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去碧柳山庄?」
「是啊,过段时日,我在这就无容身之地了,去碧柳山庄只是游玩,之后便回老家,大哥不必担心。」
杨翼感激地拍拍他,林良栋将信将疑。
杨翼又道:「大哥不可能顾着小弟一辈子,今后生理,小弟自有分寸,大哥真的不用担心。」
林良栋叹气,默然,良久,拍拍杨翼笑道:「你说的是,大哥多虑了,只是今后若有事,千万莫客气,记得找我。」说完转身,潇洒去了。杨翼说得对,个人自有生理,做大哥的也不能顾到底,只好尽力帮他便是了。
不几日,林良栋前来辞行,又告诉杨翼联络之法,依依不舍而去。
一个月后,忽有一道圣旨下,果然如众人所料,旨云杨翼办事不力,赋税不齐,种种不对,不一而足,最后为即行革职,永不叙用。杨翼接了旨,苦笑不已。小乐安慰他道:「公子真幸运,还没把你发配边疆哩。」话音未落,就挨了柳春山的随从柳云一爆粟。那边柳春山早备好车马,就等着杨翼被革职,今日可哥如愿,心里暗喜。只可怜了杨氏,听说儿子去职,立时病上加病,杨翼又是难过又是过意不去。柳春山道:「无妨,我会医病,令堂正好到我家调养,两全齐美。」
杨翼愈发感激,为不辜负他美意,一行人第二日便启程,往碧柳山庄赶去。
福建往雁荡山一路所经之地多有山美水美之处,因柳春山常摆出大哥的纵容之态,杨翼察言观色,也乐得任x_i,ng,一路游山玩水,慢慢而行。他天真未泯,本x_i,ng流露,致使柳春山控制不住地多话,告诉他众多江湖武林的典故、切口、规矩、轶事等等,杨翼始知诗书以外的天地何等丰富多彩。
路上既有山林,便免不了有盗贼,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柳春山,要么被柳云柳树打得落花流水,要么就是看了马车上的柳家标志退避三舍,杨翼看柳春山的眼光愈发祟拜,想自己赴任途中只遇了一回劫就差点丧命,不禁大叹,原来百无一用是书生。
「如果书生都像你,那倒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柳春山如实回复他的感叹。
「我有什么用处?」杨翼听着这话别扭,瞪着他问。
「……你长得好看,看上去赏心悦目。」柳春山本想编个慌,但一张口,溜出来的却是真正所想,更兼他冰山脸一配合,听起来更不像是玩笑话。为什么在杨翼面前我总会说真话呢,他大惑不解。
杨翼羞,怒,就知道柳某嘴里没好话,握拳狠狠打了他几下,这人皮粗r_ou_厚,打不疼。原本二人没如此亲密,只缘柳春山有一次很认真很严肃地说,杨翼捧着一束山花的模样简直是人比花娇,扬州某某楼的花魁也比不上,听得杨翼先是羞,继而怒,不知作何反应,然后就糊里胡涂地红着脸给了他一拳,而柳春山任他打,表情不变,身形不动,巍巍如山岳,看得杨翼脸更红,心跳得平生都没那么快,以后每每柳春山因说真话触到他痛处,便不由自主地一拳招呼过去,打的自然,挨的那个更自然,谁都不觉这有什么不对。
「啊,手疼。」杨翼龇牙,柳春山拿过他手放在嘴边吹吹,十分无奈。这也是二人常有戏码,纵然不运功抵挡,柳春山一身键子r_ou_的反弹力也不容小瞧,杨翼若打得太用力就难免手痛,这时柳春山的表情会稍有变动,看着杨翼,明显是「真没办法」的样子,再拉过他手揉揉吹吹,杨翼就又恼羞成怒起来,但发作又显得自己不讲理,只好气鼓鼓的任他吹,柳春山便看着他,微微而笑,过一会,二人又一句一句谈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了。
「肚子痛,难受。」在客栈打尖后重新上马,杨翼皱眉哼唧。
「上马车吧。」柳春山知他定是隐疾又犯,双臂一舒,便抱起人来,塞进另一辆马车,自己也钻了进去,把手放在杨翼肚子上,轻轻地打着圈揉,他掌心的热力和输出的内劲形成一股温暖的气流,十分慰贴,肚腹内的气血渐趋平顺,杨翼松了眉头,靠在他肩上,渐渐放松。
「好些了吗?」柳春山问。
「好多了,你真行。」杨翼回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多年顽疾其实不是很痛,但就是肚腹和腰不舒服,令人烦躁,没想到柳春山一上来就以此法治病,倒真管用。
柳春山微笑,得意,若是普通人去揉,就没我这效果了。
「这病有其它症状吗?」柳春山觉得此病蹊跷,绝非弱症,而从脉象上居然摸不出什么,应该还有别的症状。
杨翼有些脸红:「有时会便血,不过很少,一点点,这应该是肠胃方面的症候了。」
柳春山点头,心中已有些计较,恐怕杨家早从肠胃方面治过了,但未见效,那就该想些别的病由,另加调治,但是,若他治好了杨翼,以后岂不失了为他揉腹的乐趣,治与不治,须得再虑,他脑子不停,手也揉个不停,过了一会,杨翼昏昏睡去。柳春山便停了手,呆坐着,不一会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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