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却在她身后轻声道,“我接到消息,他要回国了。”
顾盼像是没听到一般径自开门走了出去,直到关上门,她才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身体的轻颤,但手心的冰冷濡s-hi却仍在提醒她自己刚才在意了,听到那个人的消息,她还是不由自主就受到了影响。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呢顾盼?’顾盼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么一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你的人,为什么还要受他的影响,还要理会?到此为止吧顾盼!别犯傻了!你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的无助的需要人帮你擦眼泪的小女孩了!而且,他也不是那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拥抱替你擦干眼泪鼓励你继续好好走下去的那个人啊。’
顾盼在心里狠狠地说服着自己,这才最后深吸了口气张开眼睛,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觉得没什么异常了才下了楼吩咐了陈姐给李南柯送晚饭上去,这才在李世群和杜玉楼关注的目光中在两人对面坐下,低声道,“没事,就是他同事和学生被抓了几个,着急了就……”顾盼做了个你们懂的的手势,“堂哥他的性子一直都有点急躁。”
杜玉楼闻言安下心来,这符合自己了解的儿子,当下就看向了李世群,李世群虽说装着不在乎,但就这么个儿子还老跟自己恶形恶状说话难听谁能真不在意呢?当下哼了一声道,“这小子,把外人倒是看得那么要紧。”
“那还不是因为堂哥潜意识里知道您怎么也不会拿他怎样,跟您亲近就会显露本性呗,说来说去还是您自个宠的。”顾盼轻松地调侃了两句调节气氛,又随即关心的问道,“大伯你还好吗?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李世群已经48了,虽然家里有钱保养的不错,但干得却是刀尖上舔血、还勾心斗角的活儿,身体算不上硬朗,已经有些血压偏高心脏不太好的征兆,不大好动气,平时都会备着药在身上以防万一,而刚才跟李南柯对着吼显然气大发了。
“没事,还不至于被那个孽子气死。”李世群没好气的说,随即又道,“他那学校的事我知道,说是有人暗中发传单传播对新政府不好的言论煽动学生,情节说重也不重,但屡教不改日本人也会杀j-i儆猴,想要保住那些人的小命,就让他们赶紧识时务些,以后不要再犯,否则这次就算能放出去,下次大概也会人头落地。”
话说的虽狠,但显然还是给儿子留了余地。
顾盼于是放心了,笑道,“是,我也这么跟堂哥说的,他虽然嘴硬,但心里清楚,知道要救人该干什么,回头啊让他自己跟您说说,父子两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就是这话,盼盼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那是你儿子不是你仇人,见面就非得对吼啊?也不怕传出去给人笑话。”杜玉楼顺口数落丈夫,儿子的事问题不大她也就安心了,笑着对顾盼说,“哎,还是你省心,盼盼啊,南柯这孩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顾盼笑道,“那我这么懂事您多疼疼我,先给堂哥定亲事吧,我的事你就再放放,让我再逍遥几年。”
“哎这怎么说的?盼盼,你可也不小了,后藤少爷对你又是真心真意,还是说你已经心里有人……盼盼!”杜玉楼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盼脱口而出,“难道你还惦记着谢家那个小子?”
“玉楼,你说什么呢!”李世群眼见妻子口无遮拦立刻低声阻止,却还是来不及了,他担心的看着顾盼,这些年了,他一直叮嘱着妻子和家里的人,没人敢在顾盼面前提起谢家和谢家那位跟顾盼曾有过千丝万缕瓜葛的大少爷,顾盼自己也从不提,时间长了似乎这个人就在顾盼的生命里消失了,可现在杜玉楼一时情急却再次把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说出来,李世群有点担心顾盼的反应。
顾盼顿住了。
刚才李南柯并没有把‘他’是谁直接说出来,顾盼假装自己没明白,但没想到今天就像中邪了一样,躲过了一次没躲过第二次。
第二次了,顾盼仍然没控制自己翻腾的情绪,杜玉楼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暗自懊恼说错了话,担忧的看着木然的顾盼。
顾盼花了十几秒时间才重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跌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刻意,“大伯母你说什么呢,陈年往事就别提了,我就是对哲哉没有同等的感情不想欺骗他,结婚这种事我还没心理准备,所以以后再说吧。大伯大伯母我累了先去睡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她僵硬的拒绝了继续提起谢家那小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狼狈的起身就要上楼回房。
李世群含着叹息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盼盼,本来我不想说的,但现在既然都提到了,那干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吧,我得到的消息,谢长空最近会回上海,受新政府之邀加入上海政经部门工作,以后,他和你就是同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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