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我把七王爷请来。”
小安子惊讶地看着白夜亭,这是他第一次要见外人。
白夜亭道:“你放心,这不违背圣意。昨天下午皇上还亲自带他来见我,你忘了么?”
刘固遵守了诺言,没有等证据确凿除掉七王爷的势力,而是在他举事前就把他找来,直言告诉他所有事情已经尽在掌握,只是为他留条后路。
刘熠十分傲气,宁死不受宽恕,直到知道这是宁怀玉的安排,才瞬间崩溃。在他的言语中,白夜亭惊讶地发现,他当初是发现了太子和自己的私会,但是由于太子是推后与宁怀玉的约前来见自己,刘熠竟误以为是宁怀玉和太子偷情。激愤之下,他陷害宁怀玉,一心要他生不如死。
白夜亭一字一句告诉了他真相,刘熠悔恨万分,几乎自戕。
“你去,若他不来,告诉他宁怀玉有话告诉他。”
小安子也知道皇上安排白夜亭见了七王爷的事,眼下皇上出宫了不便请示,只好前去请七王爷。
刘熠过了没多久就过来了,才一日,他像老了十岁,和昨天嚣张狂傲的人完全不像一个人,白夜亭本来为宁怀玉不值,看见小王爷这生不如死的样子,才明白他对宁怀玉的心意比起对方只有多没有少。
刘熠眼神空茫地落座,嘶哑着声问道:“怀玉有话跟我说吗?”
白夜亭摇摇头:“我让你来,是让你还欠我的人情。我救了你的命,还保全了你们母子的福贵,可记得?”
刘熠低下头,眼泪掉下来:“我没让你救我,我宁可不知道真相的死去,好过如今。”
白夜亭道:“对,你不欠我,求我的人事宁怀玉,是宁怀玉欠我。你没有义务替他还吗?还是你要他死都欠着我?”
刘熠马上抬起头:“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夜亭满意地点点头:“我想知道,你不会武功,平时怎么出宫去见宁怀玉的。”
“那是我小时候发现的,佛音阁后院墙,靠近榕树的地方有几块可以卸下的宫砖,出去后就是平安街的一个背巷。”
白夜亭点点头,笑道:“多谢。”
刘熠:“现在怀玉不欠你了吧?”
白夜亭叹口气,眼神柔和下来:“我也不全是为了他,你以为刘固就愿意伤害你们这些血缘之亲么?他要稳固自己的基业有太多不得已的时候,我只是不愿他因为要杀掉自己的弟弟,再多个心病。”
刘熠有点不能想象冷酷的二哥对自己会下不了手,他迅速上位,凌厉镇压住所有反对的声音,人人都知道新皇上铁腕雷厉,哪里有软弱的时候。
白夜亭挑高眼角望着他:“不信么?你就是个被宠坏了的白痴。你是皇后所生,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幼子,怎么知道他自小无依无靠的处境?他没有母亲,没有父爱,连弟弟们都看不起他,你扪心自问,可曾正眼看过他,真心叫过他一声哥哥?他付出了比你多百倍的努力,每一分局面都是他自己艰难开拓,所有正常的情感需求都要为此让道,你哪里会懂得他心里的孤寂凄凉。我绝不容许,因为你们这些人,还叫他难受。”最后一句一字一字说得十分强势,强调出他的决心。
刘熠定定看着他,久久才说话:“我若是兄长,一定会放下一切护着你,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这样保护我的怀玉了。”
白夜亭冷笑道:“他若真这么小家子气,那我就不会爱他了,这世上总要有人有所担当,你们这些任性的家伙才有机会随心所欲。”
“你如此爱他,还要问我出宫的方法做什么?”
白夜亭垂下眼眸,声音低了几分:“我们都太骄傲了,没有人愿意先服软,我们相互折磨,为的不过是看谁先失态。他想永远冷静自制,我想永远优雅从容,相互猜疑了数年也没有人愿意先开口问对方想些什么,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的。他英明睿智,若没有我,便是毫无弱点了。我呆在宫里终是见不得光,何苦等着给他抹黑呢。”
刘熠望着白夜亭,眼前这个家伙实在不像会这么深明大义,委曲求全的人。
白夜亭笑笑:“当然,我也有私心的地方,他还没有子嗣,还有无数女人等着他恩宠。再这么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阉了他。”
刘熠看着轻松说出这种狠话的白夜亭,却由衷地相信他干得出来。
白夜亭用力地扯住身前男人的发丝,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痛苦和欢愉。
男人吼了一声,颓然倒在自己身上。白夜亭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薄薄一层汗珠,那都是为自己而流。
刘固想起身去拿布巾,白夜亭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两人就这样湿黏地抱在一起。
可是刘固好像也没有讨厌这种感觉,他就势伏下来轻啄了下他嘴唇,嘴沿着一边的唇线滑到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模糊地问:“怎么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
“没有。”
“你想知道吗”
刘固抬起头看着他,两人的关系一直就像拉锯一样,不是电光火石就是暗流涌动,少有交心倾谈的时候。白夜亭望着他,没有平时高傲或诱惑的神情,是一种平静的微笑,只有脸色因为刚刚的欢爱而绮丽不散。
刘固翻身下来,把白夜亭圈进怀里,拉过被子隔离丝丝寒气,低下头看着他,表示自己已做好准备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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