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鼻头一酸。他闭上眼睛,伸出手,仿佛盲人般抚摸着对方的脸,从印堂向下,眉骨、鼻梁,眼窝——直到被对方宽厚干燥的大手给攥住。
“你摸我脸做什么?”任肆杯有些好笑地问。
长庚摇了摇头。“我只是……以为我在做梦。”他感到呼吸困难,好像胸腔里有只羽化的蝴蝶,挣扎着要从他喉咙里飞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本来是要给你还东西的。”任肆杯说。
“还……还什么?”
“我们进去说。”任肆杯拉住长庚的手进了院子。
少年的手还在颤抖。任肆杯以为他仍未从那个刀客带来的惊惧中走出,便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把那人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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