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韦蝠王满脸不耐,眼中既急又焦,杨逍道,“韦蝠王,也算你这徒弟命大,不知因何刺激将胸口这淤血给吐了出来。若非如此,只怕他也难以撑到教主回来以九阳神功救治。”语落,见宋青书身上严实包裹着韦蝠王的外披,刚要揭开查看他胸口的伤,韦蝠王伸手拦道,“别动!”
杨逍何等聪明之人,当即明白了各种含义。脸上神情虽未见波动,眸光却在瞬间沉了两分。
韦蝠王将宋青书抱入后院厢房,亲自打了水替他洗净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眼看着分开不过数月,宋青书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圈,眼眶底下笼着一层黑晕,从左脸至嘴唇处皆是红肿,更别提沿着颈间一路延下的深红印记。
想到若非武当派不分青红皂白将青书驱赶下山,他也不至于落入王保保手中受这奇耻大辱。韦蝠王脑中浮现出在蒙古大帐内看到的一幕,一股想要将那小王爷挫骨扬灰的杀气陡然升起,怎般也压不下胸肺那口火山喷发般的怒意。
昏迷不醒的宋青书被韦蝠王抱回光明顶一事,在教内迅速传开。平日里跟他交好的教众纷纷前来探视,见他伤势颇重至今仍未转醒,皆都疑惑。又不敢直接向韦蝠王打听具体情况,便私下询问杨左使道,“按理青书小子的武功不弱,怎么会被区区一个野狗鞑子伤得这么重?”
杨左使也不好直言宋青书曾被王保保凌辱,避重就轻道,“青书小子是杀蒙古鞑子时着了那小王爷的道,才伤重至此。我已飞鸽传书给教主,想必他已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得知宋青书是因杀蒙古狗贼而受的伤,明教上下对其刮目相看,称赞夸好不说,纷纷替韦蝠王收了这么一位好徒弟感到高兴。只说他有担当有气魄,心怀名族大义,比起某门某派的一些伪君子假进道更令人敬佩。
而此刻的武当山上,张三丰早已转醒,经过自行调息后伤势恢复大半。又见自醒来后宋青书始终未在身边,便问道,“远桥啊,青书呢?”
宋远桥神色微动,张了张口却始终未能吐出只字片语。
张三丰疑惑地看着宋远桥,等了少许不见回答,抬头环顾着屋内其他几人,道,“梨亭,你来说。”
殷梨亭本就有些不满宋远桥如此武断的定了宋青书的罪将他赶走,如今见张三丰问,就将当日发生之事仔细叙述了一遍,闷声道,“大师哥执意怪罪青书违逆犯上,有意谋害武当派,将他训斥一番后赶下山去,弟子等不敢违背大师哥的话……”
张三丰一听便心中有数,再看宋远桥神情,就知道殷梨亭所言非虚。叹息道,“远桥啊,你为人处事素来公道谨慎,为何却在青书这事上,如此执着?”
宋远桥脸色一变,惊异许久后才道,“师父,当日青书刺伤您老人家,这事弟子亲眼所见。何况又从他身上捡到刻有蒙古文字的佩玉,弟子不能不定他的罪啊!”
张三丰捏着发白的胡须,轻点头道,“虽是亲眼所见,也难免有假。当日青书为求退敌错手伤人,这一切皆因武当派那两个来历不明的道童。你为人父者,这般不信任亲儿,将他驱赶下山,可曾想过青书如何受得住?”
宋远桥喉头顿时像是被梗住了般,脸上神情宛如雕刻般僵硬尴尬。
“师父,弟子,弟子也猜到武当派内必有内贼,唯恐青书再度被利用,只得将他驱下山去。”宋远桥艰难开口,内心深处的懊悔与内疚如水波般漾开,“师父既然将掌门一职传给青书,弟子也是担心他误入歧途,以至连累到整个武当,所以才做了这决定,望他在激流中勇进,成长为可以担当重任的男儿。”
张三丰轻叹,对宋远桥的话虽不甚赞同,却也未曾严加训斥,只淡淡提醒,“你从小就对青书过于严厉,父子之情还不及梨亭来得深。倘若今日之事发生在你身上,你又当如何?在为师看来,你出发点虽好,方式却是大错特错。不可取,不可取啊!”
宋远桥本以为逐青书下山是他处断公道,如今却被师父一口否决,几位师弟也满是不赞同,心里最初强制x_i,ng压下的那股不忍、心疼、怜惜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对青书的担忧以及悔恨宛似毒素在心中迅速蔓延扩散,吞噬着他不安的良心。
张三丰遣殷梨亭等人下山去寻宋青书,务必将其带回。谁想半路遇见张无忌,一上武当山便直接面见张三丰,先询问了太师父的伤势,才跪下道,“宋师哥绝非口腹蜜剑心肠歹毒之人,太师父,这其中必有误会。当日在灵蛇岛上,徒孙也因屠龙刀和倚天剑一事而对宋师哥心存怀疑,如今回想起来,心如绞痛。若能时光倒流,徒孙绝不会令师哥负气离开,让他此后受这么多的苦。”
说到灵蛇岛一役时,张无忌眼中浮泪,言语动情且满是自责。
张三丰静静注视着张无忌脸上神情,缓缓问道,“无忌啊,上次你来武当山时,坦诚对青书存有非分之想。如今太师父再问你一次,你的心意,是否仍旧坚定?”
张无忌对上张三丰澹然平静的眸子,俯身磕了一个响头,认真道,“太师父,无忌对宋师哥之心,天地可鉴。无忌知道,这种念头悖德乱世,是被世人所不齿的。就算将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让烈火焚身无忌也心甘情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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