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害怕,不等于不遗憾。
能够活着,才是最大的幸运!
招弟清醒的很快,几乎在她下意识挣扎的同时,头顶上响起了一个声音:“醒了?”
听到声音也察觉了两人现在情况的招弟立刻卸去了自己手上的力道,轻“嗯”一声,顺从的让唐珩安带着自己往岸边游去。
这时候招弟才能有时间对两人所处的地方了解一下,不得不说,他们两人很幸运,这断崖下是一个深潭,替他们卸去了大部分的力,唐珩安清醒着入水,将剩余的阻力化去,招弟被他护着也是毫发未损。
从水里向上望去,才发现他们掉下来的山崖有多高,而这样高的山崖并不仅仅是这一座,而是周围全是,几座峭壁将这里围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型山谷。从山上只看见绵延起伏的山脉,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重重山脉间居然围有这么个地方。
所有的山壁都不是直直的如被刀削一般,也因为有这起伏才让人从上面看的时候形成这山跟别的山没有区别的错觉,将这山谷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被峭壁圈出了的天很蓝,云很白,淡淡的一丝丝一缕缕,象被轻纱托着的无暇蓝玉,甚至招弟他们身处的潭水印着周围的树木,如同碧绿的美玉,招弟却没有心思去慢慢欣赏,在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绝境求生后,她最想的,还是好好的躺着休息一下,何况,这水真是太冷了!
山谷里的温度本来就略低一些,加上被水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怎么也没办法让人兴起赏景的心情了。招弟歇过气来之后,让自己配合着他的动作,摆动双腿,减轻他的负担,从他带着她游变成两人一起游向岸边,唐珩安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等两人终于游到岸边,即使强悍如唐珩安也忍不住瘫在地上,只想不管不顾的,就这么好好的睡一场。可惜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望,在这样情况未知的地方生病了的话,他们那么努力的求生就变成了无用功了。给自己鼓了鼓劲,忍着全身的酸痛,唐珩安爬了起来。还想着要交代招弟一声,转过头去却发现招弟也坐了起来,察觉这边的动静马上看了过来:“王爷,我们在这里生个火吧?”
这正是唐珩安想说的,他点点头,把匕首插回靴子里,在全身搜索一下,却发现这一路下来,火折子不见了。这也没什么,不用火折子生火的方法他也会,只是麻烦一些罢了。他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个深潭,应该是由上游和山上融化的雪水汇集而成,下游是一条浅浅的小河,他们现在在得位置就是这河边的石头上,河里有几块很大的石头阻挡着水势,这潭也深,在前面还能够说是河后面就只能看着像小溪流了,好在岸边形成的几个小小的山洞,勉强也能遮点风雨。
山洞很浅,唐珩安还是进去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隐患,从河床上搬一块大的石头过来安放好,招呼招弟过来休息,自己就去寻找柴火。
唐珩安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抱着一大捆柴火回来了,结果到了河滩上,才发现招弟的动作更快,石洞边已经用石头围起了一个火塘。能晒到太阳的大石头上晾着几件中衣,招弟身上穿着拧干水的外衣,头发披散开来用一根绳子松松的扎成一束,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清理着小石子。那个浅浅的山洞已经能够看出来平整了,尖锐不平的那些石头全都被丢出来了。
唐珩安将手里抱着的柴火放下,解开了捆绑的藤蔓,外面看着比较整齐的枯枝散开后,中间是裹在一起的叶子。唐珩安选择了一些干的特别透的铺到了招弟围出的火塘里,再选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用匕首挖了一个洞,钻木取火虽然麻烦,幸好他曾经做过,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算万幸了,换个不懂的人来,就只有硬扛了。
正在削要钻的那种小树枝的时候,就听见招弟在那里问:“王爷,你这是要钻木取火吗?”
咦,看不出来呀,虽然招弟家几姐妹个个都比较“野”,但真没想到她居然也能知道钻木取火,而且是在他才在做准备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如同刚才一样,唐珩安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收起了自己的疑惑,说起来,随着他威严日重,也越来越会隐藏心里的想法。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从他脸上看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只是简短的对招弟交代了一声:“我身上携带的火折子不知遗失在什么地方了,只能用这个笨办法,李娘子你暂且忍耐,我把火生好,就去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不。”
作为一个从小就在军营中摸爬滚打长大的糙汉子,唐珩安跟他底下的那些弟弟们的差别还是挺大的,相比于在京中规规矩矩的做皇子,其实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自由自在,又能从自己负责的事情中获得成就感,所以虽然无数人都感叹他就因为母不详,又是唐皇身为最不受宠的皇子时所生,暗地里猜测他之于皇帝并不是那么受重视,远远的被发配到这样的穷山僻壤来,流言纷纷中他从不为之所动,除了父子间的情分自己最清楚外,还因为这样的生活本来就是他所喜欢,也就没必要再去做一些事情澄清了。
至于因此而带来的婚事上的延迟,那更是毫不在意,他跟别的人一样,都是很有一些大男子主义的,并不是说就看不起女人,而是真的认为女子就是娇弱,需要别人保护照顾,天生就该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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