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又想起来之前和陈文冲的时候,二女儿仿佛也说了这么一句话。难道,二女儿也看上了这个军官?
这人的模样倒也俊俏,就是太女气太单薄了一些,霍夫人摇了摇头,没有管二女儿的话,只是继续道:“罢了,既然阿月也有了婆家,她的厂子自然是你们两个的孩子的。往后你们多提携一下妹妹妹夫就好,我这个做人母亲的,也不是不通人事。所以,你把我的烟袋给我!”
说到最后,霍夫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世上第一通情达理的岳母了,便只管拿眼睛去看烟杆烟袋。
原星火转了两下烟杆,觉得觉得霍夫人这个瘾/君子实在是有些神奇。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出身,不确认自己是否能对霍江月好,只一门心思想要抽大烟。
她握紧了霍江月的手,更加不准备还给霍夫人了。
刚要再说话,就听霍江莲忍不住了:“母亲!这位是原家的三小姐!!”
霍江莲指着陈文冲,尖声道:“不信你问问文冲哥,她是个女人,不要被姐姐骗了!姐姐还是孤身一人,她的财产,给别人不如给我和文冲哥的孩子。”
到了后面,霍江莲已经觉得霍江月是不想把生意让给她,因而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了。
她脸色十分难看,扯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陈文冲道:“你快点告诉娘啊!”
“?”刚刚还觉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霍夫人,真的觉得需要再抽一口烟了。
她转头看向陈文冲,想听听陈文冲说一个答案。
陈文冲朝着原星火和霍江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最后才道:“是,这位是原家三小姐……”
霍夫人:……
她端详了一下原星火,这人肤白如雪,眼如星子,的确是长得一副女儿相。只不过刚刚自己被她气场所摄,因此没有敢确信。
现在仔细想想,她的声音虽然比较低,但是也的确能听出女儿气息来的。
霍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会好了!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是不讲伦常!”霍夫人并不像霍江莲那般天真地以为这两个人只是过来演戏的。她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能够看清后面原星火对霍江月的维护和眼中的爱意,这……这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人真的有了点什么!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霍夫人一把将牌桌上的牌推了出去,散到了霍江月周围。
霍江月听不得这个词,她冷淡地回道:“倘若自由追寻爱情就叫做家门不幸,那这不幸早就开始了,怨不得我。”她看着原星火因为“家门不幸”拧紧的眉头,沉声道:“我幸福就好了,您的话,如今也伤害不到我了。”
说到最后,足以看出她已经是铁了心了。
原星火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像不论何时何地,霍江月总是能这样和她站在一起。
她便也不怪捅出这事的霍江莲和陈文冲了,只是微笑着对他们道:“如今你们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了,所以,不是你们的东西,不要碰。”
说完,原星火又轻轻掰了两下烟杆,又扭了扭,这烟杆就已经成了一个麻花状了。看两个人眼神集中,她接着道:“不然的话,你们的下场就是这个。”
“……”暴力狂!疯婆子!
被威胁的两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没有被威胁的霍夫人心情也是极差,她抱起随手被原星火捏成麻花的烟杆,心头的疼痛多得说不清。
“我!我的阿金啊!”霍夫人颤抖着手抚摸着金色的烟杆,想要听一个解释。
“您要戒烟了。我从锦州认识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医生,岳母您就放心好了。”原星火好像不明白霍夫人的眼神,她微笑着对霍夫人道:“您别担心,我一定可以给您一个交代的,您还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原星火话说得非常客气。
然而霍夫人却听不得这话,一听要戒烟她的眼泪“唰”地流下来,哭到伤心处厥了过去。
…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原星火本来还想要和霍先生打一下关系,等了好久这人也没回来。
霍夫人醒来便抱着她的阿金还是小金的继续哭,浑似死了亲儿子,一点也不理会外人了。
陈文冲和霍江莲深知这人的暴力,到了后面更是连头也不抬的。
原星火叹了口气,深深地觉得这群人对自己都有误解。
自己明明是这么真心的一个人,他们却不懂。
“那我们就先走了,您别忘了把家里的大烟给送上来。我已经想好了,来沪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严打大烟和赌博,岳母,您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想法,真是个好人。”原星火笑嘻嘻地对霍夫人道。
霍夫人摸着金麻花,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霍江月心下也是有些无奈,原星火这种打蛇打三寸,打人要打脸的本事大概也是天生的了,偏偏她还有一百种恶趣味,这就更让人哭笑不得。
她轻轻捏了捏原星火的小指,提醒她自己要走了——万一母亲再次哭出来,那她真的无所适从了。
原星火和霍江月交换了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懂了。
她微微沉吟的一下,想把自己和霍江月结婚的消息好好组织一下,便停住了话头。
霍夫人心中正在思索怎么才能将这个瘟神送走以便自己转移烟土,见这人停下话音,心里松了一口气,拧着眉毛沉思要交付给谁。
她刚抬起头,就见原星火的目光望了过来。霍夫人眉头皱紧,正欲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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