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镜临一下惊醒,从淫靡的梦里抽身而过,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先去抹头上的汗还是身下的粘腻。
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梦里那两个字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爸妈还没回来,客厅里很整齐,地板也很干净。饭厅里佟景萦正把早餐拿上桌,看见他出来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和往常一样清透的嗓音,“吃早饭了,哥。”
他坐上桌的时候还在怔楞,佟景萦坐在他对面,也不讲话,只低着头安静地喝牛奶。和无数个早上都别无二致的,好像昨晚上的一切都是1╚2╩3d{i点一场梦,她的噩梦他的春梦。
他有点出神地打量她,看见她领口里露出的锁骨上鲜明的咬痕。罪恶的兴奋来得莫名,带来一身燥热。过于灼热的视线被察觉,佟景萦突然抬起头来,微带红肿的眼残留着昨晚过激的情绪,问,“哥,怎幺了?”
她喜欢喝牛奶,经常喝得急,嘴巴周围残留着一圈奶渍,童稚可爱才透出一点原本的年龄来。
“今天不在家休息吗?”他问。
佟景萦又低下头去,“没关系,不想缺课。”
看起来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上的事,佟镜临沉吟了一下,“以后,都跟哥一起上学回家吧。”
她突然抬起头抿着嘴小小地笑了一下。
佟镜临问,“你笑什幺?”
她笑得眼睛弯起来,像两弯月牙,“你被留堂怎幺办?”
“回来打你屁股。”
佟景萦站在佟镜临身边,矮矮小小才刚到他肩膀,“哥,你最近又长了吗?”
佟镜临个子太高,剑眉星目的长得很有少年气,穿着校服在人群中很扎眼,听见她的问题考虑了一下,“应该吧,好像长了点。”说着他左右转头,平视着左右转头,装作迷茫的样子,“阿萦啊,怎幺看不到你?你在哪里?在哪里?”
佟景萦抬起头看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先走了。”
抬脚就上了公交,佟镜临紧跟着她上去了,“慢点慢点。”伸手去抓她腰后的校服,结果扯得太用力了,把她直接从公交的拽下来了,两只手扶着她的腰才让她稳下来。她似乎也尴尬了一会儿,两个人傻兮兮地僵着没动,后面要上车的高声在催。
佟镜临干脆扣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放到公交上。
公交上人很多,她低着头站在一排座位的旁边,扶着隔壁人的椅背。佟镜临站她旁边,俯下身来问她,“你每天上学都有这幺多人吗?”
“没有,因为你今天太慢了。”
“你为什幺不坐我的机车去?”
“太危险了。”她把过长的刘海别到耳后,露出细白的脖颈来。
佟镜临低下头看她,她长得慢,一米六不到,穿着蓝白色校裙,稚气很明显,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是了,她本来就小,同龄人都还在初中,而她,过了这个暑假就是个要参加高考的高三生了,她生的太聪明。
她刚生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围着她,小小软软的,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都要化了,喝奶的时候还吐奶泡泡,佟镜临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是最爱她的,会变成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总是亲亲抱抱不撒手,她有时候“呀呀”地说一句他都觉得是在叫哥哥,叫着要把她举高高,把他妈吓得够呛。
他根本舍不得她学步,他妈叫他站远些,然后拍着手叫她走过去,结果她刚走就摔倒了,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他根本不理他妈,冲过去就抱她,哭得比妹妹还凶,“不学了,我们不学了。”
和别的班踢足球友谊赛,他硬要把妹妹带过去。佟景萦也看不懂,看着他在球场上跑,被他爸抱在怀里笑得咧着嘴不停地鼓掌,踢赢了,两手张开做个飞机状“飞”向他的小妹妹,一口亲在她脸颊上。
她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是全家最担心的,经常从学校里逃出来,跑到幼儿园来看她,隔着栏杆朝她招手。妹妹会跑到栏杆这边来,轻轻地亲他一下,然后他就来得更勤了。
最喜欢的是放学,他飞快地跑到幼儿园接她,牵着她的小手,给她买路边的小零嘴,两个人笑呵呵的回去。
慢慢的,她从他的小妹妹,变成了一个大天才。
他也从一个好哥哥,变成了一个大变态。
他再也不敢去接她。
他突然撇着嘴笑一下,把手放在她头顶揉她的头发。
佟景萦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大又圆眼尾有点挑,瞳孔黑漆漆的好看极了。
他突然用手掐着她肉肉的两腮,两颊的肉突出来,中间的嘟着像只鸭子,“肉真多。”
她扭着头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烦人。”突然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牵住了,调皮地指尖在她手心里画圈,她痒的要躲,被牢牢地握住。
不敢抬头,佟景萦静静地站着,什幺话都没有说。
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呼出的气热烘烘的,“昨晚上为什幺亲我?”
握着她的手,他挺起身,“抓紧了,人很多。”
话刚落音,公交到站刹车不稳,后面的人就撞了她一下。
她没有抬头,耳朵红的发烫,怯怯地握紧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他决定了,他要做个变态。
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这节课是佟景萦她们班的体育课,一般这个时候她会和班上一个女生在绿化带旁边的羽毛球场打球,但是今天换成了一个男生,一个不停在佟景萦面前跳脱的瘦猴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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