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原三在沪城大刀阔斧改革免税的时候,所有人又在猜测沪城什么时候会破产。然而,这次又让他们失望了,如今沪城非但没有一点破败的迹象,甚至还越发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沪城以外所有人:……原三家里有金山银山呐?!
…
原星火不知道自己又无意识地打了这么多人的脸,当然知道了她也不会关心。
如今经过不断宣讲,沪城和锦阳参军的人越来越多,她一面练兵,一面准备成婚事宜。
霍江月也是忙碌,她在经营方面是一把好手,手下突然又被塞了两个完全独立的大厂,而且还是要求高度保密的那种厂子,所以她只能不断寻找有识之士,仔细筛选手下干活的工人。
这一日,霍江月正在给从莺国归来的留学生发电报探讨薪资问题,原星火突然扯着霍江月的手,往“葵园”走去。
“星火,这是要做什么呀?”霍江月懵懵懂懂地,还没有从工作中抽身出来便被扯着走进了一个颇古朴幽静的院子,她一边走,心中是十分不明所以。
原星火心知霍江月就是这样的性格,交托给她的事情,她总是想要做到最好,现下变成了这幅忙碌的样子,也不怪她。
想到这里,原星火转头回道:“你都忙了这么久了,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你不想我么?”
“……”霍江月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听了这话,她脸色端正了,眉目皎皎地道:“星火,如今我们在做的,是关系到国家兴亡的事,不是小事!”
“……”本来想要撒娇却反手被思想教育的原星火飞速眨了眨眼睛,有些心累。
她的脸色一下子苦了下来,心说自己能够做好的准备已经做好了。
原星火又拉着霍江月的手往里面走了走,走进葵园里面的小轩,她才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梦想,可是这些准备是永远做不完的,那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能独处呢?”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霍江月说话铿锵有力。
她如今对结婚一事又多了几分抗拒——如今原星火在沪城和锦阳百姓心里,简直就像是圣人降世一般。她极偶尔坐着电车出行,都能听到电车里有关原星火的慷慨议论。
所以这种时候,爆出两个人成婚的消息,真的好吗?
假如,假如星火因为和自己的感情受到别人的中伤,那她一辈子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了这个可能,霍江月心中微微揪疼了一下,然而她脸上仍然是恬淡温柔。
她知道星火不会选择放弃自己,那她可以为星火选择一条更平坦的道路。
“对我来说,名分成婚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霍江月眼神里含着能让人溺毙于其中的深情道。
“……阿姨,你疼疼我吧。”原星火可不吃这一套,她拉着霍江月的手腕往自己脸上靠让她抚着自己的脸。
原星火一边蹭了蹭,一边轻声道:“我要名分呀!这些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您是不想对我负责么?”
原星火控诉地抬起了头,浑然看负心人的模样瞪大了眼睛。
霍江月:……
她心里头的无奈也是没处说。这句“为你好”,她不想说出来。
见霍江月沉默,原星火便微微用力拉着她进了正房:“阿月你看,我已经连我们的婚房都给布置好了!你真的忍心不成婚了吗?”
原星火说着便打开了正房大门。
星火布置得很合她心意,不知这人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的。一打开房门,入目便是大红色。
鸳鸯金绣锦被还有垂垂幔幔的流苏一下子打动了霍江月的心。
她抓了下流苏,细碎的流苏如同沙子一般漏走,霍江月半晌叹息道:“如今你正是需要名声的时候,你我这样,可怎么办呢?”
“星火,我爱你,所以不能害你。”霍江月眸子中的深情仿佛满得要溢出来,她眼神中流光溢彩,汹涌着无数情意,旋即强行压下。
原星火就知道,她肯定又是想岔路了。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信,你真的不想害我吗?”
“嗯!”霍江月语气非常坚定,她以为原星火认同了,便强忍着酸楚安她的心。
原星火拍掌道:“我们来捋一捋,既然你不想害的是我,这个‘害’的定义自然以我为准。对我来说,你不和我结婚就是想要害我,想要害我没名没分,想要害我伤心心痛,所以,按照我的意思,你若是不想害我,那和我成婚就好了!”
说完原星火抬头对霍江月微笑道:“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我不需要名声,因为我知道,就算往最坏里想,就算没有名声,我也一定能够成功。”原星火话到最后,带了几分铮鸣之音,仿佛一往无前的箭矢,朝着目标勇往直前,没人任何事物能够让她停下。
非强大的自信说不出这样的话。
霍江月心中也微微受到了感触,半晌,她方点头道:“罢了…那我们两个约法三章,要低调,要简单,好吗?”
“……”原星火垂眸沉思,半晌方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才好好地游起葵园来。
…
又过一月,以为在家里逃过一劫的霍夫人重新购置了鸦片,刚刚点上烟,整个人熏熏然的,就听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小姐姑爷来了”。
霍夫人被打扰了正要变脸,再一回想便要趁着这千钧一发之刻把二金藏好!
它如今这是家里的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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