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如虹,已近在眼前,那斯文男子早已闻风丧胆,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但那长虹似剑突然半途失了气势,只是穿过他的左袖,斜斜地c-h-a在地上。
欧阳雪只觉背后一声裂骨的声音,体内一股热流直冲喉咙!
西门重光一掌重击得手,双手一分,手中各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狠狠地c-h-a进欧阳雪的左右肋骨!
那斯文男子一把拔出左袖上的剑,扔在地上。他身形展开,向欧阳雪胸膛一掌奋力推出,那把c-h-a在胸膛上的剑被他全部推进了欧阳雪的胸膛。
欧阳雪猛然左袖向外一挥,那斯文男子见他双手有动作,心中大惊,赶忙退去!欧阳雪右手反手一拉,拖出了胸膛的长剑,血花随着剑刃洒向半空。
昏暗的天地间被染得一片鲜红!
欧阳雪剑在手,势已夺人!一个飞步,剑势如风,刺向那斯文男子的面部,可重伤的身体让他脚下有些踉跄,步子一滞,剑已脱手,那斯文男子的头奋力一偏,剑从他的耳边划过,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此时,那提长棍的男子拼尽全力一棍扫中了他的双腿!
西门重光手中的银针又c-h-a进了他的腰部!
欧阳雪忽得反手一掌,快似流星般击出,直逼西门重光!
一心只想致他于死地的西门重光万万没想到,已伤重如此的欧阳雪,竟还能出手反击!冷不防被他击了个正中,打出好几步,心口一阵热血翻腾、眼冒金星!
但欧阳雪的掌法比起他的剑剑实在差得很多!
那提长棍的男子,手中长棍又一记千均之力打中他的背部!
紧随而来得是西门重光最后的夺命重击!
欧阳雪再也站不住了,他的意识开始飘走。
当他倒下的时候,他恍然间望见远处似乎有个熟悉的影子站在那儿。然后,他的脑子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平站在远处的山坳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他看着欧阳雪被剑c-h-a上胸膛,他看着欧阳雪被银针扎上后背,他看着各种武器重击着那个柔弱的身躯,他看着欧阳雪倒下,他看着天地间被鲜血染红……
他看着,所有的事他却只有看着得份。身后一直制住自己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无影,他慢慢地向前走去,很慢很慢,走了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
他慢慢跪在地上,从血泊抱起了欧阳雪。他依然很轻,轻得没有份量。
李平的手在发抖,随着他怀中那愈来愈来冰冷的身体,他的心仿佛被斧子一片片地凌迟成血泥r_ou_沫,痛到极致、痛到窒息、痛到麻木……
他只是喃喃地、喃喃地道:“雪儿,雪儿,雪儿……”除了这两个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的三人从欧阳雪真正倒下那刻起,就谁也没有移动脚步,全都脸色苍白如土、气喘如牛,全都还在刚才的血r_ou_横飞、惊心丧魂中颤栗不安地无法回神。
西门重光第一个回过神,他轻舒了一口气,一个侧身有意无意挡住了跪在地上的李平,转首对那提长棍的男子道:“你下山去安置一下那些受伤的人。”
那提长棍男子神情依然有些茫然,完全还没有从他们已经胜利的感悟中清醒过来,只是喘气粗重地点点头,微一抱拳,拖着长棍慢慢下山去了。
西门重光目光又移上那斯文男子,向他轻轻地做了个手势,目光落到了躺在不远处的柯正扬和薜兵。
那斯文男子慢慢走过去,细细地查看了片刻,轻轻地拍了拍手,山坡边便出现了四个黑衣人抬着两副担架,熟练地将柯正扬和薜兵抬了担架,健步如飞,一会便悄失在山坡边。
那斯文男子慢慢地走了回来,他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轻轻道:“柯正扬和薜兵早就昏死过去。”
西门重光微微含首,大步向李平走去,一切都过去了,他又恢复自信和威严。那斯文男子远远地跟在后面,他的目光不自觉扫向李平,心中仍在微颤。
西门重光站在了李平面前,他依然那么高大、威武,他冷冷地道:“你都看到了。其实本来,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知道他为什么被剑刺中吗?因为唐轼对他说了一句话,”
他声音象一把不锋利的锈刀,慢慢地钝钝地切开李平的皮肤、血r_ou_,将他的五脏六肺都挖了出来,慢慢地捏碎,“他说,你死了,他永远都见不到了。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轻而一举地把他击倒了。所以,他不是我们杀的,是因为你,是你杀了他!”
李平呆呆地跪坐着,神情麻木,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但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山坡上又出现了抬担架的黑衣人,他们轻轻地来到李平的跟前,伸手去拉欧阳雪,李平猛然被触动了,他狠命地抱紧怀中的人,大叫道:“不,不要,别带走他!”
他抬起头,泪光中凝着最深最痛的悲切,他望着西门重光,恳求道:“你要他的尸首也没有什么用,是不是?请,留给我吧?”
西门重光冷然道:“把他留给你?你能救他?还是让他变成真正的尸体?”
李平怔住。那斯文男子也怔住!
李平仿佛突然间有了呼吸,整个人忽得死而复生似得,他颤声道:“他还活着?还活着?……”他的心一下子在极度的大喜大悲中猛烈翻腾着,让他无法喘息,无法思考。
欧阳雪被很小心地抬上单架。李平的手压在担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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