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是楚寒的大徒弟,怎么收入门下的楚寒并不清楚,因为他穿过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是他的徒弟了。杨凌天资一般,长着一张炮灰脸,性子也软趴趴的,除了听话没别的特长,但就因为他特别听话,楚寒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楚寒的伤在后背,自己无法上药,先前都是让小符人帮他,但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他用一次灵力,就会被反噬一次,用的越多,反噬的越厉害。今天为了打断姜绝的招式,他一次性用了不少灵力,以至于后背的伤口完全裂开,根基也略为受损,短时间内是无法再c,ao控小符人了,所以只好让杨凌帮他。
楚寒刚琢磨着杨凌要来,身后便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一名身着黑衣,身形纤瘦的少年踩着落花,慢慢朝楚寒走去。
“你先去树后等我。”楚寒淡淡道。
杨凌很听他的话,也很有眼色,楚寒让他去树后等,言外之意就是让他背过身,别偷看,楚寒相信杨凌听的明白。
果然,他说完这句,脚步声便改向去树下了,直到脚步声再次停下,楚寒才抓起池边石头上的衣裳,起身出了池子,可他还没来得及穿,一道清冽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
“师尊。”
楚寒:“…………”这声音不是杨凌,是郁子溪!!!
楚寒衣服还没穿好,浑身先僵了一下,他怎么来了?杨凌呢?
“师尊。”郁子溪又唤了一声。
楚寒回神,潦草穿好贴身衣物,恍恍惚惚的转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桃花树下的郁子溪。
虽是夜里,但月光大盛,两人隔得又不算远,楚寒能清楚的看到郁子溪的神情,貌似……不太好。
楚寒皱了下眉,强行镇定道:“你怎么来了?”
郁子溪依旧站在树下,他道:“大师兄被掌门叫去了,其他师兄也都有事,所以就让我来给师尊上药了。”
绿竹峰上弟子虽然少,但也只是相比于其他峰少,二十几个总是有的,怎么可能同时都有事?不过他们都挺怕自己倒是真的……这些弟子应该是不敢来,所以才借口有事,推给了郁子溪。
楚寒整了下衣裳朝郁子溪走过去:“下次别那么傻。”
郁子溪似乎没听明白:“什么?”
“没什么,上药吧。”楚寒坐在桃花树伸展出来的树根上,背对着郁子溪。他把散在后面的头发搂到一侧,刚要褪掉上衣,手被按住了。
郁子溪:“师尊,夜里凉,褪一半就行了。”
楚寒的伤在左边肩胛骨处,褪一半并不影响上药,楚寒依言照做了。
郁子溪看着楚寒肩胛骨处那三道半尺宽,将近寸深的伤口,皱了下眉:“谁干的?”
楚寒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郁子溪这句话的意思,他道:“两年前,我跟其他几位峰主下山镇压常州那场空壳疫病,被一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火甲抓了一下。”
“两年前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郁子溪这句话说得很小声,有点自言自语加自责的味道。
楚寒茫然,心说受伤的是我,疼的也是我,你怎么会知道?
他正这么想,后背突然传来一种异样的触感,麻酥酥的。
“师尊,当时一定很疼吧。”郁子溪一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楚寒的伤口,一边道。
对不起,现在也很疼……楚寒忍不住道:“郁子溪,你摸得我很痒。”
郁子溪还算听话,楚寒刚说完,他便停了手中的动作。
“天色不早了,快上药吧,上完药你我还要回去休息。”楚寒催促道。
幸亏楚寒没回头,否则让他看见郁子溪那一脸少女怀春的样子,应该会想一头撞死。
郁子溪轻轻在楚寒伤口上涂着药膏:“那只抓伤师尊的火甲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寒道:“火甲其实出自云川,乃古神兵的一种,是由火焰组成的兵甲壳子,共有十三只,常年埋于云川地脉深处的岩浆之中,原本是用来镇压恶灵池的。”
郁子溪的手顿了一下:“恶灵池?”
“对,就是善恶峰后山黑渊里那口被结界罩起来的池子。但后来,云川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不过那已经是一百八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我四十年前才来的云川,故而并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那之后,所有的火甲全部损毁,恶灵池也干涸了。”说到这儿,楚寒忽然c-h-a了一句,“就算恶灵池已经干涸,但依旧凶险,你平日切莫靠近。”
“嗯,我听师尊的。”郁子溪,“方才师尊说,所有的火甲已经全部损毁,那两年前攻击师尊的那只火甲又是从何而来?”
楚寒淡淡道:“正因我很确定那些火甲已经全部损毁,所以方才才会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郁子溪皱了皱眉:“那火甲很厉害吗,否则以师尊的修为,怎会被它伤到?”
楚寒道:“火甲是古神兵,自然厉害。但并不是因为它太厉害我才被抓伤的。”
郁子溪不解:“那是何故?”
“偷袭。”楚寒淡淡道。
当年常州悦仙台上,跟他在一起的至少有二十几位修士,但那火甲冲出之后,却偏偏只冲着他来……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最好看吗?
郁子溪双眼骤冷:“后来呢?”
楚寒捡起一朵桃花在手里把玩:“后来,我同它对了一招,它便跑了,自此没再见过。”
郁子溪幽幽道:“幸好师尊没事,不然……”
他话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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