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我去放杯子……放手……”
淡黄色的壁灯灯光笼罩起一片温馨呢喃……
恍惚之间,齐枫曦听到一个男子浓重的陕北口音:“哥,上只狗已经卖给饭店了,因为断了条腿才买了15,那个老板真黑,怎么说也是那么大的一只狼狗呢!……唉,还有昆市的那场台子,也不知道这只到时候能不能顶上场?……”
黑色的粗亚麻袋子被利索的解开,一丝微弱的光亮落了进去,深红色的似血残霞告诉齐枫曦这至少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继而,全身仍旧没有力气的他被关进一个结实的铁笼子里,齐枫曦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墙角处零七杂八的堆着些奇怪的道具和一把铁锨,除了关着他的笼子之外,院子里还有9个笼子,里面竟然分别关着猴子、狗熊、老虎等等各式各样的动物,齐枫曦开始怀疑这里并非是一个饭店,各种不同的品尝珍奇野兽的饭店他也去过,在那些饭店里食客们可以去一个专门关着各类山禽走兽的大房间里去挑选将要烹饪的美食,透明的玻璃箱中可以看到盘曲着的蛇类和各种鲜活的鱼,而下面的笼子里则关着狗、猴子……总之在客人挑选指定了尚是鲜活的“食物”之后,通常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品尝到最为鲜美和滋补的食物了……
然而这里并不像一个饭店的后院,且不说这里没有穿着旗袍的高挑小姐纪录下每桌客人所点的食物,而且……即使凭齐枫曦作了几年记者的经验,也还没有听说过烨市有吃老虎的饭店。
日暮业已西沉,每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动物都好像只是一副失了灵魂的躯体,恹恹的趴卧在的自己一两平方米的领地里,仅仅是等待,等待着生、等待着死、等待着不属于自己的未知明天……
苍穹笼罩下的这个院子里,虽然有着各种不同的生物却出乎意料的寂静,唯有离齐枫曦最近的一个笼子里的小猴子,努力的伸出自己的右臂并朝着齐枫曦在空气中抓舞了两下,还不住的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
果真如齐枫曦所料,这里的确不是一个饭店,确切地说,这是一个私人经营的马戏团。当齐枫曦发现并确认了这一点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暗自庆幸,如果在这儿的话,倒是的确可能活上两年多的,只是……希望两年之后逃出去的时候不是那么困难。
马戏团的经营者是韩再良,韩再倾两兄弟,日子过的并不轻松,且不说现在很多大城市已经租不到表演场地,而且即便他们取得了经营认可证,但比起那些大型马戏团来说也只是个杂耍的草台班子,除了小城镇和乡村之外,鲜有利润可图。再加上现代人对于这种马戏表演越发表现出的不屑使得他们的经营也颇为困难,好几次都面临解散的危险。正因资金的困难经营经费的不足,他们用于马戏表演的动物很多也是通过地下途径购买获得的,而这次在团里表演跳铁圈的狗在舞台上摔伤了腿后,韩再倾干脆连买狗的钱也省了,直接到外面抓了条看得顺眼的野狗回来。
然而没多久,负责训练动物的韩再良便发现弟弟逮来的这只狗原来是个瘸腿狗,而且竟连犬齿和爪子也不知道被谁硬生生的拔了去,一时生气的韩再良将几天找场地的不顺全部迁怒到了韩再倾的身上,大骂了弟弟一场。可就在韩再倾准备再次将这只藏獒卖给饭店的时候,韩再良却在偶然间发现了这只藏獒的特殊才能……
这事发生在韩再良训练那只小猴子“乐乐”认数字的时候,开始的训练当然还是运用的最基本的条件反s,he原理,那天上午韩再良早早地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简陋木板,上面挂着标有不同数字的牌子,当韩再良喊一声“二”的时候,便有一个在马戏团帮忙的叫小友的跟班将小猴子领到木板前面,再将用红漆写上阿拉伯数字“2”的牌子递到小猴子的手上,并将乐乐牵回原处,最后将乐乐手上的小牌子交给韩再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整整的重复了一个上午。
下午的训练则完全变了样子,小友不再牵着“乐乐”去木板前那牌子,非但如此,当韩再良再喊“二”的时候,如果“乐乐”毫无动作就会立刻挨上两鞭子,随后的两个多小时里院子里充满了乐乐挨打时的“吱吱”叫声,而被关在笼子里的其他动物则像一个个漠然的看客,没有任何的反应。
挨了几次打之后,每次在韩再良喊“二”的时候乐乐都会吓得全身颤抖,长声吱吱叫着看着对它扬起鞭子的人,声音凄厉,好似哀求。可被长链子拴着的它最终逃不过一次次的责罚,几次鞭打之后,韩再良再次改变了方式,在喊过“二”之后他就将乐乐领导到木板前去取写有“2”字样的牌子,取到后还给它掰了两小块蛋糕,乐乐怯怯的吃下蛋糕后仍旧不知所措的看着韩再良。同样的动作又重复了几次。总之如果韩再良带乐乐去取牌子,乐乐就会得到两块小蛋糕,如果没有去取就是毫不留情的鞭打。
终于在这样的训练持续了两天之后,韩再良只要一喊“二”,乐乐便会吓得赶快跑出去去取带有红色“2”字的小牌子。看在一旁的齐枫曦终于知道自己小时候看到的滑稽马戏表演和讨人欢心的可爱动物原来就是这样训练出来的。
满意了的韩再良随后又开始用同样的方法训练乐乐来认“三”这个数字,而这次的困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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