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围都在传开此处有贼首混进,朝廷派人挨家挨户的细查后。
金员外,也就是金纬仁那边实在坐不住了。
主动找到金钱镖,报了一地说是那边大量要货,需得尽快送去。
在钱进谦装模作样的要看看里面的绸缎时,金纬仁尽管慌乱,还是保持镇定道:“钱大当家,你们金钱镖押镖前需先验货这规矩我自是清楚的,不过这些布料处理繁琐,还是刚染成的新布......”一脸为难状:“触了风尘怕就坏了花样,不过若您执意想看,那我金某人哪能坏了金钱镖的规矩,您等着,我这就开箱......”
“哎。”伸手拦住金纬仁。钱进谦道:“金员外金大善人名声在外,你为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哪能因为这等小事就怀疑金员外呐。”
“哈,哈哈......什么金大善人的,都是些虚名罢了。”
金纬仁表情微松,钱进谦半开玩笑一句:“难不成里面还藏人不成?”
金纬仁脸色紧张起来,干笑道:“哪,哪能啊?大当家就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这种玩笑了。”
钱进谦笑道:“我胡说的,大家都知道我钱进谦爱开玩笑。对了金员外,我这里有上好的龙井,不如我们......”
金纬仁摆手,算是推拒了钱进谦品茶的邀请:“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在此多加叨扰了。敢问大当家,这批货押送时间需要到什么时候?”
“嗯......”钱进谦思考一会:“最迟后天,您要加急,明天一早。”
“明天?”金纬仁脸色微微一变。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明天全城戒严,各城镇出入关口的人和货物都要严查。
恐怕处理这批人时间上会来不及?一个搞不好,他就得在此栽跟头。
金纬仁暗道。自己这边要是出事,上头的人肯定不会让他活过明天。
一咬牙,金纬仁露出笑容:“这批货要的太急,烦请钱大当家看我的面子,能否尽量安排下今天押送。”
钱进谦面露难色:“金员外。明天一早就算是我尽力安排了,你要今天押送,这恐怕......”
“钱的事都好说。只要金某出的起,大当家尽管开价就是。”
拔高音量。看着钱进谦还是有点犹豫状。金纬仁不得不加大筹码:“我金纬仁虽是不值一提,巧得是正好与些管事的大人有些交情,钱大当家若肯今日帮我这个忙,就当我金纬仁欠你个人情,事成之后,好处定然不会让大当家的失望。”
钱进谦叹气。终于肯点头:“那好吧。等到酉时,我尽量安排人押送这批货出城。不过由于加急,还需金员外特别在这押送手续上按个手印。”
“好说好说。”金纬仁满脸喜色,连忙拱手:“那就有劳大当家了。”
......
等到钱进谦送客回来。
一进客房,屏风后的一人噗的笑出声:“吓他一吓,就怕成个这样。三哥这是无人可用了吗?”
“哎。”
钱进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下大口茶水后,咂咂嘴道:“谁知道呢?我还在做恶人,那些个真好人的心思可猜不透彻。”
随着一阵轻笑声,屏风里面那人将金纬仁按下手印的所谓手续放到桌子上后——
那人自顾吟诵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钱进谦接道:“不知兵为所用才乐杀人,还是本性乐杀才为兵者?”
“擅用为兵,反之则为逸豫者。”屏风里的人一展折扇,眸光锐利如剑锋一般:“有趣,有趣。元宝,没想到在你这歇个脚还能遇到这般趣事。你果真是个宝啊。”
钱进谦因男子后面的话寒得浑身一哆嗦:“王爷夸赞小民,那是小民的福气。”
屏风里的男子道:“我说元宝啊......”
钱进谦赶紧起身:“王爷不是想喝小民珍藏多年的花雕酒吗?小民这就为您取酒来。”说话时就是往外冲的姿势了。
只留下男子无奈一句:“我只是想问上次和皇妹在你这落脚时吃的糖花糕怎么做的罢了?皇妹喜欢的紧,你跑这么快作什么?”
......
......
等到酉时。
一想到装人的那些箱子,金纬仁简直心急如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晚守城的人没有像往常的人多。
暗想或许是金钱镖在其中疏通了部分关系,金纬仁对此微微宽心。就看时辰一到,押送的人按时带着箱子来到了城门前。
“什么人?”有为首的守城士兵喝问,看他盔甲较之旁边士兵更为j-i,ng致坚固。做派上也比起普通士兵更显威严气势。
押送此次货物的为首一人带上笑脸:“回都尉大人的话,小的都是金钱镖局的,这批货货主要的急,否则大当家的也不会让我们半夜出城了。”
“文牒何在?”
“在在在。”那人从怀里掏出通关文牒时,另一只手覆上了守城士兵的手心:“天冷夜深,还请王都尉吃碗热面暖暖身子。”
手心感受到银子重量后,王都尉呵呵一笑:“是个懂事的。”也没看文牒内容,直接塞回那人手里。
然后对后面的人一扬手:“放行。”
随着大门打开——
一行人带着箱子顺利出城。
金纬仁看到这悬在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谁知。
“着火了,着火了。有人纵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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