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一个个抱起叮嘱他们照顾好阿母和爷爷,阿爹出门一趟打坏人,很快会回来的。
等李峰牵马走出来时,赶过来送行的村里人都惊呆了,身穿武官服的李峰身上的威严一点不比当日来的县太爷弱,就连李从根家两口子也挤在人群后从缝隙中偷偷看过来,唬得他们不禁后退了几步,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们当初哪敢待他稍有不敬,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一队人马刚刚汹汹而来,转眼又滚滚而去,徒留下扬起的灰尘和落叶。
向来少哭的阿森突然“哇——”地一声嚎哭起来,阿林也巴在阿母的腿边望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抽咽。
唐春明也怅然若失,久久不能回神。
这一队人马根本没在县中作停留,来去如风一般,因而当县太爷得知消息时一队人早已离去。他暗道,果然不可小瞧了那李峰,原来后面竟是京中的镇国将军府,京中形势他也从家中来信中得知,镇国将军一脉虽然之前被压制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只是暂时的,这一府依然有起复的一天,而这一天来得如此快。
平山村,不管是村民们还是酒坊的人都以为唐春明为消沉上一段时间的,好在酒坊的酿酒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各方面的注意事项唐春明也早跟他们交待清楚,就是唐春明不来他们也能应对过去。可是,李峰才走的第二日,唐春明就照旧来了酒坊,也依旧跟大家说说笑笑。
反而是沈夫郎和张秀他们小心翼翼了几日,才恍然发觉明哥儿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小心对待的,以明哥儿的性子,当初那样艰难的处境他都带着阿林撑过来了,从没有过自哀自怜的时候,于是他们也在酒坊里交待下去了,以往是怎样的往后还怎样,明哥儿又不是那离不开汉子的人。
酒坊中,一坛坛酒送进了酒窑中。看着亲手酿造出来的澄清的酒,村民们自然高兴万分,里正和族老们自然也兑现之前说过的话,全村一块儿庆祝一下,让村里人也尝尝自家酿的酒。当然,不会让大家敞开来喝,就算让他们喝他们也舍不得,这可都是要拿来换银子的,大家尝上一小杯就可以了。
唐春明也带着家里的老小参加了,阿森也就在第一天大哭过,不过从第二天起明显地懂事多了,也许是因为家里没人纵着他闹腾了,也不缠着阿母了,改缠哥哥和踏云。
大毛二毛把阿森和阿林领去了照看,自峰叔叔离开后,他们空下来的时间都用来陪两个弟弟,练武也从未断过。在他们心目中,峰叔叔就是大英雄,要不是他们年纪太小,他们也真想随了峰叔叔一块上战场杀敌。
何老跟村里的族老以及胡郎中他们坐在一起,唐春明自然就跟沈夫郎他们这些哥儿一块了,面前也有一盅酒,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里正也代表全村人和酒坊说了祝词,还有各姓的族长都说了话,一个个还没喝上酒就已经满脸通红了。
唐春明眼一扫,发现一个眼熟的人:“王春花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不是回母家了吗?我还以为他会硬气地跟赵大牛闹和离的呢。”
“那是你前段时间太忙没心思顾其他的事情,”张秀嗤笑了声说道,“早回来了,如今他日子也不算差,赵老嬷还躺在炕上,赵家三叔公同样也是,就赵大牛那副样子,现在赵家还有谁压制得了他,他要是不回来才是傻呢,你以为他也能像你一样自己挣出一份产业来?而且在母家待的时间太长也惹人厌的。”
“所以现在赵家他是猴子称大王了?”唐春明想了想总结道。
沈夫郎在边上听了差点喷笑出来,指着唐春明笑道:“也就你促狭,不过说得可真贴切,现在他们家还真他说了算,就是想把赵老三交给三叔公的银子抠出来没能如意,就在家里折腾赵阿嬷呢。可现在除了三叔公赵家还有哪个人愿意管他家的事,而唯一能管的三叔公自己也爬不起来。”
唐春明从这个角度看这去,这个王春花倒也真厚脸皮,旁的哥儿明显不太愿意理睬他,可他仿佛没看见似的,拉着人家那张嘴就说个不停。
“对了,钱得福他们家没来?”倒是看到了钱老爹钱嬷嬷,可没看到钱得福,原本唐春明还想看看他如今到底是怎样一副样子,自从那砍人事件后他就没再见过这人跟孙哥儿,更不用说刚生下来的小哥儿了。
“谁知道,”张秀撇撇嘴道,“他家又什么都没做,哪有这个脸过来啊。”
“王春花不也什么都没做,你看他不就坐在那儿还喝上酒了。”沈夫郎接道,“钱得福这汉子原本就要面子,现在这模样,以后在村里恐怕难得看到他了。”唐春明没见过,他却是见过如今钱得福的模样的,当初峰小子只是眉峰上一道疤就将人吓成那样,相比起来钱得福才是能吓得小儿夜啼的。
“明哥儿你怎么不喝?要不先给你挟些菜垫垫底。”张秀看唐春明面前的菜酒一点没动劝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酒酿出来一点想喝的yù_wàng都没有,你们自己喝吧,我慢慢咪着。”唐春明摆摆手拦住张秀,端起小酒盅送到嘴边,突然腹中一阵蠕动,连忙偏过头去,“哇”地一下把腹中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明哥儿——”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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