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神色有异,好似疯癫,不由得面面相觑,连忙奔进监牢里探看,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觉个个腿软,恐惧不已!
一时间纣皇宠幸狐狸j-i,ng,与妖物媾.和的传闻迅速地传播了开来,闻者无不大叹晦气,暗道大商离灭亡不久了!
而那纣皇明知宠妃是只狐狸,竟然还是念念不忘,在听说“苏妲己”被公子偈杀死后,登时两眼一翻,彻底地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便是大发雷霆,竟是要将公子偈推出去砍死,为狐狸j-i,ng偿命!
一直被困在行宫中的姬昌,一见此景不觉暗爽在心头,心道如此一来,亚相比干还不恨死纣皇!日后策反这位朝歌忠臣岂非轻而易举?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面上却不能如此表现——这姬昌早在纣皇动怒下令的第一时间就扑倒在他脚下,一面撕心裂肺地咳嗽一面劝告纣皇莫要为了一只狐狸而枉杀忠良之后。
而那些个朝歌的大臣,心内其实同姬昌一般,因此见到他扑在了地上,连忙也跟上,争先恐后地跪在地上,请求纣皇,却是个个都明白公子偈杀了j,i,an妃,纣皇是万万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众臣子跪在地上,哀哭着请求狗皇帝饶恕的时候,九尾狐的妹妹雉j-ij-i,ng突然跑了进来,一面奔跑一面嚎哭,在所有人反应过来这也是个妖孽前,这小妖j-i,ng已经一下子扑到了狗皇帝身上,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就见狗皇帝听了雉j-ij-i,ng的话,一会儿便眉开眼笑起来,下一刻又黑下脸色,最后竟是怒火滔天地将手边药汤全数扫落在地,恶狠狠道:“将公子偈押上来!”而后凶神恶煞地扫了群臣一眼,冷冷哼了一声,便将他们统统轰了出去!
众人心中皆是惊讶,最后在侍卫的驱赶下不得不离开了狗皇帝的寝宫,而后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公子偈被送进了寝宫中,纷纷猜测那妖j-i,ng在狗皇帝耳边妖言了什么,以及纣皇会如何处置公子偈。但是不论如何这些大臣都知道此时决不能离开,否则日后比干问起不好交代,必会被他怀恨在心,于是一个一个地跪在寝宫门前,明着是为公子偈求饶,暗地却是等着他被推出去斩首。
哪里想到这一跪竟然就跪了一天一夜——那公子偈不仅没有被推出去午门斩首,还被纣皇留下过了一夜——这下可是叫大臣们越发糊涂了,暗道这纣皇难道伤心得神经失常了,连公子偈那样的大老粗黑胖子也看上眼了?不能吧?太惊悚了吧?
道是不能相信,事实又似明摆在了眼前,那公子偈自从那日入了纣皇的寝宫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一连三天服侍在狗皇帝身边,直到狗皇帝能够下地为止。
那狗皇帝一能下地,头一件事就是以护驾不力为名剥夺了西岐姬昌的侯爵名位,同时将赐封于他的西方诸侯之长的名分剥夺,以儆效尤!
那姬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不想狗皇帝竟然这么凶狠,人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就做出这般夺名去爵的行径,委实欺人太甚!可是他在姜子牙的一番分析下,知道现在西岐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会遭来天下诸侯的共同讨伐,覆巢只在顷刻之间!
只是姬昌虽然明白了此间道理,但是依旧气郁在胸,不能化解,只要一想到父亲呕心沥血方得来的爵位、权力,就这么败在了自己手上,就痛苦得浑身直抽抽,没得一时竟是真正地气怄到吐血,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厥了过去。
待姬昌再醒来时,已是歪眼斜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竟是瘫痪在床,再不能理事!
西岐遭逢此劫,痛失明君,如何能不记恨纣皇?却是畏惧天下诸侯势力,只能忍下这份屈辱与难堪,依旧拿一张张笑脸去应承朝歌的君臣,只希望他们能早点滚出西岐滚出周地。
却说那伯邑考惊闻姬昌重病瘫痪,神智不清的消息,不由一愣,随即无奈地叹息一声——他非是心内不觉痛楚,只是西岐只是被剥夺西方诸侯之长的名分已是最好的结果,如今丢失了侯爵名位,对野心勃勃的西岐君臣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姬昌毕竟是他的父亲,终究做不到不闻不问,因此想要请求纣皇让巫医御七给自己父亲瞧瞧病。哪知纣皇竟是冷酷地告诉他,姬昌野心勃勃,犹如养不熟的野狼,作为君主绝不会将这样的祸害留在身边,现下他是瘫痪在床神识不清,所以可以看在伯邑考的面子上留他一条x_i,ng命,但若真被御七医治好了,则杀头灭门的劫数指日便能临头!
自那日发高烧后,伯邑考这还是第一次与狗皇帝碰面,不想对方竟会摆出这样一副冷酷的模样来对自己,却又绝不同往日佯装出来的冷酷,只一句话便已叫人心寒彻骨。伯邑考从没见过这样的纣皇,竟是错愕无比,一时难以是从。
他知道纣皇方才对自己所说非是假话,而是真的对他的父亲他的亲人动了杀机,虽然明明那夜纣皇还不曾表现出这般杀意,伯邑考却感受到了第一次见到这暴君时所感受到的恐惧——甚至比那时更甚,因而不敢托大私自去找御七,请她为父亲看诊。
原道这狗皇帝会一直这般冷酷下去,却是出了西岐之时,立即又换了面目,依旧将伯邑考唤在身边,听他弹奏长琴,时常也会戳他脸颊取笑于他。
伯邑考见到纣皇这般变化,非但不觉轻松,反而更加郁闷难欢,终于一日连琴也无法弹奏下去,直接丢开珍爱的乐器,走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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