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苏星允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懵了,试图摆脱。
“别动。”男生的嗓音比雨声还低沉,眼睛因为潮s-hi而微微发红。
他长长的手臂圈住少年,自己也钻进了这遮天蔽日的外套中。
鼻尖对鼻尖,嘴唇寻嘴唇。
“苏星允,我们像不像两只鸵鸟?”他边柔声问,边在少年微凉的唇上摩挲。
“哧”,苏星允笑了,两人的唇因为这抖动,不停地相撞,分开,再相撞。
“苏星允,不要随便丢下我。鸵鸟很笨的,他只会保护自己的脑袋,但他的心会受伤。”邹简言的话,在一层衣料的覆盖下,低低回响,将外头的寒冷和喧闹隔绝。
温暖的气息喷在脸上,苏星允几近昏厥。
他想死在这样的怀抱里,瘫在这样的缠绵中。
这样,他就一辈子不用顾虑那些令他不安和自卑的现实世界了。
“邹…邹简言…我不……”苏星允拼命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解释。
“不要说不。”邹简言蛮横地咬了一口他下唇,箍紧手臂。
有些疼,也有些舒服。
似乎越疼越舒服。
“我不能……”
“还说。”
又是一口。
更疼了。
“你等会儿,不要这……”
“最后一次机会。”
邹简言狠狠吻过去,抽空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空气。
两颗紧紧贴在一起的脑袋,拼命喘息,拼命挣扎,拼命享受这种幸福的折腾。
“我…我要。”
“乖。”
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之后,两只鸵鸟才依依不舍分开。
这场急促狂暴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淅淅沥沥只留下零星的雨丝。
苏星允像被人灌了蜂蜜水似的,从嗓子眼里一路甜到了胃。
那些愁云惨雾顷刻间化为乌有。
回到家,洗掉在网吧沾染上的烟味儿,浑身都自在了。
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里的试卷,专心致志做了起来。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期末考试了,他还想再进个三十名,这样至少会离邹简言更近一些。
班主任特地找他谈过话,说三中上一届高考成绩很不错,只要进前五百就有希望读个不错的本科。
苏星允以前没想过自己还能上个本科。
但现在,他不止想上个本科,还想跟邹简言去大城市看看。
做完试卷脑袋昏沉,加上淋雨的原因,他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也根本没看到陆延发来的信息。
[小允,别太难过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睡了吗?什么时候来找我?]
[我找到证据了!]
苏星允第二天醒来,瞄了眼手机,没有很在意,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有什么事考完期末考试再说吧,我现在没时间,这次的成绩对我很重要。”
那边没有动静,大概是打了一晚游戏正在补觉。
高二第一学期的最后一周,苏星允认真到几乎没心思谈恋爱。
加上年级主任何平时不时从后门的窗户瞄两眼,邹简言安分了许多,履行了他对高凤琴的承诺——毕业再谈恋爱。
只是回家的路上,还是会时不时地拉个小手,亲个小嘴。
苏星允每次逗他:“你不是说现在不谈恋爱吗?这是干嘛?”他扬了扬黏在他手臂上的那只爪子,“这不叫谈恋爱?”
邹简言嘴巴一撇,傲娇地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谈恋爱,这么规规矩矩的。”
“嘁,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苏星允脑袋摇个不停,“谈恋爱不规规矩矩要怎么谈?难道还动刀动枪?”
“动刀倒是不必。”邹简言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嘴边现出一丝玩味,“至于动枪……”
他眼神故意往下压,从少年漂亮的眉眼,一路肆意游走,径直移到了腰际。
苏星允就是再不通情|事,这会儿也明白自己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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