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言便如愿地一边装作旁听的模样一边手托著下巴看那元殷,看著元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听著元殷醇厚的声音,元笑言觉得皇叔真是世界上最让人喜欢的人了,你看皇叔那明亮坚毅的眼神,就连深思的时候都那麽有魅力,再看皇叔厚薄适中的嘴唇,啊,真x_i,ng感,最喜欢跟皇叔亲吻的时候了。……
元笑言看元殷的眼神热烈程度,简直可以把元殷烧起来了,身为当事人的元殷不可能没发觉的,当下就把元殷看的颇有些额冒青筋,想著这小鬼,也不看看有人呢,怎麽能这麽看自己呢,这让大臣们看见了,还不又要好一番说道吗?
是,他是希望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跟元笑言的关系,但这只是理想状态,事实上怎麽能让全天下人知道这个事,光御史那儿就会被烦死。
他跟元笑言的关系,大臣们不是傻瓜,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出来,从宫人那儿多多少少也应该听说了,但因为他跟元笑言俩的暧昧都限制在深宫,大臣们没法亲眼所见,而对付他,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仅凭宫人的说辞,大臣们是不能也不敢说什麽的,搞不好惹恼他了,他还会扣他们一顶在宫里安c-h-aj,i,an细的大罪呢,众臣们应该明白这个利害关系,所以即使知道他跟元笑言有什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可要是让他们亲眼看见他跟元笑言卿卿我我了,那就不一样了,就算他的势力再大,他们──尤其是那些想博得青史留名的大臣们──也得说点什麽,要不然那不显得他们畏惧强权吗?
得,要是朝臣们会说些什麽,那就预示著他的麻烦来了,所以这就是元殷纵然喜欢元笑言,也不敢向全天下大声宣示的缘故──他确实已过了热血过头、敢无所顾忌不分场合大声跟别人说自己喜欢谁的年纪了。
元殷看到了元笑言在热烈地看著他,丞相周江年不是傻瓜,也不是眼神儿不好使,自然也看到了──虽然有规定,没有帝君的许可,不可以随意偷看天颜,但是一来周丞相是老臣,所以规矩没那麽严,二来他又只是偷看,皇上也不会知道的嘛──不过他跟元殷共事多年,这麽多年走过来,从最开始担心元殷会篡位,还想著怎麽帮先帝唯一的爱子护住这龙椅,到现在已经开始同情元殷了,所以也就装作没看见,没打算进什麽谏言。
说起同情,怀疑任何比较深了解元殷的人都会对他抱以同情,你说要当一个大权在握、无所顾忌、想怎麽干就怎麽干、根本不用管皇帝怎麽想的摄政王的话,那是件挺愉快的事,因为那样相当於实际上的皇帝嘛,可是要在不篡位、对皇帝还非常好、还听皇帝话的情况下任劳任怨地做著摄政王,可不是一个轻松活儿,元笑言虽然基本不管元殷干什麽,基本都是元殷怎麽想就可以怎麽做,但光是哄这个小皇帝开心,朝臣们就觉得元殷够辛苦的了,这不,前一阵子大概是元笑言觉得无聊,摄政王不就在宫里给他搞什麽寻宝的游戏打发时间嘛──他们当然不知道那是为了消耗元笑言过剩的j-i,ng力才安排的,他们只以为是元殷为了帮元笑言打发无聊──摄政王当到这份上,能不让人同情吗?
元笑言正看元殷看得起劲呢,突然发现元殷似乎在对自己使眼色,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时间看长了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元殷还真在对自己使眼色,不但使眼色还做手势──两根手指模仿走路的模样,在周江年看不到的桌侧,小幅度移动著,这手势元笑言明白了,是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虽然有点茫然元殷为什麽要让自己离开,不过元笑言想这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还是听话地离开吧,免得打扰了皇叔做事。
於是元笑言便向元殷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起驾回去,那边元殷也向他眨眨眼表示对他的听话很满意,这让元笑言对自己的识相很高兴,想不到他看来也有察言观色的本领嘛,嘿嘿。
不过这个高兴只保持到晚膳,晚膳过後,两人沐浴──现在两人基本都一起沐浴了,元笑言也挺喜欢两人一起洗澡的,还能互相帮忙呢,比起让宫人侍候有情趣多了──的时候,元殷一边帮他擦拭一边道:“笑言,以後,可不能在大庭广众、尤其是在大臣们面前,跟皇叔表现得超出正常关系的亲密啦,要不然,会让大臣们发现的。”
第四十九章
“让他们发现有什麽不可以吗?我跟你亲密点他们应该更高兴才对嘛,那表示我们关系好,不会争斗啊。”
元笑言本来正闭著眼享受,此时听元殷这样说,便睁开眼来,不太明白地问。
元殷捏了捏他的丰颊,笑道:“从理论上来说的确应该是这样,再者s,he雕也没律法规定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就不对,不过,你别忘了,我俩是叔侄,虽然我只比你大八岁,我母亲也不是你亲祖母,不过,我仍然是你叔叔,仅这一点就会让大臣们侧目的,进而会上书干扰我俩的关系,搞不好矛盾激化了,我们还会被迫分开呢!”
元笑言听元殷说的这麽严重,本来的漫不经心就霎时收敛了,认真地问:“为什麽叔侄就不能在一起?律法上又没说叔侄就不能在一起。”
说起来,元笑言对他跟元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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