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皱起眉头看着他,唐泽礼拿出了一张洁白的纸条,对他眨了眨眼:“请您写下您的出价。”
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两人都笑了,圣不可思议地问道:“我记得上次拜访唐泽家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你。怎幺?现在唐泽家已经彻底从商了吗,你们都做些什幺?”
“丝绸,和服,音乐,艺术……啊,一切关于美的东西,我们都乐意呈现给人们。”唐泽礼按了按胸口:“这也算是继承了先父的教导,不过希望您理解,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会得到天野家的支持。”圣以自己的姓氏做了保证。
唐泽礼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事情顺利,而圣已经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门。
就在他推门的间隙,唐泽鹤打开了门,神情十分温和,五官也更加如画,他关切地看了弟弟一眼,唐泽礼却转身离开,一句话都不留。
圣挤了进去,关上了门,认为唐泽礼名不符实,是个无礼的老鸨。
尽管这也不能妨碍他今晚的好心情。
“——我见过你,在我大概十三岁的时候。”
圣比划了一下自己那时的身高,不受控制地抬了抬腿,身下跪着的人顿时一僵,圣以指尖抚摸着他的裸背,温和而猥亵地安慰:“对不起,顶到你了?”
鹤正在服侍他,用那双该被供奉起来的修长十指,以及并不多言的温柔唇齿。
鹤无法回答,圣便抚摸着他因紧张和qíng_sè而弓起的脊背,自顾自说了下去:“父亲在茶室约谈,陪客的舞者们走过回廊,我看见你跟在舞师身后,那时候你应该刚开始学习不久,走路的姿势却很优雅,这奇异地吸引了我。”
在十八岁之前,圣没有耐心看完任何一场舞蹈,但他却被那时技艺还不成熟的鹤的动作所吸引。
他没有记住鹤的脸庞,在那样举重若轻的姿态下,连日光都成了阴影,外貌实在无关紧要。他记得鹤走过回廊,走下鹅卵石,鹤腰间的铃铛掉了,只得脱掉木屐,穿着袜套悄悄踏上草坪,去捡铃铛。
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头,他不担心鹤会踩踏草坪,他担心草籽刺伤那双脚。鹤却像是行走在云端上,仿佛连腰都没有弯,便将铃铛握在了手中,连转身的弧度都仿佛蝴蝶振翅,巧妙而充满力度,每一步都是自然所设计的奇迹。
“我很困惑,我没有见过活的人如此行动,你的动作很有魅力。”
唐泽家是世家,尽管如今身为舞者的他们已经没有太多延续价值,但鹤仍然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代家元来培养。因为母亲的兴趣,圣去过唐泽家本家拜访,友禅染,美浓烧,与谢芜村的俳句,他记得手卷上写着“一升露水一升花”,绮丽而低靡。
后来圣学到了很多,他知道世阿弥在《风姿花传》中陈述,表演者最纯粹的境界,便是一种“花”,无论是座中盛大祭典,抑或沉静的净琉璃,都应有独特的风致,擅长各种风体,成为“花”。唐泽家也是这样要求的,唐泽鹤不仅要成为花,春夏秋冬,每时每刻他的舞姿都应绽放,无论何种舞蹈,他都应该完美呈现,;令自己成为万物之花。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看到你的动作我才认出你,你已经成为家元了,理应了悟了‘花’的意味。”圣不禁低笑出声,在自己胯下迷乱地舞动,大抵也是一种花的修行。
唐泽鹤没有像被凌辱的少女一般流着泪故作麻木,也没有放荡热情起来,他只是依照自己的韵律行动着,仰头吞吐,直到圣射在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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