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
脑子被门夹了是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为难一个弱女子,这是生怕仗势欺人的名头戴的不严实吗。1÷2i点
“令郎之事明诚深感惋惜,但当此关头还是大局为重!您可别失了分寸……”
真疼儿子就该好好管教,不是闯出大祸才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任家那小混账造的孽足够他把牢底坐穿,现在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本官,糊涂了。”
儿子已经废了,乌纱帽就得保住,任重今日来是为了平息众多士子的怨气,收拾这些贱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参政大人不再为难玉墨姑娘,酒楼里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对一位绝世佳人,这些读多了风月的才子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
“大夫来了!”
随着外面传来的疾呼,众人赶紧让出一条道来,眼下遍地伤员,还是救人要紧。
顺天府的差役带着附近的大夫姗姗来迟,燕弘锡隐晦的朝领头的捕快点了点头,两列差役便立刻从铁卫手里接手了现场。
大夫只有一人,这先看哪个就成了问题。按理说,在场情况最严重的非任五莫属,就身份来所也该是他先,但任重却冷着一张脸直接将人推到了堂中血人身旁。
“逆子无礼,惊扰四方,本官在此代他向诸位赔礼了。”
服散失当,这种情况就是救回来也极有可能成为病痛不断的废人,任重宁愿他这儿子就这么醉死过去,也不想他下半生受尽坎坷。再说,摊在地上那陈姓士子乃是新河县令之子,只看他本家势力没什么,但其外祖伍东民是剑南伍家颇有分量的分支,这小子真死了说不定会引发一连串的麻烦。
“公子发散滞缓,若不辅以针灸散寒,恐怕淤积于五脏,届时回天乏术啊。大人莫不如让老朽先为公子在要穴上扎上几针,舒缓血液中的戾气也好。”
就在任重让医之时,在场的大部分士子对这位参政大人的印象开始急剧回暖,这样一位心胸开阔,舍己为人的大人怎么会纵子行凶呢,任家公子今夜这样的作为恐怕也是一时放浪形骸,毕竟就眼前种种来看,任家五少爷也不过是被人设计的倒霉蛋。面对将死之人,众人心中的容忍度立时就拔高了。
“不必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
大夫追问这一句,一方面是医者父母心,不忍看病人最佳救助时机在自己面前错过,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参政大人事后算账,毕竟这位五公子是人家的爱子,他这样的平头百姓哪能承担的起贵人的性命。
这会儿他得了明确的指示,但拎着药箱一溜小跑赶到大堂里去救人了。刚一下手,他便摸出了不对。
“这位公子是不是先前服过藏红花?或者肉桂、茯苓、白术之类的?他的脉搏跳得太快了,根本不像是失血过多之人。”
哗,这下整座酒楼再次暴动,难不成这血案也是设计好的,到底是谁,心肠如此歹毒!
赵秉安先前就觉得堂中人伤重的很奇怪,平常人若是出了这么多血,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了,可这个人从他进门就喘着,直到现在还没咽气,原来只是被人慢性放血啊。想来凶手原本的设想是他伤势如此重,一定等不及大夫,那登科楼藏好的药就有了用途,两招叠加,还愁弄不死这个倒霉鬼。
“这,伯英兄身子一向康健,在下从未听闻他需要服药啊。对了!在玉墨姑娘登台之后,酒楼里的小二给我们每桌赠了一壶佳酿,说是登科楼招牌的补酒!”
登科楼,又是登科楼,今夜这家酒楼疑点重重,还真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不,不,我们酒楼赠送的分明是十年汾酒老窖,不是补酒,不是补酒!”掌柜的这会儿就是喊得再大声,也没人会信他了。
先是□□,再是毒酒,这件案子明显就跟登科楼脱不了干系。
都到了这时候还敢忽悠他们,众士子群情激愤。大堂里收到酒的不是一两桌,这会儿心里都有些发毛,生怕自己也出什么意外。
“无耻奸商,物证人证俱在,你还不承认,我看就得押你到大牢里去,好生招呼,看你还嘴硬!”
“贤兄说的对,咱们今日被这登科楼耍的团团转,一定要到官府讨个公道!”
人情凉薄,赵秉安也没把握强留下数百士子,只能先把注意力引到刚才大夫刚才所说的药材上。
“明诚曾服侍于家母榻前,对医药稍微了解,方才您提及的几味药材皆是舒血化淤之用,常人服下可会有碍?”
这是关键,酒楼里所有人都提起了耳朵,他们也不确定自己刚才饮的酒里是否被下了药,要不是顾忌楼外那些差役和大家眼里的风评,早有人冲出去寻医问诊了。
“这倒是无碍,老朽问这一句是因为地上这位公子身上多处伤口持续出血,脉搏反常,所以猜想是不是提前被人下了舒血散,才导致血流不止。
而且酒乃发物,与药效无宜,诸位公子就算饮下药酒,只要不像这位伤口遍身,便不会有甚坏处。毕竟这是常用的方子,药堂里从来都是严格控制药量的。”
许多人松了一口气,刚拍着胸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但接下来任重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携本官口谕,调动布政使司衙门左堂厢军,即刻搜查北直隶境内所有药店,胆敢抵抗者,皆锁拿下狱,重刑拷问!”
“即刻传音驻城守军和顺天府,北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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