酒,低声呵斥:“滚出去。”
许望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于小裴指着他的鼻子,“博哥让你滚。”
男人貌似才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走,叶博却看了于小裴一眼,重复道:“我让你出去。”
于小裴一愣,迟疑片刻,便识相地离开。
包间里,终于只剩下叶博和许望舒了。叶博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男人那样的眼神,心慌得厉害,总觉得要宽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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