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亡妻情深,也未再娶,除了繁忙于政事就是教养两个子女。
这次别宫之行,女儿伴架公主,长子也伴架太子身侧。日前西南之地有县令卒于任上,丞相长子被任命为新任县令,即日赴任。外人看起来不过像是丞相之子即将步入仕途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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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丞相太忙了,不耐烦慢条斯理的用食,和子女交代了几句,又格外勉励了长子若干,就匆匆去了书房,招来门客幕僚议事。
厅中只留下了白长兄和白慎微相处叙话。
白夫人身体羸弱,所育子女虽然没有不足之症,也比旁人体弱了几分,不提白慎微的芊芊弱质,白长兄俊朗的面容也透着苍白,只是更衬托的他面如冠玉。
目送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他侧首问自己的妹妹:“你可知父亲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白慎微颔首:“有所耳闻,似乎是魏国频频南侵,朝堂上争执战和之事?”
白长兄嗯了一声:“父亲主战,但是渭源一带乃司家发迹之地,许多宗族产业族人附庸都在那里,所以司家极力主和。”
他手握酒盏,斜依在背靠上,继续说道:“这几月以来,司家主在前朝屡屡为难父亲,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拿来参父亲一本。见不奏效,陛下对父亲依然倚重信任,想尽了办法的挑拨君臣关系。”
白慎微双眉微蹙:“父亲可有事?”
“这倒不会,你忘了还有郑家?”
司郑两家,在朝中历来势大,族中出几任皇后妃嫔,也算是后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分庭抗礼。后来白丞相因政绩突出,从地方上升上来,突然得陛下倚重,异军突起,一时风头无两。丞相也并非持宠而娇之人,而是埋头实干,很得一些直臣推崇。一时之间,朝堂隐隐分成三系,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白长兄继续说道:“三系原本鼎足之势,父亲这一主战,司家立刻批驳,言及父亲不顾百姓之苦。郑家倒很是乐见其成,极力促成此事,也帮父亲当去了不少麻烦的事。”
少女摇头:“战和之事,怎么能只站在家族之利上考量。”
白长兄浅酌一口:“谁说不是呢。”
燕国国祚延续至今已快三百余年,其间也曾风雨飘摇,但是都不曾断掉,只是历年来边境线一退再退,距离国都也不遥矣。
而且边境虽然重兵驻扎,但是派系之争,编制混乱,安逸环境之中日益腐化,眼看着难堪大用。而皇城中的这公孙贵族还日日骄奢淫逸,纸醉金迷,今夕不知何年。
魏国日益强盛,北边诸小国纷纷成其附属,此时又频频南侵,意欲为何?
风雨欲来,大乱将至,可笑有些人还昏昏昧昧。
“你以前劝父亲急流勇退,保全自身,带着族人避到战事不易波及的地方。父亲斥责你,你生气吗?”
“不会。”
“父亲也并不是没把你的话放进心里,陛下虽然…”虽然暴戾无常,荒淫无度,但是他为人臣之子,不好非议,转而又说:“但是父亲心中,他不是为君,而是为民。”
白慎微静静的听着。
“这次我去西南赴任,也有父亲的授意,我先带走一半家里人,大乱不来还好,要是来了,就当是一条后路吧。”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侧首道:“对了,你在内宫行走可有被淑妃刁难?他们在前朝无处下手,恐怕会把主意打在你身上。”
白慎微面色未改,波澜不惊:“没有。”
但是哥哥怎么会不明白妹妹的性子,他无奈一笑:“知道你聪明,但是不管如何,自己多加注意,时刻不离五公主左右。”
白慎微颔首。
白长兄凑近她的身前,狠狠的揉了一把妹妹的头发:“小小年纪,这么沉肃做什么?”
“不管如何,你自己多加注意,他们想要挑拨君臣关系,陛下心意坚定无所动摇,可能会从父亲这边想办法了。你是父亲独女,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他们眼里,从你这里下手再容易不过了。”
“我明日就要启程,妹妹还要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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