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逛了有多久,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鸭川,当地的一条一级河川,水质十分清澈,低矮的楼房依傍鸭川而建并向远处蔓延,宁静的氛围中颇有些草长莺飞的意境。
都走得有点累了,于是不约而同的在河提边坐下休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河流,没人说话,气氛静谧安逸。
乔郁北坐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在便利店买的日本香烟,看了外包装几秒皱了皱眉,撕开,熟练的点燃了一根含在唇间吸了一口。
“——靠,这是什么怪味道。”
林睦好奇的凑过去,鼻子闻了闻,“是什么味道?”
“一时说不上来,要不你尝一口,小朋友?”他故技重施,笑着将指间的烟递过去,眉梢轻挑,像在引诱纯良的少年。
然而这一次,林睦望着眼前的香烟沉默了。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陌生的土地给予了他勇气,然后,像是无声电影里的慢动作般,他缓慢的低下头,微侧着脸,就着乔郁北悬在空中的手,两片淡色的唇瓣轻轻含住略为变形的烟头,极轻浅的吸了一口。
燃烧中的香烟亮了一瞬,像夜空中一闪而逝的烟火。
他全程都闭着眼,待细细品味了盈满口腔的味道后,才睁开了眼睫,略带天真羞涩的微笑着,仰头凝视对方的眼睛:
“……确实好奇怪,是n_ai油味的。”
再来多一百个林睦都不会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言行神态完全可以坐实“蓄意勾引”的罪名。
他只是非常单纯的希望这趟旅行不会留下遗憾。
也许他这一生都不会是他同床共寝的那个人,但是,他们喝过同一杯饮料,抽过同一根烟,走过同一条异国他乡的路,这些都是他曾追赶到这个男人身边的证明。
他的心思清澈通透,像眼前静然流淌的川河。
手指夹着的烟掉下了一段烟蒂,弄脏了裤子,乔郁北却毫无所觉,他僵坐着,视线完全无法从林睦的脸上移开,瞳仁微张,嘴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轻微动了动。最终,又只是极深的盯了他一眼,举起指间燃烧过半的香烟,发泄似的狠吸了一口:
“——你说得对,是n_ai油味。”
接下来林睦算是自我放飞了,参观了别具禅意的岚山竹林,在那里品尝了有名的鳗鱼饭,好吃得快流下感动的泪水,连价格都不甚在意了。又央求了乔郁北陪他去奈良公园看小鹿,一走进公园拿着鹿饼干的他就被一群奔放的小鹿追赶着,不给吃就咬他衣服,拱他屁股,狼狈的模样取悦了乔郁北,在一旁落井下石的拍了很多照片,完全没了启程前说“娘们唧唧的小鹿有什么好看”的不耐烦,害林睦感觉别人是来看小鹿的,而他乔郁北是专程来看自己出丑的。
日落西山,在附近饱吃一顿后,两人慢悠悠的返程,耳边听到的是富有生活气息的陌生语言,不时迎面走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或背着的小学生,周遭的光景让林睦感到很新奇,仿佛置身于日剧之中,脑子里涌动着乱七八糟的思绪。
正走着,头突然被人按住,身体惯x_i,ng的向前倾,手脚在原地划动着,要多傻有多傻,他停下来,委屈的回头望向用身高压制他人的男人。
长得高好了不起哦呵呵。
“等一下,陪我站一会儿。”乔郁北顺势揉了一把他的头,然后放开手,没再看他,抱着胳膊一脸沉思的注视附近的街景,视线没有固定的焦点,眸光却炯亮闪动,看上去沉浸在了某种高速运转的思潮之中。
林睦一愣,立刻意识到他是捕捉到写作灵感了,没敢出声,静静的陪他伫立在街头一角。灵感这玩意儿,很多时强求不得,却往往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到来,触发它的事物千奇百怪,也许是一段路,一种声音,一个普通的人。
于是当晚路过这段路的居民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这两个并肩站着一动不动,彼此间零交流的男人。又因为他们整体外形都很不错,个别女高中生的目光尤其明目张胆,低声叽里呱啦的跟同伴讨论着什么,两个人促狭又暧昧的边说边看过来,那眼神看得林睦莫名耳根泛红,这又不知触动了岛国妹子们的哪根神经,夹杂着无数“卡哇伊”“uke”的讨论声更激烈了。
在她们走后林睦窘迫得伸手摸摸脸,心想他长得又不娘,175cm的个子虽说不算太高,但怎么也跟卡哇伊扯不上关系吧。
待乔郁北思考完毕,出声示意可以走了后,林睦还是没憋住好奇,忍不住问:“你知道日文‘uke’是什么意思吗?”
乔郁北微怔,琢磨了几秒,问:“哪听来的词语?”
“刚才有两个日本女学生一直盯着我看,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几遍这个词,让我好在意啊。”
乔郁北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放心,不是骂人的话。她们误会了我们是一对,说你是小受,大概是因为你长得一脸受气吧。”
林睦差点被口水呛到,瞪大眼睛:“啥,啥?”这句话槽点太多了都不知从何入手。
“小受啊,别说你听不懂,就是在床上被人爆菊的那个。”
“我当然知道这个!”林睦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我、我是说……即使是误会,但为什么不能误会我是攻?就、就是压别人的那个。我看上去有那么弱吗!”虽然他至今仍是小处男一枚,也没人来帮助他找准自我定位,不过被两个小姑娘一眼认定他是小受,也是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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