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回去吧。哥好不容易过个周末,还要回去陪嫂子和小屿。"
"雯雯带小屿出去玩儿了,我没事。"
阮程明笑了笑:"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们在这我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母亲瞪着他,"你们俩小时侯谁不是我亲手拉扯大的。"
"妈。"阮程辰听不过去帮他解围,"那都多少年前了,您孙子现在都不需要您亲自动手了。"说完又转向阮程明:"等会儿我就带妈回去。"
"嗯。"
母亲走的时候阮程明让他们把那个保温桶带走了,他实在是一口也吃不下。刚才吃掉的那小半碗已经快要把他的肚子闹翻了。
翻江倒海终于过去了,阮程明按了呼叫器。
进来的却不止护工一个人。
"出去!"
护工愣在当场,不明所以的样子。回头看了看身后,才想雇主说的应该不是他,是他身后的年轻人。
他打开窗户拿了便盆去洗手间了,外面听不到什么声音。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连姿势都没有变,他把便盆放好,准备帮雇主擦身。
"不用了,你出去吧。"
门关上了,阮程明不敢呼吸,空气里不洁的味道还没有散尽。他闭着眼睛,屋子里安静的仿佛没有第二个人。有人推门进来了,这个点儿应该是护士来给他换药。
被子被掀开了,因为窗户开着身上有点冷,已经十月底了。身上的伤口大多消肿了,没什么大碍。护士手脚麻利,稍稍询问了他几句,最后给他把被子盖好,让他攥了攥右手。
护士走了,夏遥也走了。
阮程明按了呼叫器,让护工来帮他清理。
晚上阮程明刚躺下夏遥就回来了。
,还拎着一把折叠床。夏遥把床支在窗扔在上面人就出去了。一直到很晚都没有回来。
阮程明有点困,卧床久了j-i,ng神就会不济。叫来护工清理过后就把灯闭了。
却有点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现在对这种静默的时间尤为敏感。开门的动作很轻,有人进来了。
夏里抽了条毯子出来。折叠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夏遥的动作顿了顿,更小心了。
阮程明侧着脸看着,屋子里很黑,只能借着窗外的一点夜色。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遥已经起来了,坐在椅子上抱着本书看他。
"你来干什么。"这句话他昨天晚上就应该问的。声音有些涩,阮程明摸索着床头上的水杯,没有。
床被摇起来了,夏遥拿着水杯送到他嘴边,扶着他的后颈喂他。嘴唇碰到的水是温的。
阮程明不松口,水从杯沿流下来,滚进脖子里。夏遥有点慌,把杯子拿开,用毛巾帮阮程明擦了擦。
阮程明按了呼叫器,护工进来了。
"我的水杯呢?"
夏遥沉默着走到储物柜那边,把杯子里的水倒进一个封口带吸管的塑料杯里递给阮程明。阮程明接过来,扶着杯子喝了两口。
护工识趣的出去了。
"你来干什么。"阮程明又问了一遍。
夏遥没有说话,帮他把水杯放回去。
"你出去。"
"我不走。"
"我要上厕所,你出去。"
夏遥出去了,阮程明觉得自己在发抖。过了一会儿他按了呼叫器,进来的还是夏遥,帮他倒了便盆,还拿了毛巾要掀他的被子。
"不用。"阮程明把左手放在被子上,夏遥就不敢和他争。他从心理上抗拒被人照顾。
"护工说清理一下比较好。"
"那就让护工来做。"
"我不想让别人做!"夏遥的语气有点冲,然后又有点委屈,"我想做。"
阮程明没有开口,也没有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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