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霸道地撬开唇齿﹐佔有着口腔的每一处﹐纠缠上舌尖﹐微湿的感觉令人快要窒息﹐良久﹐宇文无双才将她放开﹐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去。
…
直至轩霜敏前往第三国度皇宫﹐甚至成为御前祭司﹐获沐帝赐名「朝歌」的那段时间来﹐宇文无双就再没有任何失态情况﹐举手投足间﹐都充分表现出圣门宇文世家家主的修养气度﹐把所有情绪尽数藏在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下﹐当所有人也认为他已放下儿女情长时﹐却没人留意到他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眸。
也许﹐就只有宇文术察觉到一些端倪﹐但又不敢妄言﹐只是有时候去打探一下「她」的近况给宇文无双听﹐而后者也只是不发一言地默默听着。
「你不必打探她的消息回来。」
宇文无双淡淡道。
宇文术也淡淡地笑了笑﹐不过却笑得有点自嘲。
曾经﹐他以为这女孩会待在家族里永不离开﹐可是知道她要到皇宫里去时﹐他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宇文无双。
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在轩霜敏前往第三国度皇宫的前一晚﹐他找她谈了一夜。
「我明白﹐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最后﹐她就只有这一句。
「喂!」
宇文术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令她不禁皱起眉﹐只听她不耐道:「放开我吧。」
他们﹐始终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
后来﹐密探们传来了朝歌叛变的消息﹐起初宇文无双还不相信﹐直到他亲自潜入第三国度御前祭司殿中时,方相信了这个事实。
棋子,本就是无情之棋,动情的棋子,怎幺优秀也必须刬除。
宇文无双紧紧握着拳头,他伸手戳破窗纸,窥看房中情况。
房内﹐白衣女子细细品着白瓷杯当中的茶水﹐正是朝歌﹐而她旁边则坐着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男子﹐长袍合身的剪裁使他身形更显修长﹐相貌也是极其俊美﹐只是面色苍白了些﹐看来弱不禁风﹐但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教人不敢小覤。
第三国度沐帝的第三子﹐逸王沐琰平。
看着两人不需言语却自然流露的亲密姿态﹐宇文无双当下恨得连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抬手在臂上一划,强逼自己从嫉妒中抽回三分理智,防止自己作出任何无法预料之事。
一甩衣袖﹐宇文无双就飞身跃离祭司殿。
…
「歌儿,我快死了。」
沐琰平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淡漠,但朝歌却看到他眼中的落寞,纤长的指尖听此立即抚上他脉博。
「怎幺可能‥‥‥」
她向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吃惊。
没想到这团黑气竟然一直匿藏于丹田中央,而且慢慢朝心脏位置移动,再不处理的话,恐怕就是‥‥‥
「治疗都没用。」
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髮,声音很轻,却无情地击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宫中传言一直说,我是因为早产所以从小以来体弱多病,但实际上令我一直体虚的原因是自娘胎带来的毒。」
沐琰平柔柔一笑,「我母亲在生下我后就离开了,直到十岁那年,我在一次偶然情况下遇到一个世外高人,他传了一套功法予我修练使我有自保能力,虽然并无正式拜师,但光是这一点,也足以让我一直存活到现在。」
他很少说这样长的话,听得朝歌连话也不说了,她把脸埋在他怀中,不发一言。
「可惜,这功法虽能解开我体内的毒,让我暂时苟延残喘,但当中剋性已使我不能享常人之寿。」
朝歌微微睁大眼,从沐琰平怀中抬起头来,却见他神情依然平静,还伸手把她鬓边髮丝拨到耳后,似乎刚才所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那你‥‥‥还有多久?」
「最快明天,最慢也在今个月内。」
朝歌狠狠地闭了下眼,又睁开来,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声音有点颤抖,却又很坚定:「把今晚留给我,好吗?」
沐琰平伸手握住她的手,长舒口气道:「妳想怎样?」
朝歌不发一言,她紧紧地抿了下唇,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如墨般的青丝垂在胸前,微微的麻痒感足以使人心头意乱。
她俯下身,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由额头,到眼睛、鼻樑,不停以细密的吮吻在他身上点火﹐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在朝歌撩拨下,沐琰平终于有了反应,他握住她手腕,道:「别任性了,好吗?」
他已是个将死之人,为何她还要‥‥‥
朝歌嫣然一笑,只消几个动作就将沐琰平身上的繁琐衣饰解开,她亦迅速解下身上束缚,素来不见有任何波动的眼眸竟带上了一丝显然易见的魅惑,只需一个眼神都足以令人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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