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湉喝了之后,只觉四肢百骸之间有一股热流窜动,慢慢散开,比之前冷手冷脚的竟舒服多了。酒意上来,头脑有些昏沉。
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依然是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一阵脚步声向他走近,他睁开眼睛,想看看是小准子还是宗太医。
“陛下——”他回过神来,放松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有欣喜的火苗在眼中跳跃了一下。
皇帝觉得很受用,于是也和颜悦色地问道:“好些了吗?”
“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皇帝看着他垂下来的脑袋,手忍不住伸上来撩起几缕头发。齐湉乖乖低着头,似乎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皇帝伸手把人往怀里带,瞧了瞧他的脸色,竟有淡淡的红晕。嘴往他脸上凑了凑,手也没闲着,顺势滑入寒衣。皇帝不悦地闻了闻,道:“怎么一股子的酒味?”
齐湉赶紧离皇帝远了一点,道:“是宗太医的药酒。”
皇帝点点头,又过去拉他。
齐湉不听话了,往床里边挪了挪,开口道:“陛下什么时候放我出宫?”
出宫,这下皇帝陛下奇怪了,道:“朕何时要放你出宫”
齐湉看了看皇帝,小声道:“陛下说让您满意了,就放我出宫。“
皇帝想起来了,觉得好笑:“那你觉得让朕满意了吗?”
其实在齐湉的观念里,那夜进宫是来受罚的,受了罚自然就可以回去,尽管皇帝羞辱人的手段比那些刑法更让人痛苦,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受完了,皇帝自然也就满意了。所以对皇帝的这句问句,他倒是愣了一愣,只得再次强调:“草民受罚了。”
“那你让朕满意了吗?”大概是下午比较空闲,皇帝觉得自己的耐心也出奇的好,出言解释道:“你这样的身体,又不懂技巧,你说那夜到底是你在侍奉朕,还是朕在伺候你。况且最后还是朕请了太医过来给你诊治的。”皇帝说的振振有词,仿佛理亏的应该是齐湉。
一点点地红晕从脸上褪去,又恢复了苍白的模样,神情呆呆的,似乎还没有消化过来。
皇帝的手重新深入了他的衣服里。
身下的人突然剧烈地反抗了起来,不管不顾。
皇帝顺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他还是不让皇帝得逞。
又连手甩了好几个巴掌,齐湉的脸顿时肿了起来,有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
皇帝恼了,好好的一个下午,想找点乐子就这么被不识相的东西破坏了。撕开深衣,缚在双手的位置。齐湉用腿蹬他,被皇帝顺势抓住了脚踝。皇帝单手将他的腿往上一提,折到了胸前。
齐湉奋力反抗。奈何体力上实在是差别太大。他根本无法改变劣势的局面。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齐湉闭着眼睛,睫毛在微微颤抖。仿佛是明知走入陷阱无法回头的猎物一样,满脸绝望,连哀鸣都省略。
“奉总管,您来了。那陛下来了吗?”小准子乍呼呼地跑进来,端着药碗,奉安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奉安做了做手势,小准子的声音压低了和奉安说话。
齐湉听到小准子的声音,又开始可怜的反抗了。嘴唇都咬破了,也不出声。
这时奉安走前几步,道:“陛下,宗太医说,要让齐公子承受陛下恩宠还需要待些时候。”奉安顿了顿道:“若只是一时行乐,按陛下喜好即可。”宗太医明摆的意思,齐湉身体不行,如果强上,他是承受不住,可能落下病根,命不久矣。
皇帝恨恨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拉他的头往下按。
不知是不得要领,还是故意的,磕磕碰碰的,就是不能痛快。
皇帝猛地一把把他推开,齐湉猝不及防,撞在床沿上,血从他左侧的额头流下。
皇帝不解恨,道:“好好好,你就反抗这一时,日后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说罢,就下床离开。
小准子不得要领,还想着替齐湉说几句好话:“陛下,齐公子昨天一醒来就念叨您了。”
恭送陛下走远了,才回头看齐湉,一看就受惊了:“公子,你怎么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头微微后仰,神情有些慵懒。
埋首在皇帝身下的是一个身着碧衣的少年。
皇帝端起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又看了身下的少年一眼。
碧衣如水,柔弱无骨,一把纤腰随着动作优美地一起一伏。
“六王,六王,请您稍坐——”奉安的声音本来就尖,一急就格外显得突兀。
门帘一掀,六王凌蔚已经进来,皇帝掀了掀眼皮子,看着凌蔚大喇喇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阻拦不及的奉安匆匆赶来,皇帝抬抬手,示意出去。
陛下的手施恩般摸了摸少年的头,知道陛下已经没有了逗弄的兴致,依着规矩,帮陛下清理干净,伏首在地,道:“谢陛下赏赐。”
“皇兄,白天宣 y- in ,实在不是明君所为啊。”坐在对面的人悠悠然地开口。
皇帝拿脚踢了踢碧衣少年,少年低着头跪到椅子的一侧。
“皇兄,小时候太傅教我们,兄道友,弟道恭,臣弟对皇兄一向恭谨,皇兄怎么能乘着臣弟那日身体不适,不上早朝就把臣弟编派到了蛮夷之地去啊,这实在是于礼不合啊。”
“既然身体不适,理应在家好生将养,赶着去勾栏,也不怕那胭脂香粉把你熏出病来?”
知道掩不住了,凌蔚谄笑两声,又苦着脸道:“皇帝啊,这蛮夷戎狄之地让臣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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