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顾盼大概要结婚了,您悄悄准备一份厚礼送到顾宅,但她的婚礼我们就不参加了。”谢长空低声道:“但礼不可废,要尽量真诚贵重一些,也算是补偿一下这些年,咱们对她的亏欠吧。”
周菲点点头,只是道:“这我明白,都是应该做的,可是为什么不参加婚礼,你是担心……”
“杜玉楼不可信,而日本人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咱们和顾盼走得太近容易引发怀疑,尤其在我和顾盼又再次闹翻她和别人结婚的时候,我们若还凑过去,只会让人觉得形迹可疑。”谢长空对周菲解释说:“如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好。”
周菲直觉这并不是谢长空的心里话,可又知道是谢长空说的这理,叹着气点头应了下来:“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谢长空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少c,ao心吧,若觉得闲下来没事,就c,ao办经纶的婚事。”
周菲应了,半晌没忍住:“长空。”
“嗯?”
“那顾盼,你真能忘了吗?”
“妈。”
“?”
“您还是催着经纶早些结婚生孩子,有了大孙子您就不用那么费心我的事了。”谢长空微笑道:“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妈我走了。”
说完谢长空就冲周菲点点头下楼,那两个日本人就带着谢长空离开了,周菲看着他慢慢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口生疼,忍不住就捂着心口弯下腰来。
“小姐,怎么了?”周伯扶住周菲,扶着她慢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见她好些了才递给她一杯温水:“您先喝口水缓缓,要不我打电话叫医生?”
周菲摇了摇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可是……”
“问问经纶和风华今晚回不回来吃晚饭。”周菲吩咐道,想了想还想说什么,结果又打住了。
周伯看着周菲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周菲迟疑了下还是开口了:“你还记得咱家那个铁矿,上次请专家来检测,说还能开采多少年吗?”
“怎么不记得,那位德国的专家说,咱们这铁矿非常好,品质好存量丰富,就算再加大十倍开采量这一辈子也开采不完,小姐您忘了?”周伯笑着说道。
“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了。”周菲笑了起来:“周伯,明天你替我跑趟腿,我记得矿产的相关文书,还有我出嫁时我娘给我陪嫁的那块红宝石一直都在银行保险箱存着吧?明儿你陪我去取出来,再过个户。”
“是要过到二少爷名下吗?”如今铁矿一直都是谢经纶在处理。
“不,转到顾盼名下。”周菲轻声道:“还有那块红宝石,回头我再打一套黄金首饰,你一起送到顾家,记得是顾家不是李家。”
“小姐?”周伯显然疑惑了。
周菲叹了口气:“当年我因为老爷的死对顾家生了怨气,顾家没跟我一般见识,费尽心思把谢家的码头弄回来了一个,这也是我们谢家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这些年我们也不过是靠着这个码头重新发家的罢了,但为了这个码头,顾家夫妻丢了命,顾盼一个小丫头独自忍辱负重这么些年,到现在她如今恨我是应该的,可我到底葬送了长空的幸福,如今误会解开了,可当年的事却终究无法挽回了,我这心里总是有愧的,我这把年纪,却还不如她一个小丫头有成算,隐忍这么多年查明真相,连带着解开了老爷被杀的真相,于我们谢家也是有恩,如今她要结婚了,虽然不是嫁入我谢家,可我们也总不能领了人家的情却忘恩负义,我当初年轻气盛,总不能如今还欺负一个小姑娘。”周菲不是不懊恼的,可懊恼也已经于是无补了:“当初欠了顾家的,如今就一起还了吧,总不能因此就问心无愧,但总也心里头好过些。”
周伯没说话,甚至一刹那间没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但等周菲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毫无异常,点了点头应下了:“只要是小姐想做的事,我自然陪着小姐去做。”
周菲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
夜色深沉,周遭一片安静,杜玉楼一身黑色衣服轻轻下楼,开着车子出门了,到了约定的地点,她拿起手电筒打开慢慢朝着李南柯、李世群的墓地走过去,发现早就有个人站在了那里,杜玉楼心跳如擂鼓,紧张得不行,背心已经全是冷汗,但她在走到那人身后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过了身,杜玉楼忍不住后退一步失声道:“是你?”
“就这么奇怪?多年不见,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那人,赫然就是周伯!
杜玉楼大口喘气,看见周柏,很多早就忘记的往事又浮现在了眼前。
比如谢清池的死。
日本人之所以那么轻易就盯上了谢家,就是因为周伯,而谢清池的死的确是李世群和日本人勾结下的手,但也是周伯出的主意,提供的方法手段,甚至连把顾家拉下水,如何哄骗顾世清让出手中的工厂也是周伯的巧计,杜玉楼和李世群不过是照计行事罢了。
只是当初的事情了结之后,双方断了联系,无论什么场合李谢两家肯定不会同时出现,而杜玉楼和李世群怕又是刻意回避害死自己亲兄弟夫妻的往事,几乎连周伯的行踪都没去打听,假装自己忘了这个人一样,到如今周伯出现,杜玉楼的反应才这么惊讶。
“竟然是你,我就说……”杜玉楼捂着心口,周伯的声音,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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