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不请自来的时候越发多了。据他所说是忧心阮宵**期要到了,怕阮宵独自逞强。
“我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这个说辞可以说是相当大义凛然了。
“嗯。如果你希望为你的言论增加可信度,就烦请把你本人从我身上拿开。”阮宵说这句话的时候,切圆白菜的菜刀正悬在空中,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齐煊咽了一口口水,松开了圈着阮宵腰的手,然后乖巧地让自己的前胸离开了阮宵的后背。
有序的切菜声响了起来,阮宵不咸不淡地道:“水电费房租,该你缴的部分记得缴一下。账单明细我会发到你的邮箱,记得查收。”
“要算得那么清楚吗?”齐煊目瞪口呆。
“性伴侣还是算得清楚一些比较好。”
齐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直到露台,才敢小声嘀咕一句,“铁公j-i。”
缴了费之后的齐煊就更加把这儿当家了。从前齐煊非要在阮宵家留宿时,是阮宵睡床齐煊睡沙发。现在早晨起来,齐煊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阮宵,哪怕齐煊头天晚上睡的是沙发。阮宵干脆去睡沙发,让齐煊睡床,结果齐煊次日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在沙发上抱着他。
齐煊还买了不少他自己爱吃的,把冰箱都塞得满满当当。哪怕是吃个早饭还能搞出各种花样。今天要煮三鲜馄饨,明天要煎蛋培根。
阮宵看着炸得金灿灿油汪汪的煎蛋培根,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恶心。他干呕几声,齐煊匆忙递给他温好的牛奶,温热甜香的牛奶让他舒服了不少。
齐煊看着阮宵,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怀孕了?”
作者有话说:
哇我这几天更新得好勤快啊!!!
稍微有点累,明天休息一下下~~~
第18章
被他这么一问,阮宵也懵怔了几秒,然后他一蹙眉,果断地道:“不可能。”
齐煊轻轻笑了一下,单手托着腮打量着他:“看你干呕,我还以为你有孩子了。如果怀孕了就生下来,说真的,我还挺想知道我们两个谁的基因更厉害一点,这个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不要开这种玩笑。不合适。”阮宵撂下这句话,便起身去厨房烤面包。
又把天聊死了。齐煊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直有隔阂,看不见摸不着,无形的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才让人无从下手。如果真的是势同水火了那其实也没必要在一块耗着了,只是他们也有蜜里调油的时候,比如阮宵上回**期,温顺得让齐煊想起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情动时的话虽然不作数,但阮宵确实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清醒时绝对说不出口的都说了一遍。这些话听在齐煊耳里比什么东西都好用,横冲直撞的把阮宵弄得哭叫。吊梢凤眼也不再锋利严肃,水汪汪的让齐煊心折,飞红的眼尾更是让阮宵显得楚楚可怜。阮宵吸了吸鼻子,想让齐煊抱他,可齐煊却觉得别说是抱着他,那一刻的阮宵不管提什么齐煊都是会答应的。阮宵什么都没有提,只安静地蜷在齐煊的怀里。齐煊的手抚摸着阮宵的脊背,阮宵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还一抽一抽的。
本以为关系能就此变得更加融洽,结果蜜月期一过,冷却得比今年冬天来得还快。那天醉酒来找阮宵,本来还以为两人关系回暖,阮宵还会像曾经一样给他煮醒酒汤。结果醒酒汤没煮来,阮宵还冷冰冰地轰他走。后来明白过来估摸着是因为科室的护士才闹了不愉快,虽然不清楚到底阮宵为什么这样想,可他也还是解释了,真没什么的。
可阮宵现在还是对他冷处理,像堵着什么气似的。搞不好不是冲着他齐煊,是冲着阮宵他自己。
齐煊凝视着对面,正垂眸咬着烤面包的阮宵,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阮宵总是把“性伴侣”挂在嘴边上,可却总是要他做超出这段关系外的事。虽然阮宵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可齐煊知道阮宵就是这样想的,或许连阮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无形中已经把想法传达了出去。如果真是纯粹的性伴侣,那对方与谁交往又何须在意呢?要是这事放在从前,齐煊大约会给阮宵时间冷静,等他自己想通,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宵别扭,他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他会解释。他甚至还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孩。他看得出,阮宵是喜欢小孩的。阮宵肯定会很疼爱他们两人的孩子。
不管齐煊如何,阮宵依旧如常,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这一天,彗星的委托人再次拜访,夫妇二人先是感谢了阮宵的帮助,然后告诉他他们决定不提出诉讼了,赔偿已经差不多谈妥。他们走后,凌峰又给阮宵带了一杯糖加得十分离谱的咖啡。凌峰说他早就料到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普通小老百姓要告彗星是千难万难,这种蚍蜉撼树的事谁会去做呢?等过两年,估计这对夫妇又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到时他们也不会为这个病孩子那么难过了。阮宵不予置评。
时间过去的很快,等手头的案子忙得差不多了,落地窗外已经是昼夜交替时的暧昧景致,薄暮冥冥,既不够明亮也并非全然昏黑。阮宵走出办公室,正巧碰上了也要下班回家的凌峰。当他们坐电梯到了一层大堂,阮宵却停下了脚步,盯着屏幕上的人不动了。
凌峰也凑了过来,道:“呦,这不是自由党的那个市长候选人的儿子吗?昨天的报纸上还有他的采访,他谈他爹的竞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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